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午:“娘娘腔,说句泄气的话,有时候,我真想就留在这个世界算了,可是一想到淳一,想到小葫芦,我又知道,为了和他们团聚,我不能也不该这么做。既然这个任务是由我自己的欲念生成的,那我只能对它负责到底。”
系统:“我理解你的感觉,有时候,人是会懈怠、会丧失斗志的,可是就像老话说的,就算命运把我托生成一只公鸡,就算是命运把我鸡奸一千遍,我也要昂首挺胸,坚持战斗,做一只公鸡中的战斗鸡!”
当午:“这是哪里来的老话?这特么一看就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对不对?”
系统:“哈哈,别生气,我也是在帮你鼓劲嘛!我是看你挺着大肚子,忽然就想起你们世界里好像有一句台词挺有名的,叫什么‘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鸡’,莫名就觉得这台词和你还蛮配的耶。”
当午:“……配尼玛!”
北方初雪,当午临盆。
楚天阔像一只锅底上被烫得乱跑的蚂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想请产婆,人家不同意,说自己有经验,自己能给自己接生。
想请叶老爷上山,毕竟他也生过,来帮儿子接生,应该也没问题。
然而人家还是不同意,说什么叶家男人生孩子跟老母鸡下个蛋一样容易,根本不用劳烦他老爸上山。
碰上这样一个有主意还厉害的主儿,任你楚大当家的再牛逼,再霸气,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哎,没办法,谁让肚子长在人家身上,孩子装在人家肚子里,着急?人家说了,我挺着这么个大肚子都不急,你着哪门子的急?
也别说,当午这次的肚子,到了临盆的当口,真的是大得离了谱,以至于山上这些没什么经验的土匪们,只要见了他,都异口同声地说大嫂这次怀的肯定不只一胎。
他自己心里不知道求了多少遍神佛,保祐自己千万不要生出来三胞胎甚至是四胞胎。毕竟自己出了月子就要离开,剩下楚天阔一个大男人,又没有淳一那么稳重细心,带一个娃娃都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要是一口气生出来三四个,老天,那自己真的是不能走了。
临盆之日终于到了。
说来也奇怪,这一次当午虽然也疼得大汗淋漓,但是和第一胎生小葫芦的时候比,简直是天地之别。
那个时候自己差点把淳一的胳膊掐断,而这次,也不过就是将楚大炮的大腿里子拧得又青又紫而已。
楚天阔真是服了叶品箫。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越是在他的身上能找到说不出的惊喜。
比如说他看人看事都很透彻,有时候甚至像有先见知明一样。
他还会画一手活灵活现的好画,尤其是有时候心血来潮,还会画一幅让自己喷鼻血的春宫出来。
他还会分析国家大事,告诉自己做土匪绝不是长久之计,并帮自己和师爷想好了以后如何带寨子里的兄弟解甲归田。
他喜欢美食,教寨子里的伙房做一些从来没听说过的菜肴,那种塞北想不出来的美味,让楚天阔有时候觉得叶品萧大概走过这国家的许多地方,知道这世上好多的风俗。
当然,更让他服气的,是他在讲完那个神奇的家族男子孕育史后,在楚天阔还有点怀疑他是在讲故事的情况下,他的肚子却真的一天天鼓了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对这个生命中唯一也是永恒的男子有了更加无法抗拒的痴迷与挚爱。
可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发现叶品箫开始给他讲另外一个故事。
一个也是发生在他家族男人身上的故事。
他似乎讲的很轻描淡写,可是在不知不觉中,楚天阔知道,他已经讲过不下十次了。
故事的核心内容也和这些有生育功能的男子有关。
凡是这些在叶家最终确定有生育能力的男子,都要在他们最有生育能力的那个阶段,到一个很偏远的地方去,在那里度过他们最危险的青春岁月。
那里算是叶家设置的一处专门保护他们的象牙塔。
这些男孩子在那里学习、生活,远离可能骚扰和危险到他们的男人,等到他们身心成熟,大多数人能控制住女性机能的发展,而有想过正常男性生活的时候,便会重新回到家族里。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叶家男子可以生育的秘密,最大程度地控制在最安全最可控的范围。
虽然叶品箫讲了很多遍这个故事,并且对楚天阔开玩笑说自己说不定哪一天也会去往那个地方,如果真的是这样,也要楚天阔耐心等他回来。
因为他说,毕竟叶家是他的根,叶家的传统也是为了让他们得到最大的保护,并没有恶意。
楚天阔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因为他觉得,这似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有自己在,他就是想走,自己也不会答应的。
当午要生了。
他让楚天阔把一切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让他俯在自己的身前,他要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是如何诞生的,也要让他亲手将孩子抱给自己看。
孩子已经彻底入盆了,当午感觉到了身体越来越强烈的下坠感。
上帝啊佛祖,请保祐我只生一胎可以吗?
迷迷糊糊中,当午仿佛看到了一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