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喜欢清净无为,与沈墨甚为相似。
“沈公子可对如今世道不满,才来投身庄子中寻求慰藉?”
他缓缓坐在梨花椅上,边品茶,边道:“柳公子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不满世道,想要治世?”
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想什么他都猜的出来。
我听他问得正是惠子庄子对话的口气,便回了句:“沈公子你也不是我,却如何晓得我不知道你不满世道,寻求治国之道?”
我从袖子里掏出夏倾羽的破扇子,微微摇着。
毕竟秋天了,风凉的很。
可是,扇子还是要摇,潇洒也还是要做做样子。
他勾起薄薄的唇,笑道:“柳公子好才华。”
他实在折煞我了。
“庄子的无为而治也是一种好治法不是?”我回了他句。
他无奈道了句:“你说的甚是有理。不知沈某可否再向你讨教个问题?”
我听了他的夸赞,甚为得意,再来问我一问倒也爽快答应,我点了点头。
“公主来了许久,你为何不去瞧瞧她?她那边我和她讲好了的,她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你看我们这样时时腻在一起也不算好不是?”
什么叫时时腻在一起。
“我们是巧遇好不,花园里那次。”
“我记得是你派人叫我出来的,而后还遇见了公主。”
.....
“凉亭里,我醉酒,你来....”
“我看你喝醉,淋着冷雨,于心不忍。”
书房里,屋子里,不是他找我,便是我寻他。
我们着实太过亲腻了。
外面确实有了疯言疯语,而且风言风语定然也传到了白慕颜耳朵里。
自己沈墨没死,却被他人软禁在府里,是我,我也早该恼羞不已,冲冠一怒为蓝颜。
我合起手中的扇子,攥紧,却是说不出话来。
我咬咬牙,道:“我去见见公主妹妹,许久不见她,生得很。”
他笑笑道:“柳公子的扇子好生眼熟,可是夏公子的?你从他走后没事就拿出来扇扇,也不顾个天凉阴寒的?”
我道:“夏兄此人甚为抠门,认识十几年不见送我什么珍贵玩意,只拿些市井货糊弄我。这把破扇子他用了许久,临去渝州送了我,我也该爱惜才是。”
我怕他误会什么,解释地甚为清楚,连夏兄抠门都挂出来了,甚为对不起夏兄,他送的小玩意着实还是很好玩的。
这笔账我给夏兄记下,以后也好补偿他。
我辞了沈墨,走去了公主住的厢房。
第20章 刀削面
公主没在厢房里,想来也是,她那调皮脾气,若是能在将府里安生呆一天,就算我祖上烧了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