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符,有两枚,一枚是掌管着巨鹿大营东面军械库的令符,一枚是掌管着巨鹿大营北面地牢内的令符。
在性命受到胁迫之下,贪生怕死的裴中敖不得不收敛起小性子,亲自领着郝萌前去办事。
郝萌先是与吕布等军士会和与一处,吕布投去一个问询的眼神,郝萌立马威风不在,变成一张卑微的脸孔,含笑点着头。
二千余将士疾步而行,在营内迁徙,自然不会被视而不见,一"bobo"巡逻的黄巾夜卫前来询问,不过都被裴中敖三言两语给搪塞了过去。
别看裴中敖的品性极其不堪,但他耍起嘴皮,编起缘由来倒是让人听起来天衣无缝!
很快,众人来到一处偏僻的所在,方圆二十余米的地面上,在淡淡的月辉下,凹陷着一个巨大通红的洞口,一节节的石梯沿路而下,通往着一处幽深的所在。
“吕帅,魏余,曹鹰,你三人随我同去!其余人原地警戒!”郝萌朝着吕布,魏续,曹性三人凭空一指,没人注意到,他点到吕布时眼中闪过的恭顺与复杂。
一行五人,在裴中敖的带领下,鱼贯而入,石梯岩壁上一个个的油灯静静的燃烧,将岩壁内浸染成通红,几道狭长的影子若隐若现。
“谁,何人胆敢夜闯天牢?”前方突然传出几声凶厉的大喝。
“是我,裴中敖!”在吕布等人锋锐的目光下,裴中敖硬着头皮答复道。
哧!那是刀归鞘的劲锐之音。
随后一切归于精谧。
趁着这会时间,吕布与裴中敖等人终于抵达了地牢的核心走廊!
“你去把所有的牢卫都叫到此处,裴将军有训示要当面讲给你们听!”郝萌开口道。
裴中敖不敢反驳,算是默认了。
四名把手第一道门户的黄巾牢卫面露不屑,却是动都没动,他们心中根本鸟都没鸟裴中敖。
裴中敖最恨别人不给他情面,本来被胁迫来还有些不情不愿,但是见到四名黄巾牢卫的不屑,顿时变了想法。
“看,此乃何物?”
一个洁白如玉,有着丝巾刻印的玉牌被他捏在手中,示了出来。
“天牢令?这个令牌不是在裴元绍裴将军手里吗?”四人齐齐发出惊呼!
“哼,我会告诉你们我趁裴元绍外出偷了他手中的天牢令与军械令吗?”裴中敖心中得意一笑。
“还不快去!”裴中敖大喝一声。
四名黄巾牢卫尽管心中不甘,但仍然带着不情不愿前去招人去了。
“郝将军,我们陪同裴将军入内训话吧!”吕布淡淡开口道。
郝萌心中一凛,忙道:裴将军,请入内训示!
之所以变得对裴中敖如此恭敬,只因为吕布称了他一句裴将军。
裴中敖受宠若惊,面带骇然的看了不起眼的吕布一眼,心中有一种别样的感受:怎么感觉这个人才最危险!
牢内走廊连绵数十米,旁边尽是用铁棍编织而成的阴森牢房,一个个牢房内昏暗无比,几无光亮,吕布心中暗自关注:这一路走来,至少有一百二十余个牢房。
这让吕布收起了对汉末建筑成就牢狱方面的一丝轻视之心,连人才如此匮乏的黄巾军都能在地下兴建如此狱牢,煌论各类人才鼎盛的汉家皇朝了,那又该是怎样一种兴盛的场景?
恰行在走廊正中央,吕布等人与牢卫等一十六人不期而遇。
“人都到齐了吗?”裴中敖冷面质问,心中犹有怒火。
“启禀将军,均已到齐,等候将军指示!”十六名牢卫有气无力的回应。
“各个牢房门的钥匙在哪处?”吕布沉声问道。
裴中敖一愣,看向主事的郝萌。
“看我看甚?这位吕帅的话就是我想问的话!”郝萌凶狠的瞪了裴中敖一眼。
裴中敖讪讪一笑,麻利的转过身,顿时把从郝萌处得来的冷遇付诸到十几名牢卫头上:十几个蠢货,没听到这位将军问话,快应答!
“所有大牢的钥匙都被锁在一个铁箱里,而铁箱的钥匙在牢头张头手里!”一名牢卫有气无力道。
裴中敖将视线转向一个一张死人脸,满面刀疤的黄巾大汉,显然此人就是牢头张头了。
“钥匙在我腰上,请恕小人腰部受伤,不能妄动,您就自己拿吧!”牢头冷笑着,他不敢名目张胆违令,但却敢使些小手段。
“动手!”突然间,吕布爆喝一声。
刷!刷!刷!
几乎是吕布话音方落间,郝萌,魏续,曹性三人齐齐拔刀!
扑哧!扑哧!!!
吕布手持弯刀,势若猛虎,以屠杀之态,杀向十六名牢卫。
郝萌等三人紧随其后,不敢慢待半分,纷纷使出了看家的本事,力争一击必杀!
数息过后,地面上只剩下十六具整整齐齐的尸体,全部都是一刀毙命!
不提吕布的杀戮。
即便是郝萌,曹性等三流武将,对阵那些普通的牢卫,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你,你杀了他们?”裴中敖颤声道。
“他们必须要杀!好啊!老子原以为你身为掌管牢狱之人。这些人中不说全部,但总要有几个心腹,那样的话,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好。不曾想你如此失军心,不杀他们,如何保守秘密?”郝萌哇哇大叫。
“好了,现在你们所有人,先出去!”吕布环视一周,突然以清冷的口吻道。
“你算老…?”裴中敖下意识要谩骂。
“我们都出去,裴中敖,你他娘的别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