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这才发现他身上已经换上了干爽的中衣,除了身体上的淤痕还在之外,其他地方都清清爽爽的。
苏澈脸色一红——自己竟然睡得这般死,就连被擦了身子换了衣服也一点感觉都没有?
正在苏澈懊恼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
“醒了?赶紧洗漱了吃点东西。”
修士要达到筑基修为之后才可辟谷,苏澈平日里还是需要正常进食的。
见安齐远拿着托盘将西北的美食送了进来,圆胖仅存无几的瞌睡虫也全都被食物的香味赶跑了。
昨夜它一直在做噩梦,梦到自己被无数只贪狼追杀,吓得它上天入地地瞎逃窜,吓醒之后发现自己竟然被主人收回了灵兽袋里——也不知是不是它做噩梦的时候胡乱叫嚷惊扰了主人,所以才被收了进来,顿时伤心得一夜没阖眼。
等到它再度被放出来的时候,就被黑衣主人塞进了主人被窝里暖床。
圆胖这才找回了应有的存在感,打着小呼噜美美地靠在苏澈怀里睡了。
如今这才刚睡醒,就有好吃的东西送了进来,甚至还有香喷喷的烤羊腿!
圆胖一高兴,刚想从软软的被窝里蹦出来,却被被子拌住了一只后腿,一个趔趄,直接就滚到床下去了。
苏澈赶紧将圆胖抱起,摸着检查了半晌,好在除了圆胖的额头起了个小包之外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了圆胖让它跑去找安齐远黏糊了。
安齐远一幅没事人似的,完全不提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十分正常地招呼苏澈用膳。
苏澈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也不知是在做什么复杂的心理斗争。
可斗争到最后,也还是起身坐到了方桌之前,端起碗慢慢地喝起粥来。
安齐远早已辟谷,为了保持体内灵气的纯粹,自然不会再吃东西。
安齐远就这般坐在苏澈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吃,好像光是这样就已经足够幸福了似的,偶尔也会掰下一些肉喂给一直在他们脚边打转的圆胖。
若不是还能隐约感觉到安齐远已经刻意收敛起来的威压,苏澈甚至会怀疑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只会一味宠着妻儿的普通男人而已。
妻儿?
苏澈被自己莫名冒出的想法给吓到,一口气没顺上来,狠狠地呛咳了起来。
安齐远立即皱着眉给他顺背。
“怎么喝个粥还能呛成这样?”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将苏澈给抱在了怀里,待苏澈缓过劲来之后,才端起碗拿起调羹要给苏澈喂粥。
苏澈刚咳嗽过,脸色胀得红红的,眼睛还蒙上了一层水雾。
跟这样的眸子对上,安齐远拿着调羹的手一抖,差点没把热粥给撒到苏澈腿上。
苏澈察觉到安齐远的情绪不对,立刻道:“我有手有脚的,自己吃就行。”
说罢就挣扎着要挪开。
两人这一蹭动,苏澈立刻感觉到臀部之下咯到了硬物。
如今他虽还未被破身,但却已不似之前那般不解风情,当然知道安齐远是什么地方不安分。
“你!”
苏澈真的很难想象像安齐远这样的高阶修士竟然会如此无法控制自己的yù_wàng,只得消停下来,十分警惕地侧望着安齐远的神情。
“所以还是让我喂你粥,分散分散注意力比较好。”
苏澈无奈,只得退而求其次地张开嘴将安齐远递到自己唇边的粥给咽了下去。
苏澈吃了两口,还是忍不住问道:“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原本昨日便定好了辰时出发至赤焰峡围捕聚火蜥的,如今看这日头,至少已经有未时了。只是这西北地带的日出日落未必与中原一致,或许有偏差也说不定。
安齐远淡然道:“现下已经是申时一刻了。”
苏澈闻言大惊:“竟已这般晚了?”
问完之后又经不住别扭,难不成就是因为自己纵欲过度之后睡个不醒,所以整个计划都被打乱了?
安齐远道:“无所谓,杜遥身体不适,今日不便出行。”
“还是在这里多歇一日,明日再去围捕也不碍事。”
苏澈一听,即便并非本愿,但还是禁不住浮想联翩。
想到昨日隔壁一直咯噔直响的床,加上到了后来杜遥都已经叫哑了的嗓音……
这到底是闹成啥样才能让有元婴中期修为的杜遥感到“身体不适”?
苏澈不由得想起他和安齐远昨夜整出的荒唐事,好像也没造成什么特别严重的后果啊……
难不成,这床第之事,还有什么其他更夸张的招数不成?
想到这里,苏澈不由得心中一惊,视线不由自主地扫过安齐远的脸上,但却死活不敢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安齐远不以为意道:“这也难怪,杜遥被送去龙剑山庄也没几天,这新鲜的劲头没过,也难怪龙潜不分场合地乱来了。”
这种难忍心头好的冲动他安齐远最是清楚不过,再说他昨夜也占了隔壁屋的名头与苏澈好好亲近了一番,自然更不会怪龙潜的一派胡为。
“又要多住一晚?”苏澈一听变色道,“那,那我再也不要与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了。”
言下之意就是想赶紧搬走,免得又被龙潜和杜遥的诡异气场给影响到。
安齐远安慰道:“我方才已去同他们讲了,让他们不可再胡为,免得影响了围捕的进度。”
若不是有安齐远的告知,就连龙潜和杜遥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欢好还能造成这样的诡异后果。
想想也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