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就跟您说的一样,谁没轻狂过。”危情后退了几步,跟尉迟皓站在了一起, 这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看上去很不对劲。
“牙尖嘴利。”湛老的态度忽然柔和了下来,语气就跟认识了好久的老朋友一样熟稔亲切, “很可惜,那个位置与你失之交臂,如果你不介意, 可以继续在公司担任副董事长。”
“听起来很不错,”危情边说边注意着湛广瑞与湛老的表情,可惜两人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不用,愿赌服输,我会自动离开的。”
从湛老来了就一直没有动静的湛广瑞, 张嘴想说什么, 却被湛老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湛广瑞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扭头向门口看去,哪里还有人, “糟了!”
湛广瑞向门外冲去, 手还没挨到门把手,就被从后面而来的保镖一把擒住,按住头压在地上, 他艰难地扭转脑袋,望向湛老所在的方向,“爷爷,你不能对危情下手。”
湛老脸色变得出奇的难看,他拄着拐杖走到湛广瑞面前,拐杖尖擦着湛广瑞的鼻子砸下来,“混账,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把自己搞得这么难看,连对方的小把戏都发现不了,今天要不是我来,你早就被那个小子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了。”
“你现在还有脸喊我!湛广瑞,看来我平时对你管的太松了,现在的你真是差劲的连你哥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湛老说完带着人直接走了。
被留下的湛广瑞,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用摸他都自己的脸已经肿了,爷爷下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他擦掉嘴角流出来的鲜血,努力咽下满嘴的血腥味,又是这样,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自己,连会护着他的危情都走了,为什么要走,留在他身边不好吗?尉迟皓能给的,他也能给,而且还能给更多啊!
湛广瑞捂住脸,痴痴地笑了起来,“危情,危情,”他疯狂喊着危情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觉得孤独。
然而,回答的只有满屋呼啸的风声。
出门,但并未走远的湛老,站在门口听到了湛广瑞的喊声,飞快地压下心中的巨怒,朝着与危情相反的方向行走,路过窗口的时候,他特意停了一下,对着外面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
窗外景色依旧,却无端地多了几分危险的气味。
危情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神色一变,拉着尉迟皓的手在长廊上跑了起来。
对面,早已经准备好的狙 击手,正视图瞄准危情,他的目标落到了危情的头部,只要轻轻一按,就可以完成湛老吩咐的任务了,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捂住枪口,就在此刻狙 击手迅速地踢开来人,对着危情打过去,可惜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子弹试了准头,打在了大楼的墙壁上。
再望去,走廊已经没有人了。
“你阻止我,就不怕那个老头怪你。”狙 击手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是个男的,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头上戴着黑色的防毒面具,看不清真实样貌,他慵懒地靠着约有半人高的水泥栏杆,玩着手中的抢。
湛广明抬手拍着被踢的地方,幸亏他今天没有穿白衬衣,不然这么一个大脚印弄在腰间,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见湛广明一言不发,年轻人也懒得问,他扛着狙 击枪推开天台的门准备走人,临走他扭头,“劝你今天别去见老头子,不然他会打爆你的头。”说着,用手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湛广明站在原地没动,关上的门再次打开,进来的是沈航,他带着一堆人冲了上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烈日下的男人,下意识推了推自己鼻子上的黑色镜框,瞬间收起了自己眼中的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你一样,我上来的时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湛广明的助手祁正波也跟着跑了上来,像是为了印证湛广明的话,对方气喘喘吁吁扶住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板,你跑的实在是太快了!”
“这样,抱歉我可以检查一下这里吗?”沈航的眼神在湛广明的腰间停留了一下,哪里还有着半个浅浅的半圆形印记。
“轻便。”
沈航目送湛广明离开,把情况报给了尉迟皓,他盯着对面的走廊,忽然看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窗台下面伸出来,对他晃了晃。
原来,危情见跑不过子弹,变拽着尉迟皓蹲在窗户下面的墙后,慢慢移动,谁知道就只响了一声,弄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的危情,见尉迟皓没着急,变继续跟尉迟皓蹲在地上,大眼对小眼,等着沈航那边的消息。
看见沈航的信息,他忍不住向跟对方挥手,“不用说这肯定是哪个老头的手笔,”危情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看见沈航他们还在对方的天台上寻找着痕迹,对尉迟皓说:“我们也过去看看,好不好?”
“不行。”尉迟皓拉住危情的手。
“恩?”危情歪着头打量了尉迟皓好几眼,这是尉迟皓第一次拒绝他的请求吧?真稀奇。
“别忘了,我们还得去办公室收拾自己的东西,过了今天我们就不在这里上班了。”尉迟皓没有解释原因,他拉着危情向相反的方向离开,这个方向正是湛老离开的方向。
“你这理由真是无趣,又无聊,”危情小声抱怨着,不过还是乖乖跟尉迟皓回去收拾东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