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果然有必要去一趟花开院的神社。”古河轩叹了口气,转身走回旅店。
第二天一早,天空有点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下雨一样。旅店里的老板娘还有点头疼要不要在这样的天气下浣洗衣物。
古河轩挑了挑眉毛,这样的阴云并不是正常形成的,而是某个大妖怪妖气四散的结果,仅仅只是妖气的逸散就形成了这样规模的阴云,看来那个妖怪的实力还是可以一看的,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京都这边有没有足够强大的阴阳师。
“失礼了。”一大清早,神社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古河轩抬头看了看这处地方,感觉与其说这里是神社倒不如说这里是个阴阳道的道场更合适,不过考虑到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人到底只是一个旅店的老板娘,分不清道场和神社的区别也没什么可以奇怪的。
“客人是有什么事情吗?”身上还打着绷带的年轻阴阳师站在道场的门口清扫落叶,顺便将祝福过的灵水洒在地面上好消除妖气。
“失礼了,我是路过的除妖师,请问这里是花开院的道场吗?”古河轩犹豫了一下,还是这样说道,他完全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意思,腰上的御神刀正宗也还闪烁着足够闪瞎人眼睛的灵光。
“啊,您好。”年轻的阴阳师这才发现对方腰上那闪烁着灵气的长刀,脸上顿时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神色来,“是,这里是花开院家的道场,师傅大人还在休息,请进。”
对于一上来就报上名号的除妖师,花开院的小哥立刻露出真诚的表情来,最近的妖怪越来越多,不久之前就差点攻破花开院家设立在京都的一处结界,他们现在也需要新的有生力量加入进来,最起码也不能是敌人。
古河轩带着微笑被对方迎了进去,他有点奇怪,昨天发生战斗的明明不是这里,怎么走过来一直都能闻到血腥味。
“啊,最近不少大人都去别的地方参与妖怪退治了,这边比较靠近后方,所以受了伤的弟子会先行退避到这里来休养。”带路的阴阳师明显也察觉到了他的疑问,主动回答道。
“原来如此,看来你们花开院真是了不起啊。”古河轩保持着礼仪性的微笑,跟着他走进了一旁的会客室。
会客室里的一侧挂着一幅人物图,画上的女人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狩衣,手中握着阴阳扇。虽然只有背影,而且还是非常泼墨的画法,但是古河轩还是认了出来,画面上的人到底是谁。
“咲耶?”古河轩有点惊讶地挑起了眉头,难道说花开院的源头是咲耶这位芦屋道满的弟子?可是他记得咲耶貌似姓贺茂啊,贺茂家的人怎么会让咲耶改姓?
“这幅画上画的人是我们花开院一脉的一位师祖。”一个男人带着清冽的声音走了进来,古河轩回过头去,就看到对面将长发扎在脑后的男子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你好,我是古河。”古河轩主动行礼,“冒昧上门,多有打扰了。”
那男子犹豫了一下,回礼说道:“你好,我是花开院秀策。”
“秀策阁下。”古河轩朝他点点头,“贸然来访,在下是想要请问,最近京都这边妖云漫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刚来京都的吗?”花开院秀策坐下来之后,便听到他这样的问题,脸上不由地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来。
“是的,我是一个人过来的。”古河轩知道阴阳师之间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但是他这一路上都忙着给麻仓叶王抄书,自然没有功夫去管那些。
老实说如果不是到了京都之后发现情况变得这样,他也只会暗中打听一下情况。
“原来如此,羽衣狐最近在京都附近活动,想要毁灭京都的结界占据京都中心地带。”花开院秀策点点头说道,“她想要生下魑魅魍魉之主。”
“这个传闻我先前也有耳闻,可是这样的说法也太奇怪了。”古河轩再次问道,“魑魅魍魉之主这样的称号,只是一个羽衣狐怎么可能会让妖怪赞同。”
花开院秀策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疑问,反而岔开话题说道:“京都方面的阴阳道已经向京都周围都发出了召集令,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可以到清水寺那边去看看。当然,参与妖怪退治的话,京都的阴阳道是不会亏待你的。”
听到对方这样说,古河轩也只好装作叹息的样子点点说道,“好的,我会去的。”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对面的那位花开院秀策走的一点都不犹豫,说完这些大概可以算得上是在阴阳师之间烂大街的话之后就走了。
古河轩离开这件会客室的时候,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咲耶画像,终于在跟着年轻阴阳师走出去的时候问了一句,“那幅画上的人是谁啊?”
“啊,那是先祖大人的同门师妹,也是我们花开院最初的长老之一。”带路的阴阳师倒是没有避讳这个问题,“据说是一位非常了不得的大阴阳师。”
同门师妹?也就是说,果然还是芦屋浮月或者芦屋暮叶其中的一个是花开院的先祖么?古河轩向对方道谢之后,便朝着花开院秀策所说的清水寺走去。
花开院说的清水寺并不是那一座在平安时代就有的,现存的国宝级寺庙,而是另一处位于京都城内的庙宇。同样都是叫做清水寺,其中多少也有为外面那座寺庙做替身——将发生在外面那座寺庙里的灾祸转移过来——的意思。
清水寺里已经聚集了不少除妖师,倒是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