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布赶紧喊冤道:“五姐,这不的事啊,一定是大兴府里的这般龟孙儿在咱们的饭菜里下得mí_yào,故意叫咱们在这里丢丑呢!我前几天吃他们府上的天麻猪脑就觉得那味儿有点不正……”
五姑娘一把扯住了他的脸皮,骂他道:“陈布啊,你不但脑子越来越笨而且脸皮还越来越厚了,最可恨的是你是不是也以为我是靠着吃猪脑子活到今天的吗?”说着把手腕一翻有把那陈布的耳朵一拉老长,喊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猪脑子的!你派过来的那个小幺已经给我处理干净了,这种无用之人,我荣兴府养他作甚?”
陈布吓得浑身一哆嗦,跌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道:“五姐,这是大兴府怎么可以随便杀人?”
“哟,你这是害怕了?”五姑娘拉着他的手笑道,“知道怕就好了。陈哥儿啊,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人儿,可是做人啊光聪明还是不够的,有些事情就喜欢那些烂忠厚没用处的人,你知道吗?不要觉得自己聪明一点,机灵一点,凡事就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放到大处还是要听话的……”
陈布此刻满脑子里面都是那小幺被杀的影儿了,一想到这些大兴府上不省事的家伙,心底就不由得打鼓道:“可是,五姐这是大兴府,你看一看这府上里里外外的哪里有一个省油的灯?虽说你跟太爷情同父女,可是咱们远道而来好歹是客了,总要规矩一些。况且天子脚下就胡乱的杀人怕是不好吧。有什么事不如去了连城再”
五姑娘把眼珠儿一瞪,气得直摇头道:“你呀你,就是该糊涂的时候不糊涂,不该糊涂的时候,一塌糊涂!这一件事情你不要管,天塌下来有我呢!”
“是,是,是……”陈布连连称是,当下变得小心谦卑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五姑娘看他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这才满意的坐了回去,只问他道:“那个妙音还有什么陆长歌的,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陈布说道:“五姐有所不知,我们与他们原本是作一块的,可是刚到了神武门,早就有太爷的二管家王阴阳候在了那里,把那些大兴府的人马都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什么!”五姑娘面色一沉,又拿着手指敲着桌子作怪道:“王阴阳……这一定是太爷的主意了……太爷抢在咱们的前头把那陆长歌带走了,是不是有什么机密的事情要瞒着咱们呢?”
陈布赶忙点头说道:“是啊,是啊,我也觉得蹊跷至极。今儿在马车上就多长了一个心眼儿,套那陆长歌的话来着。”
“噢?还真是难为你还有这份心机了……”五姑娘顿时来了兴趣,只问他道,“你都打探出些什么了?”
陈布说道:“五姐,那陆长歌说是太爷差他们一伙人儿去救那个‘黑风疾’的,这个陆长歌是假公济私啊,借着给太爷救马的名头把自个儿的情人救回来了。五姐可没看见他们两个人在车子上腻腻歪歪的样儿呢,亏得遇见了我这么个‘开扇出苍蝇。爱鼠常留饭’的好心人儿,自然是不忍苛责这些小男女的。这要是放在了五姐这里,还不一刀全咔嚓了!”
五姑娘不与他计较这些,还在那里敲着桌子,说道:“胡说,若是去救马,为何要把那古圣手也带过去,他是救人的又不是救畜生的。”
陈布仰着脑袋说道:“大概有些人就是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喜欢全面发展……”
五姑娘把眼珠儿一斜,说道:“陈布,你又想吃猪脑子了是不?”
陈布立刻把一张脸皮严肃下来,说道:“五姐教训的是,那么如此说来太爷叫陆长歌此行的目的还是在于把那个妙音救出来么?”
“嗯?一个小丫鬟而已,以前府上打死的也不知有多少了。依着太爷的脾气,我想不至于为了一个下人这般破费的。”五姑娘缓缓的摇头,自己反复估摸着道,“那么太爷要古圣手救得到底是什么人呢?不会是这个妙音跟知古有什么牵扯吧?咦,陈布你也从这个小丫头嘴巴里面套出什么东西来了么?”
陈布说道:“这小丫头贼滑头了,人家跟大兴府的才是一家人,根本不拿咱们当回事儿呢,问她什么事情,要么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么就拿着那些‘哎哎呀呀’的怪话儿搪塞,哪里有一句实话,实在是坏透了。”
“嗯,这就对了……”五姑娘笑眯眯的道,“她既然如此表现,内中定是有些不想为外人所知的隐情在里面了。”
“陈布,我这一次要好生的赏你一下……”五姑娘站起身子来,叫那些小厮们上来与她更衣。
“赏我……”陈布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了,嘴皮子也不利索,结结巴巴的问道:“我给五姐添了这么大的乱子,五姐为何还要赏我啊?”
“哎哎哎,瞧你说的这话儿呢。你们没把那小丫头杀掉,可不是大功一件么?咱们功是功,过是过嘛。”她说着披上一件狐氅又拿了一个手炉,对陈布说道:“我去姐姐那里一趟,就不信撬不开这小丫头的嘴巴!”
“来人!”五姑娘朝门外喊将道。两个小厮抬着一张桌子小心翼翼的进来了。
陈布一瞧桌子上面只有一个热气腾腾的砂锅,里面油花花的汤水之中漂着几块的白嫩的猪脑子。
陈布看得心中一惊,怯生生的看着五姑娘道:“五姐,这……这不是天麻炖猪脑么?我……我如何吃得这个?”
“哎,”五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