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长镜听苏澈语气严肃,心下更是羞愧欲死,连忙振作精神坐起身想要打理一番。可只是轻微一动,那男人的器物却还留在体内,收到撩拨的他下面也是褥湿一片,空气中的味道就连他自己闻了都觉得丢脸至极,可偏偏,偏偏又让自家宗主碰到了!
苏澈说完,交待区长镜赶紧收拾,他到外头去避避嫌。
待区长镜磨蹭了近一刻钟才移步而出,苏澈看他站在那低头低脑地不敢与自己对视,只得叹了口气,又掐了几个安神定魂的法咒加在觉非罗身上,好拖延他清醒的时间。
“你知道觉非罗的出谷玉佩在何处?”
无赦谷结界森严,偷袭觉非罗除了可以带走区长镜,还有一大好处就是可以拿到闯出结界的玉佩。
“知道,我已经将它找出来了。”
接过区长镜递来的玉佩,苏澈扯了他的手。
“如此甚好,我们走罢……”
见苏澈祭出了飞剑,区长镜在踏上飞剑前,还是忍不住往房里看了一眼。
苏澈顿时恨铁不成钢:“别看了,他不过是中了本座的凝魂咒,对他的身体和修为不会有任何损害。”
“我,我不是……”区长镜听苏澈跟自己解释,慌里慌张地摆手想要否认。
苏澈无奈道:“你现在知道心疼他,他到底是魔修,若是被他半途掳了回去,且想想他会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苏澈说完这话,心里也不由得打梗。
觉非罗的脾性他是清楚的,就算是对区长镜的跑路行为再生气,但也会看在区长镜是被自己“逼迫”不得已之下才跑的,顶多也就是在床上教训一番,不会过分到哪儿去。
可是安齐远那个疯子……
苏澈光是想想都觉得脑仁抽疼,可他现下因为梵奇秘境戳破了自己的心事,正在心神不宁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命去想安齐远醒来发现他带着区长镜跑了会是一幅怎样可怕的光景?
他现下只想找一处荒无人烟之地避世而居,最好是能把静心咒修炼上百年,好把自己脑袋瓜子里的非分之想都清得一干二净的才好!
一定是跟那魔头在一起久了近墨者黑,才会被梵奇秘境里的幻境所扰!只要离开“病源”,这心病自然就能不药而愈。
以上是苏澈苏宗主的内心所想,可怜小徒孙区长镜被他一路拽着一夜提气奔逃,待日出东方之后,才发现两人已经身在茫茫东海之上。
只见前方天际线上红日喷薄而出,海面波浪起伏,涛声阵阵,辽阔的景象有种荡涤人心之感。
苏澈心中大定,觉得此处离无赦谷已不止万里,便散开神识找到了一处无人的海中孤岛,带着区长镜在上头暂时落脚。
海中孤岛虽小,但容纳这两人两虎完全不成问题。
圆胖被苏澈从灵兽袋中放了出来,由虎先生看着在岛上捞鱼撵鸟。
苏澈补下了足以隐藏整座小岛的结界,从百宝袋中拿出了压箱底的法宝,瞬时就在岛上形成了亭台水榭楼阁,作为他们二人的临时避世居所。
苏澈一面打坐修习五灵功法,闲暇之余也不忘将青阳洞的绝学向区长镜倾囊相授。区长镜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幸能成为苏澈的直系弟子,学起来更是用心,加之本身又是武痴一枚,没过多时竟真的将觉非罗这个烦恼暂时抛诸脑后,一心一意地跟着苏澈修习剑术,完全不知外头的世界因为他们二人的失踪而被搅得天翻地覆。
时日在指缝中渐去,区长镜隐隐觉得自己有突破之感。
苏澈对此自然高兴,觉得区长镜果然是可造之材,青阳洞后继有人。
可区长镜却在担心万一真的进阶,必定会引来劫雷。这东海虽大,但在一没有人烟之处竟有渡劫天雷出现,难免不会引起无赦谷那边的注意,这样一来便有可能会暴露行踪。
可得知他即将要进阶的苏澈却还沉浸在“教徒有成”的喜悦当中,倒未曾细想这丝因果。
区长镜犹豫再三,刚想开口提醒苏澈,却发觉眼前一晃,一只传音蝉赫然出现在苏澈面前。
“传音蝉?难道是法正找我?”
想起许久不见的挚友,苏澈自是开心,略施法术点开穿音蝉,却发现传话的人不是法正,而是当初一起跟法正下界历练的阿凰。
“阿凰?怎么会是他?”
苏澈点开传音蝉,发现阿凰并未多说,只说他已结束在下界的历练,打算找一处避世之地清修,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与众人相见,让苏澈等人勿寻勿念。
苏澈正觉奇怪,不明白鸾凰为何会忽然发这个一只莫名其妙的传音蝉过来。
又见区长镜并不清楚鸾凰族之事,便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这么说来,阿凰族长是借着要去下界寻找丹凤的踪迹,所以才跟着法正宗主游历去了?”区长镜问道。
苏澈点头:“但是我们都知道寻找丹凤不过是阿凰的借口,他实际不过是想跟着法正罢了。”
所以苏澈才想不通,为何阿凰会忽然发来传音蝉说了要避世清修之事,而且只字未提法正。
区长镜思前想后,才堪堪问道:“莫不是两位宗主闹变扭了?”
苏澈闻言略囧,“应该不至于,阿凰不是任性妄为的人,法正更是心胸宽大,这世上少有事情能真正惹怒他,想要跟他起冲突真是比登天还难。”
区长镜闻言面有难色:“所以若是这样两人还能起冲突,那冲突必定不是什么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