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紧张:“皇兄,你没事吧,我去叫太医!”
赵宣咬牙去拽他:“别去,朕不要面子的啊!缓会儿就好了,你继续。”
“皇兄,你真的没事吗?”赵盈一脸不相信。
“真的没事!”赵宣恨不能把人压在床上堵住他叽叽喳喳的嘴。
“那好吧。”赵盈遗憾道。
“你什么表情?是不是在心里诅咒哥哥自此不举?”赵宣拧眉。
“皇兄,我没有!”赵盈举手发誓。
赵宣这才满意道:“方才你说去礼部,是真的想去?那里还算清闲,你就先跟着罗尚书学习一些简单的礼法,为年初祭祖做准备。”
“不要。”赵盈撅嘴道:“一年到头都在祭祖,咱们大周还能不能做点正经事了。”
“对国家来说,这也是正经事。”赵宣道:“你若是嫌枯燥,那就不用去,来宫里陪朕。”
“我去我去!”赵盈高呼:“皇兄,我不还是个傻子嘛,得赶紧给我澄清了。”
“哦,朕倒忘了,盈儿还是个傻子。”赵宣笑。
“皇兄~”赵盈气的撒娇。“皇兄,你多夸我。不许再说我是傻子了。”
赵宣招架不住,自然什么都答应了,这一招比在床上还好使。
两人一直腻歪到下午,期间赵宣在书房批奏折,赵盈便粘着他讲在江南游历的趣事,什么“孙大娘大战莲藕”“两男斗鸡争美人”全都被他讲的绘声绘色,天上有地下无的,其实都是些坊间时常发生的小事。
他还说江南的美女如何如何美貌温婉,就连路边下面的小厨娘都温柔可人,实乃人间温柔乡,着实让人流连忘返。
赵宣微笑着听他讲个不停,有几次听到不对劲的语句时,眉头拧到一块,习惯性地要教训,但见赵盈如此快乐,他便不忍打断。
“皇兄,你不去真是太可惜了。”赵盈摇头叹息,为赵宣一生只能困在皇宫里感到遗憾惋惜。
“外面再多的风景也比不过你,盈儿站在哪里,朕便觉得哪里最好看。”赵宣毫不吝啬地说着情话。
赵盈害羞地捂住脸,嚷嚷着让他再多说一点,他听的很欢喜。
时隔三年,赵盈终于放下防备,接受了这一段禁忌的感情。两个人知己知彼,无论对方做什么,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两人都能够很快解析到位。当真是心有灵犀。
舒王大病痊愈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当初的少年英才回归,一块石激起千层浪。棋坛老前辈弥须子出山要与赵盈再战三百回合,大周朝的有名棋士闻声而来,在京城醉春阁摆上棋桌连战七天七夜,成为一时传奇。
男女老少,懂棋的不懂棋的,都要讲上两句。
赵盈被弥须子缠的不得脱身,想与皇上腻歪也找不到时间,赵宣因此怨念颇深,明明是自己教他棋艺,如今反倒赢不了他了。
赵盈好不容易从弥须子身边溜走,进了皇宫便去找心上人,抱着赵宣的腰不撒手:“皇兄,盈儿想死你了。”
“你这几日是睡在棋盘上了。”赵宣冷哼。
“哪有!下棋很费脑子的,盈儿好累,要皇兄摸摸。”
“摸哪里?”赵宣看向赵盈胸口。
“你色!”赵盈气:“我要去吃东西了。”?“过来,哥哥做给你吃。”赵宣把人招进承明殿。
“你会做饭?”
“嗯。”赵宣心虚点头,随后心安理得把人拐上了床,给赵盈吃了大棍棍。
赵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着喊着爽着,不但吃了大棍棍,还把自己搭进去,被赵宣吃干抹净。骨头累散了架,可以做排骨汤喝了。
新年将近,宫里忙忙碌碌地准备每年例行的宫宴。远在封地的皇亲国戚赶到京城,达官贵族也收拾妥当,只为家里某个青年才俊能被皇上看中提拔。
宫宴上赵盈坐在赵顺旁边,舞,心中连连叹:若是南歌在此唱一曲那才是真的惊艳四座。大殿中亮如白昼,赵盈喝了几口小酒,醉醺醺地望着首位的皇帝,心中一遍遍描摹着他的面容。皇帝不着痕迹地看向下面的赵盈,他乖巧地坐着,似乎用手指一戳便要倒在地上。
宫殿里的吵吵闹闹此刻早已远去,他们两个互相望着,任何声音都插不进去。世界中心只有两个人,缠绵悱恻,耳鬓厮磨。
真容,而不是束缚。
赵宣活了那么些年,放在心上的人也只有一个。那个人在他最孤独时送去喧闹,在他最寥落时送去温暖,在他努力时给他锦上添花。
这个人世间仅此一个,而他却因为自己的极端心理重重伤害了他。他是不正常的,他是变态,是手段狠辣的不择手段者,他亲手摧毁了赵盈清明无垢的小世界。
永远也不会忘,不敢忘,从今往后,只有克制住自己的疯狂举动,狠狠把那些不正常的想法关在心里的那块深渊。
紧紧锁上。
留出来的光明是属于赵盈的。
宫宴结束时,赵盈喝了不少酒,任由赵顺扶着他回了承明殿。懒懒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哥哥……”
“怎么了?难受了?”赵顺探向他的额头。
“不是你……”赵盈拂开赵顺的手。
“合着我不是你哥哥了!”赵顺气愤,尥蹶子走人。
片刻后,赵宣悠悠从殿外走来,坐在床侧盯着赵盈看。赵盈似有所觉,睁开眼睛,仔细辨认眼前的人,“是你,哥哥……”
赵盈柔若无骨地攀上赵宣的腰,蹭啊蹭:“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