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一笑容缓慢收了回去,他像是很自信,说的就是一个事实般。
“你的算盘很快就会落空。”
阚铎指腹摩挲着许从一柔軟的下嘴唇,他笑得志在必得:“未来会发生什么,现在就定论,好像为时过早,等到了就会知道了。”阚铎中止这个话题。
他拧开药膏盖子,挤出点在手上,仔细涂抹在许从一受伤的肩膀上。
十分的小心翼翼,仿佛面前的是一个极易碎裂的易碎品一般,许从一斜眼睥着阚铎侧脸,从这个耽美线的攻略目标身上,看到了过去几个世界里面其他耽美线对象的身影,在这一刻,他们都重叠在一块。
不管起源于什么样的开始,到最后,他们都会对他情根深种。
这些感情,看起来都很浓烈,浓烈到多数人甚至黑化,将他强行禁锢在身边。可许从一又怎么会不明白,如果不是他们各自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症状——那些大部分常人都不会有的病症,他们估计根本不会对他一见钟情。
他这张没多少特色的脸,自认没有那个魅力,能吸引得一个又一个人为他倾倒。
看到他们在全然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操控着,都将一腔情意投入到他的身上,他以身体和灵魂为赌注,玩这一场豪赌,得到的报酬他觉得很丰富。
那么他们,在得到他后,很快就失去他,然后陷入无边无际的痛苦中,如果,许从一偶尔有这么一个念头。
如果阚铎还有其他的那些攻略目标们,知道一切都是虚假的,会有怎么样的表现。
许从一自认不是什么好奇心特别浓厚的人,这个念头起了就是起了,没打算真的去做点什么。他在游戏中,比谁都清楚这个游戏规则。
只是,某些时候,还是会想要看到一点不同。
一边阚铎给许从一伤口重新上好药,拿了一条干净的纱布,给他包扎上。末了,将许从一衬衣给提拉了起来,帮他将扣子从下方一颗颗给系上。
两人距离拉得很近,只要稍微在往前一点,脸就会挨上。许从一没往后面躲,他神色间浮出一种饶有趣味的笑,当阚铎忽然抬眼时,就看到了那抹。
阚铎心下油然而生一股怪异的感觉,似乎在刚才那番短短的交谈中,面前的这个人身上有了某种他猜不透的变化。
没有过问许从一为什么忽然就这么笑了,阚铎知道,他问了,估计对方给的也不是那个准确的答案。会知道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一天时间,看起来长,其实却眨眼之间。在晚上那会,阚铎又给许从一换了一次药,伤口明显好转,就是血窟窿,看起来都比中午那会要缩小一些。没有再继续流血,阚铎快速换药,期间没有其他引起许从一不适的行为。
就是在晚上,躺一张床上,阚铎给了许从一一个晚安吻,就抱着人,先一步闭眼,睡了过去。
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许从一这一天多数时间都在床上,睡意不多,可以说意思很清醒,暗黑里,他目光发直地瞅着无光的天花板,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
第二场测试,没有通过的人数达到了五分之三,这五分之三里面,更是有一半,直接就殒命在骷髅骨头们的爪子下。
至于其他存活的,还得继续进行下去。一些测试者开始意识到,这个测试,根本就不是表面上说的那样,分明是在拿他们当实验品,强行逼迫他们进到这些随时有可能会丧命的测试中,然后,他们说不定,在以此为乐,看别人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徘徊,总能取悦一些爱好特别的人。
于是有人开始奋起反抗,他们直接用蛮力破坏掉居住的房间,企图逃亡到外面去,然后当房间坍塌后,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大面透明的玻璃,无论他们怎么动用异能,玻璃墙壁都丝毫不见受损。
有人伸手去碰墙壁,下一瞬全身触电,在众人视线中,被火活活给电成了一具焦炭。
腐臭糜烂的味道四处飘逸开,有些承受力差的,当场就跪坐到地上不断干呕。
最后的结果就是,出来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其中一人拿了个瓶子,把里面冰蓝色的液体倾注到焦尸上,焦尸瞬间变成一滩污黑的水滞。至于在场其他的人,则被一一押回到另外房间里,作为对他们擅自破坏房间的惩罚,所有参与者获取的积分一律都清零处理。
这些许从一是从系统那里率先得到的,第三场测试紧接着就敲响了警铃。
相比第二场,这一场意外的没有太大难度,守界生物只有一种,盘旋在空中的黑鹰。体型约莫电动车那么大,数量倒是不多,就十多只而已,在阚铎的一个挥手下,所有黑鹰都被凌冽的冰刃给刺个通透。
这场测试,相当于是送分,回到房间里,许从一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积分,三百多,总数一千,看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达到。
而这一次测试过后,许从一和阚铎被告知,有三天的休息时间。
两人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着,阚铎左手搁在中间的矮茶几上,食指弯曲,叩了两下。
墙角上的三百六十度可旋转摄像头,正在持续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工作着。
许从一垂目,看着手里拿着的两张邀请函,上面显示一个不认识的地点,是个酒会,邀请他们两人一起前行。
“他们想出来一种新的游戏玩法。”系统知道邀请函的具体缘由,明面上是因为当下许从一和阚铎这边,算是测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