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敲你的棺木?我没看见有谁敲过你的棺木。”李素清说道。
“不可能,我在棺材里面听见外面有人敲了几声棺木,我绝对听见了,当时那个人应该是在我头顶的透气孔前站着,请您回想一下,那时候敲我棺木的人是谁?”徐天急切问道。
“我真的不记得了,因为棺材本来就很沉重,加上一百多斤的人在里面,我们三两个女人根本推不动,当时我们差不多是七、八个人围着一口棺材,大家一同使力把棺材推向海里的,不过我并没有参与,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是谁站在了你的透气孔前。”李素清说道。
“现在当时所有参与推棺材的人都在这里吧?大家应该有个印象才对。”徐天问道。
“喂!”靳老师走过来拍了徐天肩膀一下。“你搞什么?赶紧听犬神的由来,赶紧破案才是关键。”
“您有所不知,我在棺材里面的时候听见了一套熟悉的敲击声,就跟我追赶到旅馆的时候所推理的那个敲门的男人时候一样,虽然当时最后也没有准确地锁定到底是谁敲的门,但那个敲击的声音……”说到这里,徐天突然愣住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根本就没有听过旅店的敲门声,那是燕子、雪伦和徐玲讲给你听的。”靳老师说道。
靳老师说得没错,可是徐天总觉得刚才敲击棺木的声音真的听到过,然而徐天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那阵敲门声。
虽然徐天没有亲耳听到过敲门声,但是徐天非常肯定,那段敲门声就好像是他自己听过似得。
“别忧心忡忡的了,看着阵势,只是靠问,是问不出的,静观其变吧!”靳老师低声在徐天耳边说道。
靳老师说得有一定道理,现在的局面确实不好问出到底是谁,就算知道了那个人也无济于事,仅凭敲打棺木的声音是不能作为证据的,何况徐天本人根本就没有真正听到过旅店的敲门声。
尽管这样,但是徐天依旧没有对自己的想法持有任何怀疑,徐天从始至终最相信的就是自己的认知,面对这种局面,也只能像靳老师说得那样静观其变,但是徐天感觉心里非常不舒服,就好像后脑勺有个人在盯着他看似得。
“喈喈……”一股不寒而栗的嘲笑声在徐天脑海里重复起来,此时海边掀起一股强烈的浪花,水珠淋湿了徐天的脊背。
这种感觉似乎又来了,脑袋浑浑噩噩的,眼前的色彩全都消失了,在徐天的眼睛里,面前的一切都是黑白两个颜色。
这里没有林医生,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感觉?是靳老师吗?不,不对,靳老师不会有问题,这一点徐天在内陆的时候已经试探好多次了。
那会是谁呢?趁着头脑还算清晰一点,徐天微微朝着靳老师的肩膀倒过去。“这里有那种人……”徐天打着冷颤在靳老师耳边轻声说道。
“你确定?”靳老师问道。
“我的感觉不会错,我的意识快要不行了,您仔细观察一下,还有,记得把李素清说得犬神故事录下来,尽量找出那个人……”徐天艰难地说完这些话,便一头倒了下去。
……
睡梦中的徐天把画面转到了几个小时之前,那是在狗厂的二层办公楼里面,当徐天回过身去看见李素清的那一刻,这一次李素清的样子完全变了。
在徐天的眼里,李素清的脑袋是一条狗的脑袋,那是一条白色毛的纯种萨摩,不过李素清的身子确实是人。
半人半狗的李素清朝徐天走过来,那张狗头看起来非常逼真,就跟平时看的外国3d动画一样,有鼻子有眼的,而且那张狗头还会笑。
可是李素清刚刚走到徐天面前时,狗头突然倒了下去,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一个无头的李素清站在了徐天的面前。
“救救我……那个人不是我,她会杀了我,只有你能拯救我。”李素清的狗头在地上张着嘴说道。
徐天试着蹲下身子捡起李素清的狗头,当双手握住狗头的那一刻,突然从狗头的脖子处流出一摊深红色的血液。
徐天的鞋子和裤腿完全被血液浸湿了,那颗握在徐天手中的狗头却依然张着嘴吐着舌头呼吸。
“我就是犬神,二十年前被村里男人糟蹋的那个哑女就是我,他们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在村长和为数不多不知情的村民面前把我变走了,就像变戏法一样,最后他们编造一个犬神的故事来懵逼那些不知情的村民,他们还把陪护我的三个女人杀死了。”李素清说道。
“不,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突然间门外又走进来一个李素清,这个李素清长着一颗人脑袋,神色看起来非常凶悍,与靳老师和扬琦口中描述的那个李素清的性格非常相似。
“我是那三个陪护她的女人之一,还有你昨天晚上看到的李晓婉和另外一个女人,当年就是我们三个在看护这个贱人。”李素清说道。
“我不是贱人,你在骂谁?”狗头怒吼道。
“就是你,是你勾走了村里男人的魂,他们一个个像疯了一样,甚至他们都想为你去死,就因为你这个城里来的贱女人,整个村子的男人都被你勾走了。”李素清怒气冲冲说道。
“不对,你别信她,她不是我,我才是李素清,当年的我才二十几岁,你看看她,如果她就是当年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那她现在应该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了,你千万不要被她骗了。”狗头说道。
“贱人,滚回你的坟墓去,你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