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周围的积雪已经融去,朦脓的光线从树枝缝透过,眼前的人已晦暗不明。
“天‘色’已晚,我们是时候回去了。”公仪无影渐渐从林中退出,回到下船的地点
来到湖畔边,一望无际,唯有冷风习习,哪里有船迹人影?
“云萧,就算沉船,这里已是岸边,怎会不见船影?”公仪无影疑‘惑’出声。
“云兮不用担心,我早已安排妥当。”上官云萧面‘色’有些别扭,只轻轻应了一声。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晚‘艳’湖是灵都最大的湖泊,方圆数百里,若无船只停泊已示出事地点。就算是军队寻来也得数日。”公仪无影面‘色’冷凝,声线拔高,“你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
上官云萧见公仪无影面‘色’冷凝,有些难过,低声道:“我已让仆役‘侍’从乘小船离开,往战王府报信。我只是想让这一天能够延得长一些。”
公仪无影有些气,但见上官云萧垂首低眉的样子,心下一软,终只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天再长能长到哪里去?就算是长如一辈子,也终有结束的一天。”
“可我只有这一天,而且还不知道它到底能否属于我。”上官云萧苦笑一声。
公仪无影有些无奈,见他这样难过,竟是不忍再责备。她恍然发现她对上官云萧不是没有感情,但却绝不是男‘女’之情。这是一种可以随意使唤,随意责备,随意教训,一种很随意的感情,她对他的关心随意却真实。这种感情,就好像手足一样。虽感觉不到情谊,却有着天然的关心。
云萧生长在冷酷的皇室,我这随意的关心,对他而言就是一种奢望。难怪,难怪他一直依恋这份感情,我一直以为我从没有给过云萧半分念想,可我这样的随意,却是让他越陷越深。‘玉’辰说得对,我行事太肆意,完全没有考虑到别人。
柳蓝皇宫,御书房。
“启禀皇上,天宸‘侍’卫来报,战王殿下和天宸太子所乘船在晚‘艳’湖沉没。战王殿下和天宸太子此时已退入湖畔林中,等待救援。”‘侍’卫走到书案前,单膝跪地急报。
燕龙逸瞬间一惊,手中奏折迅速一合,立时镇定,心里有些奇怪,这船怎么会突然沉了?这也太蹊跷了,为什么‘侍’卫能够回来报信,影儿和天宸太子怎么就会在林中待援?
眉间越锁越深,燕龙逸当即沉声下令,“传令宫中所有禁卫军,沿晚‘艳’湖畔搜寻战王和天宸太子。”宫中大批禁卫军调动,消息迅速蔓延开。
太子东宫院中,燕无争和上官‘玉’辰很快便收到消息。
燕无争当即也察觉到得事情的奇怪之处,正思忖着,莫非此事另有蹊跷?陡见上官‘玉’辰一圈狠狠砸在坚硬的大理石桌上,听到那焦怒‘交’加,带着浓浓怒火声音响起:“上官云萧,我看你真的是不知死活,又在搞什么幺蛾子?”话落,没有在这东宫停留,随禁卫军队而去。
这一怒,让燕无争心里有些惊悚,这怒火之音,甚至远胜过父皇要遣送他回国时他的愤怒,隐隐有些担心,当即往御书房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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