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吃对方亲手做的饭菜,但又心疼对方身上的伤,所以短短两月内,他已将超市里所有的菜品认全,甚至为此不惜扯下一个个拙劣的谎言。
他知道对方防备自己的一切,所以他不敢表现的太过亲近,平时只能表现成严肃的模样。
他知道对方喜欢看书,就不露痕迹的将自己书架上的书换成他感兴趣的。
两月以来一点一滴在脑海中一一而过,直到看到对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荆佟才明白,他真的是喜欢上这个人了。
可是易苏不喜欢他,甚至心有所属。
本来按本心来说,荆佟早应主动出击,毕竟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拱手让人这四个字,但在回忆初见时,易苏身上全身满布着大大小小新旧不一伤痕时倦缩着的场景,荆佟犹豫了。
是不舍,也是不忍。
不想逼他,不忍再伤害他,不想再见到他无助倦缩着自我取暖的模样,不想见到他刹那绝望的表情。
内心深处,仿佛有着什么力量在阻止着他告诫着他,不能,不能再伤害他,他已承受不起了。
……
布置的美轮美奂客厅的沙发上何绎辛悠闲的等待着男人的喂投,从果盘中用银叉叉了块瓣红汁艳的西瓜,喂到了正仰躺在自己大腿上某人的嘴巴中,戴斯特挑眉反问:“你怀疑易苏不是苏志斌(苏父)的亲生儿子?”
张嘴将大小正合适的西瓜接住何绎辛口齿不清楚的回话:“没错,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策划这一切的原因。”
“那杨珍琴(苏母)那边呢,又如何解释?如果是她先一步出轨不爱他了,为何又要将剩余的全部人生浪费在这件事情之上?甚至在毒品中醉生梦死?还有苏志斌为何又要处心积虑的对付荆家?”重复之前喂投的动作。
“如果不是因为他事先得知易苏可能是荆家的儿子,就是他报复荆家其实与出轨这件事并无太大牵扯,很有可能是他本身就与荆家有仇,”
“如果是前者,杨珍琴那边又说不通,毕竟当年谁都知道她是一心爱着苏志斌,甚至为此将整个杨家赔了进去,很显然,苏志斌是属于后者,他与荆家开始时就有仇,至于仇为何为,总是逃脱不了那几个因素,无非就是家族矛盾,商场利益,情场恩怨。”
分析到此处,何绎辛将嘴边的水果叼到嘴中,接着含糊不清的道:“至于杨珍琴那边,如果将她换成受害者那方,就可以完美的阐述她所有行为,甚至于她一直都莫名仇视易苏都能得到合理解释。”
“合情合理。”
将银叉放于旁边的果盘中,旁边立刻有人将温热的毛巾递了过来,戴斯特擦了擦手后,又有人将一份文件递了过来,他伸手接过。
扬了扬手中的文件,戴斯特道:“这里面是苏志斌与易苏dna鉴定结果。”
何绎辛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接过对方文件,盘着腿直接翻了开来。
看到这个比对结果,何绎辛有些意外,就听到肩膀边传来戴斯特的声音道:“你刚刚的猜测与我最初时的想法一模一样,所以我很早之前就拿到了他的血液样本,可是鉴定的结果显示,他们俩的确就是亲生父子。”
何绎辛望着鉴定结果一栏,眉头轻拧,既然俩人是父子关系,那他为何要诈死?最后还留下那种扰乱视听的谎言?
何绎辛的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不久前从别墅中拷出来资料中的其中一条信息,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道:“苏志斌身患隐疾几乎很难有后代,那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知道与否有影响吗?”
“当然,不止有影响,并且这一点至关重要。”何绎辛唇角轻勾。
望着爱人自信张扬的眉眼,戴斯特越看心中的喜爱就更甚。
特别是在瞥见对方一无所觉的伸出舌尖轻撩过红艳的唇瓣上还残留着的汁液时,让已吃素近一月的戴斯特喉间干渴不已,眸底晦暗不明。
“噫!”翻看着鉴定结果的何绎辛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侧过头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戴斯特直接含住了唇瓣。
齿关在爱人唇瓣上轻轻啃食,如某种正细致进食的动物,力度正好保持在让对方有感觉又不会产生痛感的程度,围拢在四周的保镖也非常有眼力垂头退了出去,为俩人留下足够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