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产、田地、摩托车、牲口、家具都是爸妈的,我只有一千块钱存款,平分。老三、老四归你,老大、老二归我。等过了农忙,我们就把婚离了。”沈正高语气冷酷。
“你休想!”刘秀梅爬起来尖叫道,“你跟黄春兰乱搞,搞了个野种……”
“野种”二字刚出口,她就被沈正高一脚踹倒,满脸痛苦地捂着肚子发不出声来。
沈正高像看垃圾一样冷漠地盯着刘秀梅,警告道:“刘秀梅,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把婚离了。想跟我耍横?我沈正高可不是吃素的!”
他俯身抱起沈鸿飞,大步流星地往家走去。
沈鸿飞亲昵地抱着沈正高的脖子,默默望着眼神恶毒的刘秀梅,贴在沈正高耳畔轻声说道:“爸,刘秀梅的眼神好可怕,像要吃了我!”
“不怕!”
沈正高轻轻抚摸沈鸿飞的后背。
父子俩正在亲密互动,沈怡柔突然爆发出惨烈的哭声。
“爸,救我,刘秀梅要淹死我!我不要跟她!救我!”
沈正高停住脚步,转头看到满身水的沈怡柔像只瘸了腿的野狗一样慌慌张张地向自己爬来,心里腾地升起熊熊怒火。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个女人,竟然恶毒到对亲生女儿下黑手的地步,真是太可恨了!
沈鸿飞默默注视着跌跌爬爬的沈怡柔,心道:臭丫头,知道怕啦?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小爷原谅你了!
沈正高上前几步,弯腰拎起沈怡柔夹在腋下,在其凄惨的哭声中健步如飞。
刘秀梅知道大势已去,一下子瘫软在地,失魂落魄。
到家后,沈正高放下两个孩子,扬声叫唤:“妈!妈!哪儿呢?”
“茅房里呢!”许红珍虚弱的声音传出,“春兰不行了,快送医院!”
沈正高跑到茅房外,高声问道:“妈,你怎么样?”
“我也受不住了!”许红珍哀叹道,“让你爸进来,扶我一把!”
“你们再忍忍,我去借辆平板车。”
沈正高跑向堂屋,把正冲着电视机咯咯笑的沈怡香叫了出来,吩咐其去田里叫爷爷回家。
接着,他扭头向院子大门跑去,半路上忽然停住了,转头发现沈鸿飞正站在茅房外面,立即冲其招手。
沈鸿飞迈着小短腿跑向沈正高,被迎上来的对方一把抱起,在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太乱了,你一定要跟着爸爸,千万别再出事了!”
沈鸿飞心里一暖,抱着沈正高的脸回了个无比响亮的吻。
沈正高向邻居借来平板车,在上面铺了层厚厚的稻草,又拿了床棉被铺在草上。
见沈守财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他立马迎上前大致交代了一下情况,吩咐惊怒交加的父亲进茅房扶母亲出来。
许红珍倚靠在沈守财身上挪出茅房,望见平板车上的军绿色被子,颤抖着声音说道:“铺上草和草灰,再给我兜几片小情的尿布,我怕拉在被子上。”
沈正高刚好抱着面色惨白的黄春兰出来,听见母亲这话,立即说道:“拉就拉吧,回头把被子扔了。躺在草上,多难受啊!赶紧去医院!”
将两名病患放在平板车上后,沈正高又抱起沈鸿飞放在车上。
他把平板车拉出院子,吩咐父亲向孩子们交代一声,把她们锁在院子里,以免刘秀梅趁着家里没大人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许红珍听出了端倪,疑惑道:“秀梅咋啦?”
沈正高低头在母亲耳边大致说明了情况,后者登时气得呼哧呼哧的。
“这个混账东西,竟敢这么害我们!老娘跟她没完!”
黄春兰被严重腹泻折腾得奄奄一息,只知道哼哼,已经没精力过问这些事了。
许红珍、黄春兰住进了镇医院,沈正高给护士长塞了点钱,表示家里农忙走不开,拜托对方帮忙照看一下家属,被对方笑眯眯地送了出来。
回家的路上,沈守财绕道去了趟大女儿沈迎春的家,临时把对方叫回家帮忙。
整个农忙期间,沈正高一直将沈鸿飞带在身边,时时刻刻将其放在视野范围内,晚上睡觉时也宝贝似的搂着。
沈鸿飞觉得很窝心,对其酒后乱性的行为少了些厌恶感。
农忙结束后,一直吃闭门羹的刘秀梅一大早就领着父母、大哥来到沈家。
黄春兰当即就要冲上去打人,被沈正高一把拽住了。
她只好跳着脚破口大骂:“臭/婊/子!竟敢害我家小飞!你不得好死!”
“你们瞧瞧!”刘秀梅指着黄春兰,控诉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缠在一起,背地里搞出个野种来有什么稀奇的?一家子男盗女娼!”
“放你娘的屁!你生不出儿子,还容不得正高宠侄子?小飞是我们沈家的命根子,谁敢害他,我把它千刀万剐!”
许红珍指着刘秀梅的鼻子痛骂。
“你往绿豆汤里下泻药这事,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个小贱人,倒猖狂起来了!当我们沈家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