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不相信道:“我不信这是什么元宵节礼物,该不会是你拿累了,就想扔给我好给自己减轻负担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陈舒一脸懊恼道:“一定是我表现的太不自然了。”
两人在这里说着话,甘庸一个人往清净一点的地方去。他在路边买了一盏河灯,往黑玉河边走着,河灯上被他写着卫燎两个字。他蹲下来将河灯放进河里,每年的元宵节他都会在河里放一只河灯,河灯上写着相同的字,这怕是最后一盏了。
“阿燎,那盏灯好漂亮,捞那盏。”
下游处有人等着捞灯,据说捞到别人许愿的河灯会有好运。
“啊!捞到了。”
大概是那个叫阿燎的捞到了到那个,那个姑娘发出兴奋的声音。
“卫燎?阿燎,河灯上写着你的名字呢。”
甘庸突然颤抖了一下,藏进了一旁的树荫里。
卫燎道:“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啊?”
“我看不是。”陆淼淼道:“一定是你招惹了谁家姑娘,她就在河灯上写了你的名字。”
“哪有的事,我能招惹哪家姑娘?”
“哼,你招惹姑娘的本身可不小,连兵法都用上了。”
卫燎求饶的声音传来,“你可绕了我吧,不是说送你五十盏花灯你就原谅我吗?怎么还提这事啊?”
“我就要说,不但现在说,以后还要说给孩子……”
“孩子?”
甘庸慌忙逃了,可是原地已经没有卫寒的影子了。卫寒和陈舒一路不知走到哪里,陈舒道:“你病了我本想去看你,但是家中出了点事情,一直也找到机会。”
“怎么了?”卫寒道:“没出什么大事吧?”
“没有。”陈舒看着卫寒面带浅笑道:“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陈舒很少用这种认真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卫寒也就认真起来道:“说什么求不求的,当初我兄长入狱,你不也什么都没说就帮了我?”
“呵。”陈舒抬头看着这繁华的京都道:“我想提前外放。”
“嗯?”卫寒看着他,照理说陈舒还要在翰林院待个两三年才有机会外放,怎么他现在就想离京了?
“你也不要惊讶。”陈舒道:“你小子在京都官场大展身手,我也不想落后啊?但是资历摆在那里,就算是有空缺我也填不了,不如外放出京,在地方好歹有我大展身手的机会。”
卫寒一想也是,自己现在身边缺人,若是陈舒能够早外放回来,他便也能早点帮到自己。想到这里卫寒道:“刑部案卷里苏州知府的案子彻查了,他也逃不过一个流放的结果。原本是打算在当地提拔上来一个人,不过你想去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
“如此再好不过了。”陈舒笑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你将我安排到这样一个人间天堂里,我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你倒是没什么好感谢我的。”卫寒道:“甘大人不久之后就要去江南织造局办事,你可以随他一起去,和钦差同路你也能舒服些。”
事情就这么定了,年关一过事情特别多。卫寒病好上朝,每天都能看见萧然扯出一张长长的奏折,然后说起来吧啦吧啦没完。余之荆坐在龙椅上生无可恋,他听说前朝有皇帝好几年不上朝,心中十分的向往,想要效仿之。但是被卫寒拍了脑袋之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萧然摇头晃脑道:“皇上,西北地区雪灾越发严重,北蒙地区草原被雪掩盖,牛羊饿死无数,边境地区开始有少数蒙古人劫掠。”
余之荆一听气坏了,道:“敢劫掠我大荣边境?朕这就派兵踏平蒙古!”
“皇上,不可啊!”傅言正出列道:“因为雪灾国库已经拿出不少白银前去赈灾,如今国库空虚,难以支撑大军征战,臣以为此时不可开战啊。”
余之荆气闷道:“若不开战,难道就坐视其祸害大荣百姓不管吗?”
萧然道:“非是不管,臣以为他们所作所为情有可原。草原部落全赖牛羊生活,如今牛羊饿死无数,他们走投无路之下前来劫掠可以理解。”
卫寒看了萧然一眼,大荣被文官保持多年,武将地位卑微。文官为了继续保持超然的地位最讨厌的就是打仗,因为他们再能也不会领兵打仗,打仗还是要靠武将。是以文官们都是能不打仗就不打仗,非要到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会派兵。
萧然道:“只要谴使者派出赈灾粮草给蒙古部族,他们自然就不会骚扰大荣边界了。”
卫燎站出来道:“我大荣灾民尚无粮草果腹,哪里来的粮草给蒙古人?”
萧然道:“挤挤还是有的,不如将边界赈灾粮草分出一些给蒙古部落。”
卫寒翻了个白眼,走出去道:“与其将这些粮食给外族,不如将粮食给边境将士,派兵守着边界使外族不得入侵岂不是更好?”
“国有天灾,岂能再兴刀兵?”萧然瞪了卫寒一眼道:“天灾便是上天给的警示,大荣君臣当行仁义,如若再兴刀兵恐伤天和,到时天灾愈演愈烈谁能负责?”
“雪灾乃是天象,只要赈灾及时便无大碍。”卫寒大声道:“这与战争有何关系?”
甘庸走出来道:“臣也赞同往边界派兵,若是外族来犯大荣只以粮草求和,我大荣骨气何在?”
卫燎跪在地上道:“臣愿领兵出征,绝不使外族犯我国土。”
余之荆是想打的,他兴奋道:“好!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