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多大面积?”
老和尚:“十多平方里。从我在的石佛寺,一直到西边溹泸河东岸,往南五里,往北五里,基本都有。政府也是按着这个范围挖的水渠。一到惊蛰就往里灌水。”
李洪:“管用不?”
老和尚:“管用。这几年就这样过来了,外面没发现。”
亓晓婷:“师傅,食人蚁危害这么大,难道就没人除除邪?”
老和尚:“除过,我亲自去过,也请过道行深的道士,但都治不住。”
亓晓婷:“看出是怎么回事来了吗?”
老和尚:“食人蚁精是个母蚁王,传说个头比半大牛犊子还大。但深居简出,谁也没见过。”
亓晓婷:“既然知道食人蚁怕水,为何不用水淹死它们?”
老和尚:“淹不成啊。它们也会选择地形。据说母蚁王在米村里,米村的地势在这一弯儿里最高。有句老说法:‘淹了石佛的头,淹不了米村的脚’。
“也就是说,如果发大水的话,水漫过石佛寺里的石佛头,米村才有脚面深的水。何况,周围的地势高低不平,有多少水能灌到米村见水?不是没人想过这法儿,办不到,也只好作罢!哎,你们是去办事情,还是走亲戚?”
亓晓婷:“找人。师傅,你是否看见过一个老道士,一个比较年轻的女子?”
老和尚:“没见过女的,倒是看见过一个老道士和一个年轻后生,还在我的寺庙门前停留了一下,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
“我见他们是外地人,想提醒他们,走过去一看,老道士尖嘴猴腮,不像好人,年轻的一脸傲气,耐答不理儿的,我没有言声儿。”
“你估计他们去这里面干什么?”飞毛腿疑惑地问亓晓婷:“一个农村,吃住都不方便。何况人们都正在往外走,他们又不是看不到。”
亓晓婷:“我担心他们去找食人蚁精,用食人蚁来对付我们。”
李洪:“要是这样,还真麻烦了。我们请的都是大力士,谁有心思对付小玩艺儿!”
老和尚:“难道说,你们在找对头?”
亓晓婷点点头,遂把情况简短扼要地对老和尚说了说。
老和尚闻听很是激动:“八龙坛的故事棘津州的百姓人人皆知,你们送归,真是太好了,你们要是不嫌弃,我给你们带路,领你们去米村。
“如果能抓了蛇王妃和蛇妖老道,再消灭了蚁后王,你们算是救了这一方民众,给大家谋了天大的福利。你们看——”
老和尚说着一指路上推车担担子和手提肩扛的人们:“有家不能归,开春出去,秋末回来,老的小的都如此,我看着都心酸。”
亓晓婷:“师傅,我们是除妖队的,甭管食人蚁精还是食人蚁妖,都在我们的打杀范围内。我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你能给我们带路的话,我们正求之不得。”
老和尚:“好唻,这个路,我带了。”说着一捋胡须,冲庙内喊道:“徒儿,看好庙,我领壮士们去消灭食人蚁。”
“好的,师傅。放心去吧。”寺庙里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随即门口闪出一个小光头:“你要领人把食人蚁消灭了,咱庙里的香火也一定会兴旺起来。我就盼着这一天呢!”
一行人步行六、七里路,来到一个光秃秃的村庄。
“你们看,”老和尚指着村中干枯的树干说:“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食人蚁可不管这一套,一钻出地面,逮什么吃什么,连树上的枝叶也不放过,吃完了跟前的,再去吃别处里。村中凡是干枯树多的地方,地下的蚂蚁必定多。”
亓晓婷点点头:“如果凭着这个,我们能不能找到蚁后所在的地方?”
老和尚:“这个还没有考证过。不过,我想很可能是这样,蚁后在的地方蚂蚁肯定多,地面上被吃的也光。”
趁大家七嘴八舌问这问那的工夫,亓晓婷把外面的情况传音给了空间里的龙一。
“放出阿魅。”龙一传音:“修养了这十多天,她的魂魄已复原,让她到各家看看,找找蛇王妃和蛇妖老道。找到了他们,蚁后也就不远儿了。”
亓晓婷照办,悄悄放出了阿魅。
工夫不大,龙一传来消息:蛇王妃和蛇妖老道在一处瓦房屋里,蛇王妃伤的不轻,蛇妖老道正给她尾巴骨上上药哩。
亓晓婷:“你看他们是来疗伤,还是来请食人蚁的?”
龙一:“听不见说话声,猜不透。你们做好最坏的打算,比什么都好。把阿魅叫回来,不要把她再装进围巾里了,让她陪伴在你的左右,我能随时了解外面的动静。”
亓晓婷照办,并对大家说了蛇王妃所在位置。
老和尚很快把他们领到一所瓦房跟前:“这是这一弯儿几个村最富有的一家,这不,也关门闭户,躲到外面去了。”
李洪:“食人蚁不比官、兵,官、兵能用贿赂解决,食人蚁不听这一套。在其眼里没有贫贱富贵之分。”
飞毛腿:“这叫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逮住了,穷富一样吃。”
亓晓婷围着院墙转了一圈儿,对飞毛腿说:“你和和尚师傅在门口守着,我和李洪、东生、李黑儿翻墙过去,见见他们去。”
飞毛腿已看出,在打斗上,亓晓婷远不如娇娜,老祖宗和两个人也都是地上的功夫,担心地说:“娇娜不在,你们行吗?”
亓晓婷:“蛇王妃有伤,不会恋战。我们打过就打,打不过,最起码把她撵走,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