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人真的属于他了,近在咫尺,日日夜夜。范逸有些恍惚,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了。
后半夜勉强睡了一会儿,到五点多范逸又醒了。今天他早八点约了一个投资顾问,在城东。索性他直接起了床,冲了个澡,然后从冰箱里拿了几片面包烤上。他点上火煎鸡蛋的时候,谢一念醒了。
谢一念被呲呲啦啦的煎蛋声吵醒了。醒来的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范逸家。昨晚范逸接他来的,他们还做’爱了。做’爱的时候范逸一直在亲他的身体,绝对没有错。他分辨了一会儿真实和虚幻,才慢慢睁开眼睛。
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他和他的妈妈。
是真的,甚至现实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裹着睡袍走了出去。
范逸察觉到动静,转过头,见谢一念睡眼惺忪地站在他身后。
“今天还要上班么?”
“嗯,约了个人。睡得好么?”
“挺好的,一觉睡到这会儿。”谢一念走到浴室,一会儿叼着个牙刷,探出头问,“你现在都要在北京上班了么?什么时候去承龙?”
范逸弄好鸡蛋坐下来,边吃边说:“这边把事情谈好,就去那边。我觉得你可以把公司搬到北京。北京有很多孵化器,或者小微企业基地,可以申请入驻,会有一些资金和政策扶持。”
“哦。”
“看你想把盘子做多大。如果想往大了做,在这边也比较好招人。”
“哦。”谢一念洗漱完毕,走过来坐在范逸对面。
范逸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哦哦哦的。睡傻了?”
“大清早跟我说工作,我都反应不过来。”谢一念拿过另一个煎蛋,上面倒了些调料。他咬了一口,外焦里嫩,说了句“好吃”。
范逸叹了口气:“唉,某人心都玩野了,公司这么久都不管。”
谢一念头也没抬地顶了一句:“我本来就是野的!”
“嫌工作辛苦,当初我说开公司,你干嘛来?”范逸笑道。
谢一念脱口大喊:“废话!”
范逸一听,忍着笑问:“废什么话?你把话说清楚。”
谢一念盯着桌上的盘子,嘴里不停地嚼,嚼到实在没什么可嚼了,也没想出来怎么回答。他憋了个大红脸,抬头看了看表。
“七点了,赶紧走吧。”
“好。”范逸起身,走到他身后,弯腰在他耳边说,“晚上回来再给我接着说刚才的事。”
“说个毛线!赶紧滚。”
谢一念十分搓火地吃了早饭,刷了盘子,看见手机亮了。他拿过来,居然是格子。格子一般很少给他发消息,以前除非是偶尔要和吴磊一起去c市,会跟他说一声,但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什么?范逸把两家餐厅都送给张希了?因为你?!”
谢一念挺喜欢格子那种开朗单纯的性格。两人虽然很少联系,但算是那种聊得不错的朋友。聊天也都是直来直去。
“什么餐厅?”
“昨天磊子跟范逸说,想去商业街那家餐厅吃饭。结果范逸说,吃没问题,想免单的话说是张希的朋友。然后磊子就问了问,又在张希那核实了。”
谢一念看完这条消息,呆坐在沙发上。
怎么可以……这样?因为自己吗?放弃了奥运会,又送了两家餐厅?!为什么要给张希这么多?
那他还剩下什么?
他想打个电话问他,又想起范逸说上午约了人,恐怕也没心情跟他解释。这几天刚刚松下来的心,又被压上了一块石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喜欢的人,被他拖累得要倾家荡产了。自己真是失败透了!
手机屏幕上一直有消息往外蹦。谢一念恍恍惚惚地拿过手机,看见格子又给他发了一长串的消息。什么磊子是不是还带去过另外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是干嘛的。什么觉得有点没意思。
谢一念也没心情仔细看,回复了一条消息:“离开他吧。”
范逸约了一个投资顾问。他有个想法,想正式在承龙搞一个会籍制度,目的是拉拢一批经济情况好、肯花钱的滑雪发烧友,将他们绑在承龙。目前承龙有个会员俱乐部,但能提供的东西有限,也是因为现在的会籍是免费的。范逸想改成收费制,采用趸交资金和形式。会籍年限定为五年,每年返钱到会员再承龙的账户,可用于在承龙的一切消费。至于一次性趸交多少,每年返多少,就要咨询专业人士了。
顾问听了他的想法,问道:“雪场现在一天的雪票钱多少?”
“500多。”
“刚你说雪友大部分来自北京。那一个人周末去你的雪场,平均消费多少?”
“上个雪季的物价,如果两个人拼车,雪票钱,加上油钱、过路费、住宿费、饭钱,大概……人均一千四五吧,如果住在承龙酒店,就要两千多了。”
这个理财顾问大致算了算,说了一个数字:“一次性收十万。”
“十万?”范逸乍舌道,“有人买么?”
“应该有,当然也要看每年返多少。我要知道你的利润、客流量、营业额,再回去好好算下。如果你的财务报表好,那就可以适当让利,形成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