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地地早已成年,已经不能居住皇宫,已经在宫外开府了。回来后休养几天,这日闲着无聊,让人找了一盆树叶过来,放在院子中央,摒清杂念,尝试用意识去控制树叶,想像着也能像姜小白一样,把树叶变得像蝴蝶一般,围着自己翩翩起舞,这样带着去上朝,是何等威风的事啊!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他真能做到,就要把树叶染成五颜六色的,这样才足够风骚。
他尝试了两三个时辰,结果发现他的意念还不如一个屁,用屁对着树叶放一下,树叶起码还能动一下,可他的意念虽然排山倒海般向树叶涌去,可树叶却连动也不动。气得他一脚就把一盆树叶踢上了天,骂道:“给脸不要脸!”都怪上次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跟清凉侯要个口诀什么的,要不然也至于像现在这般毫无头绪。想着以后再见到清凉侯,一定要要个口诀,要不然心里总是骚/痒难耐。
他刚准备转身回屋,不料铜盆被他踢上了天,却变成了两个活人落了下来,倒把他吓了一跳,以为是铜盆成精了。
仔细一看,竟是花紫紫和风语。忙抱拳道:“金地地见过二位仙子。”
花紫紫道:“免礼!”
金地地笑道:“仙子怎么找到我这座小庙了?有什么吩咐派个人知会一声就可以了,又何必劳烦仙子亲力亲为呢?”
花紫紫也没有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我问你,清凉侯在哪里?”
金地地怔道:“清凉侯不是在无生岛上吗?”
花紫紫道:“他出来了。”
金地地大吃一惊,睁大了眼睛,道:“什么?清凉侯出来了?太不可思议了吧?难不成他是飞出来的不成?可他也没有翅膀啊?”
花紫紫怔道:“你真不知道?”
金地地道:“我怎么会知道啊?狩猎大会一结束我就回来了,也没人通知我啊!仙子怎么知道他已经出来了啊?难道仙子也会卜卦不成?”
风语的脸色一下就黯淡下来,看来唯一的希望又要破灭了。
花紫紫见他表情逼真,不似作假,心里也没了底,难道真的是她猜错了不成?不过就这样走了,心里总是不甘,冷冷说道:“金地地,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清凉侯在哪?你现在可以骗我,但清凉侯若是活着,我肯定能见到他,若是让我知道你骗了我,到时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金地地吓了一跳,心里也吃不透这花仙子跟清凉侯究竟是什么关系,也不知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也就罢了,他是坚决不会说了。可如果是友的话,甚至私下里还有一腿,他们日后重逢,吹着枕旁风,把这件事抖露出来,那他这个黑锅背得可就有点冤了。便道:“不知仙子找清凉侯何事啊?不会是打算赶尽杀绝吧?如果清凉侯真的已经从无生海出来了,我觉得也挺不容易的,可能天意如此吧,得饶人处且人饶人,一千万人都死绝了,活下一两个人也看不出来,仙子也是善良之人,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花紫紫见他口齿松动,心下一喜,道:“你放心,我若想杀他,也绝不会让他有机会活着出来了。”
金地地道:“仙子当真不是为了杀清凉侯?”
花紫紫道:“你认为我有必要骗你?”
金地地笑道:“仙子高高在上,肯定言出必行,骗我这种小人物也没什么意思。”
花紫紫道:“既然如此,说吧,清凉侯在哪里?”
金地地刚说过不知道此事,当然不愿出尔反尔,自己打自己的脸,便深吸一口气,仰天说道:“昨晚我夜观天象,见镇仙山方向紫气弥漫,定有贵人降临,有可能那个贵人就是清凉侯,仙子不妨去看一看,很有可能他就在那里哦!”
当花紫紫听到“镇仙山”三个字时,就心头一动,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是千寨联盟的盟主,到处找不着他,很有可能就去那里了啊?
金地地刚说完,她就带着风语走了,瞬间消失于天际。
金地地望着俩人的方向,喃喃说道:“我这属于背叛吗?这么绝密的事情最起码要严刑拷打我一番我才能说出来啊!”
花紫紫来到镇仙山的上空,心里又有些犹豫,毕竟说清凉侯就是千寨联盟的盟主只是道听途说,又没有亲眼所见。她有些不敢相信,清凉侯在去无生海之前不过是白斗五品的修为,而这些土匪个个如狼似虎,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其中金斗修士数不胜数,怎么可能服他一个小小白斗做盟主呢?
风语见她停在半空中犹豫不决,便道:“师姐,下面就是镇仙山吗?”
花紫紫点了下头,道:“没错!”
风语道:“那为什么不下去呢?”
花紫紫道:“镇仙山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山上红色的雾气叫散元血雾,不管什么修为到了这里都会被压制到白斗修为,如果消息有误,清凉侯不是这里的盟主,那我们下去真的是羊入虎口,必死无疑!”
风语道:“既然如此,那师姐也不必冒险了,师姐对风语已经仁至义尽了,那师姐把我放下来,我一个人走过去,对我来说,少爷在这里,我就不会死,若少爷不在这里,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花紫紫叹道:“那我又怎能放心?”见山上有座宫殿,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就冲了下来。
姜小白在无生岛待了一年,连粗茶淡饭都没有,天天以煎饭果腹,虽然偶尔也会吃顿鸽子,但连葱花油盐都没有,当时吃着美味,现在回想起来,实在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