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连回头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便径直走上去了。科雷和达斯都很担心,达斯内疚地对着科雷说:“科雷,对不起。”
科雷握了握拳,只说了句:“我相信他。”
达斯张了张嘴,最后笑了,说:“我也相信他。”便往后靠在了伴侣的身上,米文立刻丢下米洛,双手仅仅环住了伴侣。米洛站在地上,尾巴一甩,咬着手指头想,算了,夫夫俩正甜蜜着,他这个小孩子就躲起来吧,嗯,还是看弋连表演吧,你一定要赢啊,弋连,我最喜欢你了!
弋连走上舞台,说不紧张是假的,也有点激动,他深呼吸一口气,对着舞台下的黑压压一片人群微微一笑,然后便开始了他的舞蹈。他这个舞蹈是他以前的舞蹈老师自创的,名字叫做《秋》,是老师最喜欢的一个舞蹈,他曾经对自己说:“这个舞蹈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舞蹈了,恐怕以后再也创作不出怎么好的作品了,你要好好学,记住没一个动作,至于领悟,那得靠你自己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弋连看着老师的侧脸,总感觉有微微的伤感,就像秋天的湖水一样平静却冰凉,带着秋天萧瑟的寂寞。
老师,我一直都没能领悟你的《秋》,但是我能将它用自己的方式和感情来演绎它,如果你在这里,真希望你能看到属于我的《秋》。
弋连仰起头来,慢慢抬起左手,开始了《秋》之舞,周围原本吵杂的声音渐渐小下来,更没有乐器伴奏,整个广场仿佛陷入了空前的静默,只有舞台上的人缓缓起舞。
有些人已经认出了弋连就是那个在比赛场上被告白的亚兽人。
“那个……好像是被告白的那个吧?”
“嗯嗯,是他,好可爱。”
“哇,没想到新来的那么漂亮,还是个未成年吧?”
“胆子真不小,敢挑战帕菲。”
“嘿嘿,有胆量,我喜欢。”
“哎,你是没看见吧?人家有主了。”
……
广场上,兽人们议论纷纷,兴趣盎然地看着弋连,有的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过分爱慕眼神,惹得科雷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将他们的毛剃光。
“好可怕,科雷叔叔半兽化了。”米洛被科雷身上的杀气骇得炸毛,沿着父亲的大腿往上爬,紧紧抱住父亲的脖子,“爸爸我怕怕。”差点没勒岔气了米文。
“额,宝贝,你抱得太紧了。”
米文为了远离英年早逝的可悲命运,立刻拉起僵在一边的达斯,撒腿就跑,在百米之外停下来。
“咳咳,宝贝,你可真是大力啊。”
“父亲,我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被吓的。”米洛红着脸,低着头,抬眼偷瞄了几眼揉着脖子的父亲,哇,父亲的脸憋得好红,他是不是太用力了?呜呜,科雷叔叔的杀气太重了,他以为他会被杀死的。
达斯这会儿终于喘了口气,“米文,你说科雷会不会杀人啊?”
米文动作一僵,脸部有点扭曲,说:“不,不至于吧?那家伙还是很有理性的。”
达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无比夸张地看着伴侣:“你说,在追求伴侣的兽人面前,理智能当饭吃吗?”
“……”
这家人的脑子马上浮现出一个浑身长毛的野兽,龇牙咧嘴地挥舞着爪子,吼吼大叫:“弋连是我的!”不禁浑身一抖,都看向科雷的方向,只见原本密集的人群,在以科雷为中心的地方空出了不算小的空间,周围的兽人和亚兽人更是不敢吱声,除此之外,但是没发生血腥事件。
“文文,我们似乎想多了?那个科雷完全没人要杀人的意思啊。”
“……”米文无比正经地看着自己伴侣的脸蛋,你这是渴望着上演兽人互相残杀的剧场吗?
米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摇了摇头,他的父亲和爹爹真是一个比一个呆了。
舞台上,弋连已经开始了表演,翩翩起舞的样子格外认真可爱,就连表情都十分丰富,看得台下的人们一呆一愣的,沸沸扬扬的广场渐渐平息下来,只有风吹过草地的轻声。
现在,是夏末秋初,一年一度的兽霸节其实也是一个丰收的节日,夏季炎热,但也热闹,这是一个百花争艳、适合狩猎的季节,也是寻找伴侣的热情季节。对于弋连来说,《秋》讲述着丰收和快乐的故事,虽然途中会有挫折,但是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所有烦恼都可以抛开,只剩下幸福快乐。现在跳这个舞最适合不过了。
双手展开,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展翅高飞,憧憬着另一片天空;腾空跃起,落地,转圈,像一个无拘无束的孩子快乐起舞;身子跃起旋转,落地,趴下,像一片落叶从空中飘落,乘着风在空中打着旋儿,最后落地化作春泥;双手交叉,拥抱,仿佛收获到了最重要的东西,紧握住不愿放手……
雪白的长袍在风中颤动,舞者的灵魂随风而动,颤栗的感情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掬起一捧沙,流走的不是沙子,而是时间,改变的不是数量,而是感情。是选择随风消散,还是选择即使天荒地老也要在一起?
老师,你是不是想要这么表达?
可是,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没有失去。
伦悦微微偏过头来看着帕菲,帕菲的脸上是震惊的,还有浓烈的不甘心。伦悦低着头冷笑,谁也没听到他说了话。
“高傲的人总是最容易受伤,一旦受到打击就会遍体鳞伤。”
双手慢慢放下,弋连原地立定不动了,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