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打两人在屋里打情骂俏,殷叔很识相地出去了。
肖明叹了口气,他跟个病人较真什么啊,于是还是端起碗认命地喂起粥来。
搅着过烫的软糯白粥,吹凉后才递到严舒嘴边。
严舒微微分开水润的薄唇,轻轻含住勺子,两颊鼓囊,白皙的脸上透着一丝病态的红,眼睛却亮晶晶的。
自己怎么跟个奶爸似的,肖明暗道,又突然有些不厚道地想,严舒病着,其实也……
也挺好的……
服侍男人吃过午餐和服下药后,发挥的药效让严舒昏昏沉沉又睡着了。
下午醒来的时候,烧已经完全退了,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了一些。
肖明对视上男人乌黑的瞳仁,黑玉的瞳眸清楚地倒映着他惊喜的脸庞,“好了?”
严舒低低应了声“嗯”。
过了一会儿男人又道,“扶我去厕所。”
肖明像个小媳妇乖乖把严舒扶起来,披在严舒身上的被子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大片晃眼的白皙胸膛,肖明脸一红,从旁边扯过一件刚刚殷叔拿来的病服,想让严舒先穿上。
可是这一碰,肖明就不舍得放手了。
手里的病服好软、好滑、好轻薄!
肖明像捧着个玻璃娃娃一样小心翼翼走回严舒跟前,捏住两个衣角飒然抖开,几道波浪从上到下滑过衣服,又瞬间消失在了边缘,连一点细小的褶皱都看不到,病服不是平常医院里渗人的惨白,而是那种带着奢华气息的乳白色,衣袖边缘在灯光下能隐约看出银白项滚边。
看着肖明的模样,严舒有些失笑,“喜欢?”
手里的病服大概是由桑蚕丝经过精细加工编织成的,颜色看着有些暖,摸起来也是顺滑柔贴地不得了。
殷叔在椅子上放了一叠病服以备换洗用,严舒掀开被子,赤`裸`裸下了床,修长的身躯平实有力,男人张开手臂示意肖明给他穿上,俨然一个指点江山的威严君王。
男人身材好就算了,整天在他眼前晃实在是很过分啊!
明明都是男人,肖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手抖地好像羊癫疯发病一样,等给严舒穿好衣服,自己已经流了一身的粘腻的汗。
严舒沉眸看着肖明因流了汗而紧贴在躯体上的衬衫,抬起手肘就要解开肖明的衣服,察觉到严舒的动作,肖明死死地捂紧了领口,失声道,“做、做什么?”
严舒挑眉:“你衣服湿了,不换会感冒。”
“脱了那我穿什么?”肖明放下了防备。
顺着男人的视线望过去,叠地整整齐齐的病服正软软地摆放在椅子上。
换病服?
这个诱惑力太大了,肖明咽了咽口水,“唔,我自己来就好。”
严舒手指依旧搭在肖明的衣扣上没有放下来,一副不肯让步很是坚持的架势,定定地看着肖明。
肖明垂下眼眸,败下阵来。
反正也看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肖明安慰自己。
肖明出门急,只找了严舒的一件衬衫套着,现在一解开,里面白溜溜的身躯就裸`露了出来,也许是真的怕肖明着凉,这次严舒很规矩,手上速度也不自觉加快,手把手帮肖明穿上了病服,又细细把白玉扣子都扣上了。
衣服摸起来就很软滑,穿起来更是不得了,肖明觉得自己好像陷在了一朵柔软地白云里,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不足的是衣服明显有点大,把肖明的手脚都罩在衣袖里,衬得整个人有些娇小。
严舒的眼底滑过一丝暖意,手从肖明宽大的衣袖管里溜了进去,找到肖明的手后十指相扣,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靠在肖明身前,往肖明耳里呼了口热气。
“情侣装。”男人病后带着喑哑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喜悦。
气息往敏感的耳洞里一跑,肖明腰际就开始发软,听到严舒的话后眼角不禁歪了歪。
如果病服也能叫情侣装的话,那整个医院里到底有多少个他的好情人啊!
似乎看出肖明心里在想什么,严舒搂住肖明的腰际,“病服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只有我能穿。”
难怪有点大了,肖明嘟囔着。
两人不就穿个一样的病服吗,男人还能联想到情侣装,真是不容易了。
可是男人看起来真的很开心的样子,不仅眼角线条变得柔和,眼里也流溢出温柔的浅光。
那黑玉眸子带着勾人的魅力,肖明呼吸一窒,不自然地别开眼睛,“不、不是要上厕所吗?”
等搀扶着严舒到了卫生间,男人又不肯松手了。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肖明柳眉倒竖,望着严舒紧扒着他的手臂不肯松手,自己根本走不开。
“帮我。”严舒低哑着声音,气息喷拂在肖明脸上,带来些痒意。
那东西又不长在他身上他怎么帮啊?!
肖明这次是真不干了,严舒仔细思量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不明的光,出乎意料地妥协了,“好吧,你转过身去。”
肖明松了口气,背过身子,听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水柱淅沥哗啦滴洒入马桶里的声响在安静的卫生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明明只是上个厕所,肖明心里一阵别扭,怎么就让他觉得这么不纯洁呢?
等水声停歇,肖明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严舒让他转过来,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肖明不觉有些迷惑。
突然,一双铁臂紧紧绕过肖明的手臂固定在他的胸前,背上紧接着贴上一具温热的身躯,同时脖颈处传来湿热的舔舐啃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