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忙完别人的事了,是不是也该忙忙我的事了?”
安齐远温热的鼻息喷在苏澈的后颈上,苏澈只觉得鸡皮疙瘩从脖子开始一直蔓延到了整片背部。
“这,你这好像也没什么事可以忙的……啊哈哈……”
苏澈开始脑筋短路般地语无伦次:“啊对,你许久没回无赦谷,觉非罗也不在,一定积了很多事。对,觉非罗呢,我去找他们去。”
苏澈同手同脚地迈开了两步,随即手腕就被扯住,脚下一个踉跄就被拉了回来。
“还想逃?逃哪去?”
“别忘了我们可是结了契的道侣,这次就算你再藏起来,道侣之契也还是会轻易地让我发现你的位置。”
“我什么时候说要逃了!”被无情戳穿的苏澈满脸通红,语气上已经带了些惊慌失措下的恼羞成怒。
“如果不是想逃,为什么说话的时候不看着我的眼睛?”
安齐远的手臂紧紧地箍着苏澈的后背,这个姿势使得两人的前胸毫无缝隙地贴在了一起。
隔着胸膛,竟然能感觉到对方已然狂乱的心跳。
“为什么不敢看我?嗯?”
安齐远的语气出乎意料地有耐心,反正已经结契了,苏澈无论如何这辈子也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一点也不介意把这种相互折磨的时光拉得更长久一些。
安齐远一边说,温热的掌心一下下地揉着苏澈的背心,让已经僵硬成木棍的苏澈的身体一下下地撞在自己的身上。
苏澈一开始还暗自使力对抗,可耐不住安齐远这般磋磨,对抗的力道渐渐小了不说,脸也贴在了安齐远的胸前,睁眼就能看到微敞的衣袍中形状美好的锁骨。
安齐远看着逐渐红成一只桃子的苏澈,虽然早就恨不得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髓里,但为了不吓着这个跟白纸差不多的爱人,他只是一遍遍地将吻细细地落在苏澈的额头、鼻尖和脸颊。
“你,你亲够了没有?”
苏澈被安齐远亲得有些头皮发麻,但又觉得此般酥麻的感觉又是出乎意料的舒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难免会有些恼羞成怒地发问。
“你说呢?”
安齐远笑了,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便一下咬在了苏澈的唇上。
安齐远咬得不重,根本不可能有伤,但因为力度不小,苏澈还是小小地吓了一跳,然后,双唇和牙关就这样松开了。
“你,可恶……”
安齐远的唇舌趁机攻占领地,为了阻止苏澈下意识的抗拒,安齐远很有先见之明地用手捏住了苏澈的下颌不让它合上,两人间的唇舌交缠让口津从唇角溢了出来,发出啧啧的声响。
“好,好下流……”
耳边不断回响着这种粘腻的声音,苏澈不自觉地就把能做出并且享受这件事情的自己贴了个有罪的标签。
“阿澈怎么会下流?下流的是我,做坏事的都是我,阿澈永远都是对的,都是最好的。”安齐远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有些无措的苏澈。
看安齐远那么大度,苏澈反而觉得自己拧捏得可以:“就算你这么说,我,我也……”
都怪青阳洞的修士向来节制禁欲,本以为自己是贞洁烈女,谁知道一被眼前着男人碰了就立马变身成yín_wádàng_fù,这种形容虽然用在苏澈身上不那么恰当,但他确实是有点这种障碍。
“好了,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是白搭,有些事情自己不亲身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各种美妙?若是人人都跟你这样避之唯恐不及,人类早就灭绝了。”
被安齐远打横抱起来的苏澈忍不住在这男人的脸上并不用力地打了一下:“你说得倒是轻松,那为何你总要,呃,占据主动?”
安齐远耸耸肩:“你要在上面我也无所谓,你没有经验,先让你尝尝甜头未尝不可。可是以前你躲我还来不及,我再不主动还能如何?看着还没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谁是鸭子?”苏澈咬牙切齿地伸手用力扯安齐远的脸颊,恨不得将这层好看的脸皮从这男人身上剥下来,免得总是看到他这般带着痞气的笑脸。
苏澈正闹腾得欢,全然没察觉到有只贼手已经探入他衣袍之中,抓住某团软肉捏了一把。
“你!”
苏澈差点岔气,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天昏地暗。
可破天荒的是安齐远并未像以往那样紧张兮兮地给他顺被,等到终于消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处在高床软枕暖炉熏香的暖室之中。
“这是……觉非罗在秘境里用的那个,什么法宝?!”
苏澈知道眼前景象不过是由法力构建起来的幻境,难不成是安齐远事先就把觉非罗的法宝给借过来了?
“非也。”安齐远笑道,“对于我们这种以淫邪著称的魔修来说,这种法宝不是居家旅行烧杀抢掠的必备之物么?”
男人笑得灿烂,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第189章 鸳鸯成双
苏澈在青阳洞修道多年, 几乎每年都听说过有某某道行不深的道修着了合欢派的道, 自愿跑去当炉鼎, 又或者受不住诱惑与魔修一类的有了苟且之事,从此堕入魔道万劫不复之类的案例。
每每发生这种事,青阳洞的守戒堂总是不遗余力地将此作为反面教材, 无时无刻不对门下道修耳提面命,仿佛只要道修沾了情欲二字,便会像中了罂粟之毒一样无法自拔。
像苏澈这样从小就接受严格的道修教育的孩子, 也自然而然地就将情欲视作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