安湛笑了声,眉眼都弯弯的一动。顿时给靳狄迷得有点找不到北,酒劲羊肉劲,还有心里本来就带着的火烧火燎的劲,供的他有点绷不住了,换个别人他早一猛子扑过去了。可是安湛,不知道是因为太稀罕了还是什么原因,他突然就变得有贼心没贼胆,估计是小时候被安湛骂不是男人啊娘炮啊什么的有心理阴影了,再有就是安湛那可是练过的人。小时候就打人不要命,现在也算是半个职业的,自己本来就醉的够呛,估计顶不过一个回合就能被安湛打死过去好几回。想了想不敢贸然动手,连忙倒了一杯浓茶灌了下去。
安湛瞧他那德行就知道他还有事,琢磨了半天,能关系上的也就那丫头片子了,以为靳狄不好意思问呢,心说你不问那我来吧: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林雪凝?
靳狄思索了一下:林雪凝是谁?
安湛一嘬牙:你连是谁都不知道你就跟我打架啊?
靳狄这才想起来恐怕是那个早就不记得长什么模样的小丫头片子,嗨了一声:其实我没看上她!
安湛点点头:我琢磨也是,她说她根本不认识你。
靳狄现在想想自己那会那醋吃的忒不成熟。跟个撒尿占地盘的小狗崽似的,呲着牙见谁咬谁。
安湛瞧他那样,苦笑了下,又问:那你为什么跟我打架?
靳狄眼睛眨巴眨巴。这个为什么打架脑子里迅速提问,说不说?说不说?他跟安湛刚见面,安湛又是直的。这么一说会不会给安湛吓得从此跟他一天二里仇三江四海恨了?
安湛似乎还挺有兴趣知道真相的:啊?问你呢为什么啊?
靳狄脑子死机,靠嘴支撑着:嗨,年轻不懂事。
安湛没说话,眼睛里明显在等着他说个不绕弯子的答案。
羊蝎子在锅里翻腾,经过长时间的翻腾早就煮的稀烂,骨肉都分开了。
这些年,自己个心里那点念头,那些努力奋斗的初衷,要是在等,早晚也得走形了,没味了。以前他还能给自己的胆怯找个借口,因为见不着他了。那现在呢?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巴人给送回来了,再让他跑了。老子就白活了!
操他妈的,豁出去了!都等八年了,老子还能有几个八年等!
靳狄眼一闭心一横:因为我吃醋了。
安湛顿了一下:你不是不认识她吗?
靳狄心里长长的出了口气:我不是认识你吗?
安湛一愣,脑海里的反应竟然不是吓了一跳,反而倒是类似原来如此这样的想法。那时候因为自己个才打架的原因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但是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因为谈恋爱疏忽了靳狄,靳狄面子上过不去。敢情敢情是这么回事?我操啊,安湛捂着胃。我就说不能随便吃人家的啊,这明显是鸿门宴啊。
这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意料之外的事被靳狄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安湛明显一瞬间的尴尬和无措,但是靠着多年来干警察的素质,他的面部表情几乎都没有变化的迅速找了一个能糊弄过去的借口:兄弟不还是兄弟吗?你直接跟我说不就完了,其实跟她小打小闹的谈对象,就是换换课堂笔记什么的,都没出过校门。怎么跟咱们这么多年的弟兄比呢?
靳狄心想反正老子也豁出去,不能让你丫糊弄过去。于是借着酒劲儿坚定无比的说:开始我也那么想的,后来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到这个节骨眼上,安湛也不能说:今儿,天不错什么的给带过去,只能沉默着等着靳狄往下说。
靳狄憋在心里那么多年的话终于能说出来了,跟受了一堆委屈突然爆发一样,再加上酒壮怂人胆,身上让那股火拱的难受,更有一些因为许久不见安湛突然见到了的感情宣泄。他跟让鬼附身了似的喋喋不休的说:你知道吗?你知道咱俩干完仗之后。我给拘了十天,在里面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就是我看上你了。那小丫头有什么好的。你跟我说你要好好学习,老子明白。天天守着你学,什么事都不敢去打搅你。忍着憋着不去找你,天天快憋成忍者神龟了,你呢!找个去了三天半的小丫头,你没时间跟我一块,有时间去陪小丫头啊!那小丫头长成那样你也看得上你到底长眼睛么有啊!
安湛也不知道他是真喝多了,还是故意借着酒劲跟他这抽风呢。弄得自己也挺别扭,吃了人家一顿也不好翻脸,只能插着靳狄说话的空说:嗨都过去了,那时候不是岁数小么都不懂事。
靳狄痛快,就跟喷壶拧了盖似的往外倒:这么多年,我都想着你。真的,我算是完了,废了。我就没一天不惦记着你。我也想算了,联系都联系不上了,哪找你去,可是我就碰见你了,你说是不是?我就碰见你了!
安湛心说你碰见我我就得跟着你啊?琢磨也别跟个醉鬼磨了:成了,跟外面呢。赶紧的,是给你放这还是给你送乐满堂去?
靳狄趴在桌子上,跟过去了似的:安湛,老子喜欢你十一年了。
6、暗战的劲敌!
安湛瞧他趴在桌子上了,脑子里比他还乱呢。怎么回事啊,本来他挺高兴的看见高中时候的朋友,人混的也不错,自己还想着以后能帮他的帮帮他呢,结果怎么就变成告白的了?算是告白吧?
安湛烦躁的挠挠脑袋,也懒得过去戳他,开门叫服务员结账。
得,这个节骨眼欠谁人情都不能欠他的。自己结吧,吃人家的嘴短。
小服务员脑袋摇的跟卜楞鼓似的:老板请您吃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