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哥回来了,还有嫂子,哦,你就是我爸说的谢先生吧,欢迎,别在门口站着,进来坐啊。”杜冥也察觉到了众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有意要说些什么,却到底没有说出口,他现在和大哥的关系很差,之前的事情也没有个清楚的交代,所以还是缩着点儿比较好。
杜冥一直看着祁清越,感觉这人比之前看见的时候又有点变化。
好像没有以前看着那么让人惊艳,有种想要得到,得不到就毁掉的冲动,只是觉得温和,像个被高傲的霸王龙圈进领地的小动物。
杜冥感觉之前的自己的确是有些不理智,他虽说是喜欢这只小仓鼠吧,可是如果是他哥要,他就绝对不会再对着干了。
他很清楚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哥给他的,他没什么大志气,也没有什么志向,天生就喜欢玩乐,爱情对他来说是个奢侈的东西,他也没有什么真心,如果是和其他的什么人争夺一个男人,那么他还有可能玩下去。
可是和戚桀?
不可能的,现在想想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和戚桀对着干。
杜冥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自己被嫂子迷了心窍,现在被教训了一顿后又忽然开窍了的缘故。
再者,他现在有个更好玩的玩具了不是?
杜冥不敢再参与戚桀的事情,包括祁清越的事情他都知道自己应该避嫌,于是坐到沙发上去,揽着拘谨着坐立不安的戚功,说:“别扭来扭去的,勾引谁呢?!”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只有戚功能听见。
顿时戚功就不动了,只是忍着,忍的浑身冒汗。
他也瞧见了之前被自己执着的祁清越,其实他的执着很单纯,因为他……不举,只有被祁清越揍才浑身舒坦。
这是不得已的。
现在有了个杜冥,也能帮他,那么谁来都一样。
游戏人间的杜冥和只要能帮他恢复正常,谁都可以的戚功,两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该是彼此互取所需,玩笑着说喜欢的时候也有,只不过都是玩笑着说出口的,好像谁先当真,谁就输了。
钱女士本是在厨房下厨的,她很少自己来做,家里有保姆和帮佣还有从外面请来做菜的师傅,只不过今天她兴致高,连带的对杜启秋都脸色好了很多,两人在厨房忙活。
章泽刑看电视,他对杜冥和戚功两人都没有感觉,所以不理不睬。
听见杜冥说戚桀两人来了,才从沙发上跳下来,睁着大眼睛迈着小短腿跑过去,他瞧见他的小爸爸出现在他视线中,便什么都不说的跑去扒着对方的腿不放,像个小树袋熊。
祁清越被这么个小炮弹一撞,撞出些许理智来,他不再执着于将自己的手腕从戚桀手中挣脱出来,而是尽量放松,然后另一只手去摸章泽小朋友的脑袋,一边努力镇定下来,一边和众人打招呼:“不好意思,来的比较晚。”
从厨房出来的钱女士脱下围裙,说:“没有,一点儿都不晚呢,快坐,今天我们家还来了客人,很热闹呢。启秋,还不出去招呼一下?”后一句钱女士是对着杜父说的。
杜父便也从厨房出来,笑意盈盈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这个人当年是有着多么恶毒的心肠。
祁清越对这个人实在是没有好感,但意外的是戚桀却在知道真相后对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咸不淡,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的平静。
说实话,祁清越真是很佩服戚桀,似乎什么都尽在掌控,让人安心,但反过来想,这种性格也是很恐怖的。
戚桀除了和祁清越在一块儿喜欢说说话,其他时候都能省则省,拉着祁清越坐到沙发上后才松开捏着祁清越的手,不少人都能看见男人受伤被捏出的触目惊心的红痕,但是杜冥是不敢管的,所以假装没看见。
钱女士也不管,她向来不会去干涉孩子们的私事。
章泽小盆友却是心疼了,他坐在祁清越的腿上,刚要去揉揉那手腕,结果目标就又被人夺走。
只见祁清越的手被戚桀十指相扣在手心,完全没有章泽可以插足的余地。
祁清越很无奈,他能感觉到戚老板这次牵他手的力道比较小,像是在和他道歉一样,拇指滑过他的手心……
祁清越笑了笑,说:“你别闹。”他凑在戚老板耳边说的。
戚老板挑眉,轻轻捏了捏男人的手心,眼睛却是直直的看着被杜启秋招待着坐在他们对面的客人谢王庭说:“这位客人是……”
谢王庭以为对方不知道自己,但这样正好,方便他介绍自己和祁清越以前的关系,好让他之后能够单独和祁清越在一块儿解释。
他从前没的解释,因为不能解释,无从解释。
“戚总你好,我是宗宇贸易的谢王庭。”他说着,又拿出一张名片过去,戚桀没有接的意思,谢王庭便将名片放在光可鉴人的茶几玻璃上。
“昨天我也在戚总的酒会上,只不过戚总可能记不得了。”谢王庭微笑的时候和从前一样有些阴郁的模样,从前祁清越很是喜欢这种笑容,感觉着迷的不行,现在却只感觉讽刺,所以并不和谢王庭对视,谢王庭有点失落,不过还是说,“但昨天有和清越说话,清越应该是记得的,毕竟,我们以前是室友。”
戚桀缓慢的垂下眼帘,看向身边的男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问:“哦,这位谢先生是我家清越曾经的同学啊,真是巧了。”
“是啊。”谢王庭点头。
祁清越却在这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