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昊笑了,看着图春,那笑容冲着图春,那唇环和亮晶晶的眼睛也都冲着他。安昊贴过去亲了图春一口。
图春慌张,四下察看,没有人,树都没有响。马路上静悄悄的。
安昊笑出声音,仰头喝酒,摊了摊手。图春才要说话,安昊又靠过来,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右腿上,揉搓着他的裤子亲他。安昊的嘴里充满了酒精的气味,怪熏人的,但又有点甜。图春的舌头碰到了他的唇环,起先有些冷,后来他们联手把它捂热了。柔柔软软地吻了阵,安昊的嘴唇贴着图春的嘴唇,轻洞洞地和他说话:“带你去我们排练的地方看看吧。”
乐队排练的地方在一间库房,都快开到望亭了,安昊才在一片黑漆漆的工厂区停了车。他领着图春走,到了仓库门口,图春一看,卷帘门缝里透出点光,他小声问:“你们乐队的人来了?”
安昊看看时间,拉起卷帘门,猫着腰钻进去,试探地喊了声:“晓冰?”
图春也钻了进去,仓库不大,除了乐器和一些简单的摆设,堆得最多最高的就要属上次他在安昊车上见过的那些进口音响了。晓冰正躺在一张沙发上睡觉,耳朵里塞着耳塞,眼前蒙着眼罩。仓库里所有灯都是开着的。
安昊拍拍晓冰,图春有意劝阻,小声说:“让她睡吧。”
晓冰叽里咕噜地说了句什么,蜷起身子,让出了些位置,安昊示意图春去坐,他打开了正对着沙发的电视和游戏机,挑了盘游戏,抓了两个手柄过来。
晓冰还在含糊地说话,图春听不清,想问问,一看晓冰的耳塞,没问出口。晓冰的头发起先只是蹭着他的手背,后来蹭到了他的裤腿,图春想往边上避开,可晓冰已经扭到了他身上睡觉,脑袋枕着他的大腿,手抓着他的手。图春不好动了,安昊回来了,硬挤到图春另一边坐着,图春的手被晓冰抓得更牢。安昊看看晓冰,又看看图春,无声地笑,还扮了个鬼脸。图春无可奈何,晓冰变本加厉,伸出手抱住了图春的胳膊。安昊笑得更夸张了,把手柄塞进图春手里,轻声道:“我们玩我们的好了,不用管她。”
图春手一抖,不知按到了什么,电视音量巨响,晓冰弹了起来,拍开了图春的手,扯下眼罩,骂骂咧咧地走去架子鼓后头,一屁股坐下,趴在鼓上睡觉。
安昊把电视音量调得更大,他把图春拖进了一围屏风后头。
那屏风上挂着女人的睡裙,胸罩,还有块毛毯。屏风里面有张圆沙发凳,安昊抱住了图春,他逼得很近,很急,图春脚一软,坐到了那凳子上。安昊跟着跪下,解开了图春的裤子,扒掉了他的内裤,他往手心里吐了点唾沫,搓搓手掌,一低头,含住了图春的yīn_jīng。
安昊的嘴里暖热,舌头灵活,懂得分寸,懂得何时激奋进取,何时缱绻保留,他一下子就掌控住了图春的yù_wàng。图春拒绝不了,他先是看着那些堆成小山似的音响,接着只能看着安昊,只能看到他闪耀着银色光芒的耳环,他的耳朵,脖子上的锁链图案,后背若有似无的树枝一样的花纹。他看到安昊抬起头,仰起脖子来和他接吻,安昊还没放过他,他用手做成了个牢笼,圈住他的yīn_jīng,给他shǒu_yín,给他痛快,又不让他轻易释放。图春受不了,低低地喘息,安昊吻得更激烈,他的腰抬了起来,坐直了,他手心里一些粗糙的茧频繁地摩擦着图春的guī_tóu,图春搂住安昊的脖子,射在了他手里。
安昊还跪着,他深吸了口气,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看看掌心里浓稠的j,in,g液,又看看图春。
图春想帮他擦手,安昊笑了,眼睛弯起来,把手凑到了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图春现在只想亲他,想摸一摸他的后背,想要那高潮再来攫住他,握紧他。图春伸出手去,这时候,外头却传来了卷帘门被拉起来的声响。安昊探出身子看了看,转过头对图春说:“付俊他们来了。”
图春拉起裤子,他脱下外套把安昊的手擦干净了,卷起外套抱在怀里。安昊好像更开心了,看看他,没说话,走了出去。
仓库里瞬间热闹了起来。灯光暗了,电吉他,电贝司都插上了电,效果器哔哔地响,音响被打开了,投影仪也被打开了,有人听歌,有人唱歌,有人在墙壁上看电影。一阵阵烟味翻涌,图春打了个喷嚏,才要起身,一抬头看到晓冰,他瞪直了眼睛,张口结舌:“我……我……坐会儿……”
晓冰抱着胳膊靠在屏风上,点了根烟,笑眯眯地打量他,不响。
图春站起来:“你坐吧……”
他经过晓冰身旁时,晓冰嗅嗅鼻子,噗嗤一笑,拍拍图春的脸颊,把他推了出去,行了个挥别的礼,说:“喂!注意安全哦!”
图春窘迫,看了一圈,不大的仓库已经挤满了人,烟啊酒啊,随处可见,音乐声响极了,付俊咬着香烟弹贝司,安昊在打鼓,他打得随性,听不出什么曲调,只是配合着付俊。他也在吃香烟,贝司solo的空隙,他把鼓槌高高抛起,鼓槌在空中转了三圈,重又落到他手里,人群中响起了呼哨声。贝司的声势渐渐弱了,付俊眯起眼睛看安昊,安昊用力一点头,打出一连串鼓音,他的身体激烈地晃动着,摇摆着,一抹艳俗的红光打在他身上。他咬着嘴唇,还在打,付俊完全不动了,扶着贝司抽烟,安昊的双臂在空中无规律地摆动,时而伸长了掠过吊擦,时而在小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