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孙某领江东健儿讨贼兖州,有幸与恒之共事,其武勇统军确是令人佩服,后又屡克强敌,论起战功众皆不如也。可此番讨贼事关大汉社稷,盟主之位更是重之,需要整合全军众人心服。故恒之统军用兵皆是无碍可要担当盟主却是稍欠阅历,想恒之自己定也不会做此之想。”孙坚说话之时眼光很是坦然的看向肖毅,此言的确是他心中所想,这里许多大汉老臣,由一刚过弱冠之人统帅的确有些太过儿戏了,并不足取。
“哈哈哈,文台兄所言极是,毅有何德能居于各位之上,公孙将军太过抬举了,毅绝无此心。”孙坚说完公孙瓒似乎还要反驳,肖毅此时哪里还能容他说话,当下一阵长笑之后言道,亦是对孙坚微微颔首致意。
“冠军侯所言极是,这盟主之位便该是声望卓著年富力强之人担当,以我见既然此次会盟发起之人乃是曹孟德,便可由他担任盟主亦是名正言顺。”鲍信闻言接着说道,有文珏之命他在肖毅来前是一直没有表态的,此刻孙坚之言一出,恒之的态度也很坚决,他与曹操乃是故交便如此言之。
鲍信说完眼光看向肖毅,恒之只是微微一笑,讨董是大前提,权力之争亦是必然,此时他就能看上一场好戏。这余光所及之处袁绍依旧一片坦然,很能沉得住气,袁术则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起来这兄弟二人的关系怕是并不和睦,倒也与史书所载颇为符合。袁术才是袁家真正的嫡出,要是放在明清之时袁本初是不会有如此高的地位的。
“既是由操发起,这盟主之位操是断不能当。”曹操出言也很是坚决。
“孔北海乃大汉名臣,声名卓著……”此时又是陈留太守张邈言道,一时间又是引发了一场议论,肖毅饶有兴味的品茶旁观,这内耗怕也是华夏自古的传统,讨董之战乃大义之战,盟主之位对于名声的提升会有绝大的好处,是故众人当然会有所心思,在此处争论一番亦确是人之常情。
“恒之,却不知你属意何人?”说来说去一时不得要领,陶谦见状微微摇头,便是出言对肖毅问道,他是真心实意要讨伐董卓救出天子,没有什么私心杂念,见众人相争颇为不耐,又不便再说,这是要借肖毅之口。
“陶公说的是,我亦想一听肖郎之见。”韩馥随之笑道,当年肖毅对他可为有救命之恩,他又素来敬佩肖元,倘若肖毅说出人选他就会加以支持,如今观陶谦颜色怕也是如此用意,尽早定下亦确能尽早出兵。
两大刺史这么一出言,众人看待肖毅的眼光更是不同,此人虽还年轻却已然有了极大的名声,当然他还有个好爹。如今在这个重量级的场合之中他也展现出了强大的话语力,甚至有一言而决盟主人选的可能。
“劳陶公韩刺史相问,在毅眼中这盟主之位在座却只有一人可以担当,必可使得行伍和睦,三军得所。”肖毅谦逊的一笑随即出言却是掷地有声,既然盟主之位与自己无关又为何不抓住机会卖个人情了?和盟主搞好关系苦仗累仗交给别人去打岂不是上策?尤其是那居心叵测的公孙瓒。
“呵呵,冠军侯之言信向来信得过,还请细细言之。”鲍信紧接着欣然道,按肖毅的心思行事不光是文刺史的交代亦是他心中所愿,此次可要面对董卓的强大铁骑,肖毅在济南城中的表现早已让他心服口服。
肖毅闻言心道这鲍将军倒是很会察言观色,配合的亦极为默契,此时众人的眼光都看了过来,他干脆起身一拱手言道:“方才孙将军和鲍将军皆是有言,盟主之位需要声望卓著,年富力强,统军有能之人方可担当,综此三项,在毅心中就非本初兄莫属,由他担当盟主之位恰如其分!”
众人闻言心中一动,传言之中肖毅在西园之时便与袁绍曹操二人亲善,如今观之不虚也,肖毅微微停顿之后又再侃侃言道:“袁家四世三公,威望四海皆知,门生故吏编与各州,本初兄担当盟主之位更能坚定天下众人讨董之心,渤海太守,司隶校尉,本初兄尽忠职守,其年亦是盛年!再言统军,当年讨贼便是屡建战功,任职西园更是除内臣外戚之祸,董贼作乱谁人又能料及?故毅才言无论声望统军人品谋略无人能出本初兄之右,如今天子蒙尘我等聚而讨贼乃为大义,各位与毅皆是一片公心,故以本初兄为盟主迅速发兵讨贼乃是时之所需,众人当尽心竭力助之。”
这番话倒是说的众人连连点头,尤其是那一句时之所需,袁绍闻言也是起身谦道:“恒之谬赞了,绍何德何能能当恒之方才之语。”本初心中还是极为受用的,肖毅的确够朋友,不过该有的姿态他可不能不做。
“哎,圣人有云当仁不让,这盟主之位更是重责,事关我大汉江山,有如千钧之担,非英杰不能为之,如今时不我待,本初兄不要再谦逊了,早得一刻打入东都便能复我朝纲清明,解万民与倒悬。”肖毅一摆手继而慨然道,说道最后还是对袁绍微微躬身为礼,这演戏自然要做到十足。
“恒之所言极是,解万民与倒悬,好!本初,当仁不让,你亦不必谦逊,早定此事,早日发兵东都。”陶谦此时是连连叫好随即言道。
“本初本就是大汉英杰,就不用再推辞了,馥愿尽力助之。”韩馥接道。
肖毅这么一番长篇大论有理有据,更是不乏慷慨激昂之处,一片为公之心尽显,如今两大刺史已然带头表示支持,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