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几人跑远,鹿小朵一咬牙往太仓路方向跑去,夏时雨紧随其后。
三大汉累得气喘吁吁,妈呀,这两人太能跑了。
“锦鲤”大汉率先停下,“哎哟喂,累,累死我了,就——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这帮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
另一壮汉道:“哥,我们已经跟你说过无数次了,咱下次吃饭能不一兴起就脱衣服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纹身有多吓人!”
“锦鲤”大汉怜惜地摸摸自家胳膊上的纹身,“哪儿吓人了?两条鲤鱼而已,我双鱼座哇……”
另两壮汉绝倒。
太仓路上,鹿小朵停下,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夏时雨就在她旁边,此时良好的锻炼显示出了效果——他一派气定神闲。鹿小朵呼哧着,回头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方才松了一口气。
“好像,好像不追了。吓,吓死我了。”
夏时雨“切”她一声,“吓死我了好不好!本来没什么,你说跑就跑,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上去拉他起来道个歉不就好了吗?”
鹿小朵一时语塞,“那个——万一他拿酒瓶子砸我们呢!”
看在鹿小朵逃跑时也不忘拉上他的份上,夏时雨决定不和她计较。他笑眯眯地轻拍鹿小朵的脑袋,“我看你脑子的确是什么时候被砸傻了,众目睽睽的,他们能怎么样?”
鹿小朵扒拉开夏时雨的手,眼中有点迷惘,她想了想,方才道:“好吧,唉,其实我就是想跑一跑,释放一下……”
为什么要释放一下?夏时雨想问,但终于还是没问出来,一时沉默了下来。
两人慢慢在人行道上晃着。
“明天真的就要去美国?”
“嗯。”
夏时雨拉起她,“走吧,回家收拾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