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说服了我父亲,”小克劳依旧用那单调的声音说,“她劝了他好几个月。我有几年没有出门了。我喜欢魁地奇。让他去吧,她说,他可以穿隐形衣,他可以观看比赛。让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她说我母亲会希望我去的。她对我父亲说,母亲救我是想让我获得自由,而不是被终身软禁。我父亲终于同意了。”
“计划得很周密。我父亲一大早把我和闪闪带到了顶层包厢,闪闪可以说她为我父亲留着座位。我坐在那里,谁也看不见。等大家离开后,我们再出来。看上去是闪闪一个人,谁也不会发现。”
“但闪闪不知道我在强壮起来。我开始反抗父亲的夺魂咒。有时候我几乎恢复了本性。偶尔我似乎暂时摆脱了他的控制。在顶层包厢就发生了这种情况。就像大梦初醒一般,我发现自己坐在人群中,在观看比赛。在我的眼前有一根魔杖,插在一个男孩的衣服兜里。自打进了阿兹卡班之后我一直没机会碰过魔杖。我把这根魔杖偷了过来,闪闪不知道。闪闪有恐高症,一直用手捂着脸。”
“巴蒂少爷,你这坏孩子!”闪闪轻声说,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流。
“你拿了魔杖,”邓布利多说,“用它做了什么呢?”
“我们回到帐篷里,”小克劳奇说,“然后我们听到了食死徒的声音。那些没有进过阿兹卡班的家伙,他们从来没有为我的主人受过苦,他们背叛了他。他们不像我这样身不由已,他们可以自由地去寻找他,但他们没有。他们只会捉弄麻瓜。他们的声音唤醒了我。我的脑子几年来第一次这么清醒。我非常气愤,我拿着魔杖,想去教训这帮不忠诚的家伙。我父亲不在帐篷里,他去解救麻瓜了。闪闪看见我这样生气,她很害怕。她用自己的魔法把我拴在她身边。她把我拽出帐篷,拽到树林里远离了食死徒。我想阻止她,想回到营地去。我想让那些食死徒看看什么是对黑魔王的忠诚,并要惩罚他们的不忠。我用偷来的魔杖把黑魔标记发射到了空中。”
“魔法部的巫师来了,到处施放昏迷咒。一个咒语射到闪闪和我站的树林里,打断了我们之间的纽带,我们俩都被击昏了。”
“闪闪被发现后,我父亲知道我一定就在附近。他搜索了闪闪所在的灌木丛,也摸到了我躺在那儿。他等到魔法部的其他人离开树林后,重新对我施了夺魂咒,把我带回了家。他撵走了闪闪,因为她没看好我,让我拿到了魔杖,差点儿让我跑掉了。”
闪闪发出一声绝望的号叫。
“现在家里只有父亲和我两个人。后来……后来……”小克劳奇摇着脑袋,脸上露出了变态的笑容,“我的主人来找我了!”
“一天夜里,他由虫尾巴抱着来到我家。我主人得知我还活着。他在阿尔尼亚抓到了伯莎?乔金斯。他折磨她,使她说出了很多情况。她对他讲了三强争霸赛的事,还告诉他们老傲罗穆迪要到霍格沃茨任教。主人继续折磨她,直到打破了我父亲施的遗忘咒。伯莎告诉他我从阿兹卡班逃了出来,我父亲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去找主人。因此,我的主人知道了我仍然是他忠实的仆人,或许是最忠实的一个。根据伯莎提供的情报,我的主人想出了一个计划。他需要我,那天将近半夜时他上门来找我,是我父亲开的门。”
小克劳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仿佛在回忆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闪闪的指缝间露出一双惊恐的棕色眼睛。她似乎吓得说不出话来。
“神不知鬼不觉地,我父亲被我主人施了夺魂咒。现在是他被软禁、被控制了。我主人迫使他像往常一样工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我被释放了,苏醒过来,恢复了本性,获得了多年未有的活力。”
“伏地魔要你做什么?”邓布利多问。
“他问我是不是愿意为他冒一切风险。我愿意。为他效劳,向他证明我的忠诚,是我的梦想,是我最大的心愿。他告诉我他需要在霍格沃茨安插一名亲信。此人要在三强争霸赛中指导哈利?波特,而且要做得不为人知。他要监视哈利?波特,保证他拿到三强杯;要把奖杯偷换成门钥匙,好把第一个抓到它的人带到我主人那里,但是首先,”
“你们需要阿拉斯托?穆迪。”邓布利多说。他的蓝眼睛pēn_shè着怒火,尽管声音仍保持着平静。
“是虫尾巴和我两个人干的。我们事先配好复方汤剂,一起去他家,穆迪奋力反抗,响动很大。我们总算及时把他制服了,把他推进他自己魔箱的暗室里,拔了他几根头发,加到汤剂中。我喝了药,变成了穆迪,拿了他的木腿和带魔法的眼睛。亚瑟?韦斯莱来查问听到响动的麻瓜时,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把垃圾箱弄得绕着院子转圈,我对亚瑟?韦斯莱说我听到有人闯进了院子,使垃圾箱转了起来。”
“然后我打点起穆迪的衣物和黑魔法探测器,把它们和穆迪一起装在箱子里,动身去了霍格沃茨。我对他施了夺魂咒,但是没弄死他,我需要问他问题,了解他的过去,他的习惯,这样就连邓布利多也不会识破了。我还需要用他的头发来配复方汤剂。其他材料都好弄,我从地下教室里偷了非洲树蛇皮,魔药课教师发现我在他办公室时,我说我是奉命来搜查的。”
“你们袭击穆迪之后,虫尾巴到哪里去了?”邓布利多问。
“他回到了我父亲的家里,照料我的主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