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白自打被老婆发现是双插头,他老婆毅然决然的和他离了婚。
他本就是个倒插门女婿,没了媳妇家的帮衬,离婚了什么也没捞到,连大学教授的饭碗都被前妻设法搞丢了。他前妻家大势大,他是没能耐报复前妻的,再说也没有那个胆量。
另外他女儿,他更是一点也不留恋。当初若不是为了少奋斗几年,他绝不会跟他前妻结婚,他女儿有着那女人一半的血脉,他实在是不稀罕。
离了婚他手里有平时私存下来的一万多块,现在也被他挥霍个干干净净。
刚一离婚,学校里那个平时跟他相好的男学生就和他断了。他把那学生胖揍一顿,痛快几分,丧家犬一样的住到了“早红”楼上,他人生不太如意,生理上又得不到发泄,这才又想起了文寒。
当初他执意要跟文寒分手,根本不是念及自己妻子女儿,而是勾搭上了被他一顿臭揍的小白脸儿。哎,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他悔不当初,躺在小旅馆里硬的硌人的木板床上,一条条列举着文寒的优点。
最后不得已,他打电话约了文寒出来,于是就有了后来这一系列的闹剧。
别人不敢招惹,文寒他还会怕么!那就是山里的一个傻小子,没想到离了他陈一白,傻小子傻人有傻福,生活越来越好。那日文寒要是乖乖从了陈一白,陈一白想他可能还会念及旧情,放了文寒一马。
但是文寒那个反应,叫陈人渣心里很不是滋味,亏得他还列举了小文那么多好,原来人走茶凉,人心变得最快,这么快文寒就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了。
陈一白还自觉对文寒有多仁慈似的,但是恐怕谁都知道,那日文寒要是遂了他龌/龊的心思,陈人渣铁定是要纠缠文寒一辈子了,哪有什么放手一说呢。
欺软怕硬,形容陈一白再合适不过了。
陈一白落到如今这下场,也是怪可怜的。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走到这一步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活该”二字和陈一白真是绝配。
手表
孙志智在酒吧开业的那天没能到场,因为他去外省集训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已是四天后。他订了最早的一班飞机,下了飞机顾不得一身疲累,回到家快速的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积极赶奔路郝的酒吧。
孙志智到的时候还不算晚,晚上八点半,酒吧还没开始正式营业。来之前他给路郝挂了个电话,路郝说自己正好在店里,叫他直接过来就行。
孙志智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下车前他在车里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直到满意这才下了车。
他手里拿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进去酒吧之后,由服务生的带领下,在休闲娱乐区见到了路郝,以及路郝的朋友们。
路郝为孙志智一一介绍了他的朋友们,胡锐是个自来熟的,路郝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当即就发表了“以后孙志智就是咱弟弟”的豪言壮志,十分自然的接受了这个新朋友。
孙志智本以为只有路郝一个人在的,没想到李泽雨胡锐和文寒,也都同在。他忍住想要和路郝来一个大大的拥抱的心情,面上扯出一个温和好看的微笑,把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
“是什么?”路郝顺手接过来。
“送你的礼物。”孙志智答。
“那我可不能要,平白无故怎么能收你这个没赚钱的大学生的礼物呢!拿回去!”路郝边说边把盒子推还给孙志智。
孙志智推搡着路郝的手,他想摸到哥的手了,今天真是值了……然而他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嘴里只道:“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你就拿着吧,庆贺你开店当老板的!”
路郝仍是不依,和孙志智专心玩着“你推我还,你推我还”的游戏。一旁的胡锐实在看不下去,他张口道:“大路你就拿着吧,这是咱弟弟一片心意。”
“是啊哥,你就收下吧,我平时打比赛也有钱赚的。”孙志智见胡锐帮衬,嘴上趁胜追击。
路郝终于是收下了。胡锐在一边起哄说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路郝依言照办。
一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块低调的黑色男表,是什么牌子路郝那个大老粗无从考究,表盘上也没有什么特殊标志,干净利落的很,和路郝整个人的风格很搭。
胡锐也是个不懂表的,只说不错不错,连忙叫路郝戴上。
那表乍一看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也许真的不是很贵吧!路郝心想。他顺了二胡儿的怂恿,孙志智送的礼物就这么坠在了路郝的手腕上。
李泽雨只看了那表一眼,不说价值不菲吧,也算得上珍贵难得了。可真为难了路郝胡锐这对傻瓜瓜组合,根本看不出这表的价值。
李泽雨装着心不在焉,暗地里却把孙志智上下瞧了个遍,心道这小子对路郝倒是上心,就是上心的有些过分。他眯着眼睛独自思量了一番,没发表任何意见。
要说刚才孙志智甫一露面,李泽雨也没怎么特别留意。但依着刚才他又细心的观察了一番姓孙的那小子,又觉得那小子有点意思,是个心怀怪胎的好苗子。
路郝被送了礼物当然高兴。
尽管孙志智是第一次和李泽雨、胡锐见面,但由于青年人很是能说会道,上到天文下到地理虽算不上精通,却是什么话题都聊得来,一时间在场气氛倒是出奇的热络。
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