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贞皱起眉头,神色略微扭曲,低低地哼了一声,仿佛呻吟又像是叹息。
等到顾则贞在他手中宣泄出来,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岳清明瞧着手中白浊,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他自己从未有过这种体验,但也不曾想过第一次让他接触到这些事的(交往)物件竟会是顾则贞。
「别看了,去洗手。」顾则贞懒洋洋道。
对方靠在床头,下身仍半硬半软,身躯上浮现一层薄汗,气息仍旧有些急促。
岳清明看了一眼,发起了呆。
倒不是说他对男性特别有兴趣,岳清明一直以为不管是男是女都无法刺激自己的性欲,但眼前的画面让他意识到,或许他也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样无动于衷,尽管下身没有反应,但心跳的速度却快得令他无法忽视。
「岳清明?」
他倏地回过神来,匆匆起身到浴室里,将手上残余的体液清洗干净。
从浴室里出来时,顾则贞身上仍是赤裸的,只用棉被遮住了下半身,岳清明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讪讪地站在床前。
顾则贞打趣道:「碰都碰过了,还害羞?」
「才不是。」
岳清明下意识否认道。
一切结束,理智也重新回到脑海里,到了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不得了的事情。
顾则贞的态度却很镇定,「刚才谢谢你。」
「不客气。」岳清明下意识地回应道。
话一说完,他便发现这对话的吊诡之处。
「刚才……」岳清明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如何启齿,只能欲言又止地瞧着对方。
顾则贞似乎有些意外,「你很在意?」
岳清明语带迟疑,「不是在意,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要……答应?」
真要说起来,刚才虽然是处于发情期的顾则贞接受了他的帮助,但岳清明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自己的新鲜感与好奇,他不太确定对方是否明白这一点。
况且,他是因为好奇,顾则贞答应的理由又是什么?因为有人愿意伸出援手,所以随波逐流地接受?又或者还有别的理由?
岳清明依然记得,顾则贞说过自己的本能是忠贞,既然不去寻找别人发泄情欲不是为以前的伴侣守节的话,也许是因为那些人都不是对方要的。
顾则贞至今都没有寻找到一生唯一的伴侣,所以只能苦苦忍耐。
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这件事到底算什么?
一场莫名其妙的意外?
「那你又为什么要碰我?」顾则贞笑了一下,「刚才在沙发上把我逼到角落的到底是谁。」
岳清明一阵窘迫。
说实话,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看到了顾则贞鲜为人知的一面,不自觉地想要看到更多,所以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顺势而为。
或许顾则贞也是如此,反正只是用手而已,对顾则贞而言,或许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岳清明没什么朋友,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连读大学住宿舍时,也听说过单身的男同学与同性室友私下一起看成人影片并且相互抚慰的事情。
这件事对当时的他来说有些难以置信,可是如果放到现在,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想像。
「不必想那么多。」顾则贞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管我们今天有没有发生这件事,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真的?」他下意识反问。
对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在得到确切答案的同时,岳清明隐隐松了一口气,心底却又生出一丝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失落。
既然都做过这种事情了,有些事情也不必再私下猜测,他想了一会,开口道:「你这一阵子关在卧室里,是不是……」
顾则贞一向敏锐,很快就意识到他要问什么。
「一天大概两次就够了,其他倒是还好,只是这阵子脾气容易变得暴躁,所以才尽量独处。」对方坦然回答,「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他有点尴尬,目光垂下,「科尔说过,我以后也会这样……」
「不要紧,要是到时候你找不到合适的(交往)物件,我也会帮你的。」顾则贞笑了起来,「就当作是对刚才那件事的回报。」
「我不是这个意思!」岳清明立刻澄清道。
顾则贞但笑不语。
对话似乎回到了平常的模式中,就算顾则贞现在仍半裸地躺在他面前,岳清明也没有半分不适应了。
出乎意料的是,顾则贞的发情期在两周后结束。
隔了一段时日,岳清明在准备吃早餐时看见对方,不免有些吃惊。
「你……」顾忌着一旁的顾律诚,他没有问出来。
「已经没事了。」顾则贞笑了,顺手摸了摸顾律诚的头发。
趁着顾律诚去洗手间的空档,岳清明忍不住开口发问。
「其实你根本是为了防止发情期的事情被一般人类发现,才决定带我们来这里的吧?」
那晚过后,岳清明思索了好几天,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如果不请假休息,顾则贞随时都可能在办公室里失去控制,甚至在别人面前也无法压抑情欲。
对本国人来说,发情期到来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没有人会多看一眼,但对一般人类而言,在公共场合稍有生理反应都是不得体甚至失态的行为,也可能构成公然猥亵罪。
况且,他近来才想起,以前顾则贞也曾数次在春节假期时多请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