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执心头微微一动——自然不是这小老头似的老男人做这副委屈的样子很楚楚动人。但这其中所表现出来的那份依赖,在他们两人之间,并不是只有他单方面地依赖他因年长而拥有的宽容仁厚,他却也有想要依靠他的时候。比如此刻他在急难之时想到的第一个是他,这种无以言喻的依赖叫他倍感贴心,甚至自心底涌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躁动。
忙一手携了几乎连路都不会走的苏伟毅,一边责备着,温暖的手牵引着他一步一步向前,关上门后索性就这样半搂半抱着让两人一起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轻轻揉搓他僵冷的手脚,关心地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我没事……真的……都过去了……”
只有痛和害怕却在记忆里扎了根。
象是被冰封住的火山。表面上看已经被冻得冰冷、冻得麻木,然而山脉下万年涌动的地热并没有消失,藏在地心深处的岩浆缓慢地流动着——鲜、红、炽、热,如血。
那种濒临暴发却被强抑下的煎熬,在没有找到出口之前,灼伤的是每一寸血液所流过的经脉。
此刻在身边的是谁都不重要。只要能把自己从冰川里救出来,让内心那一团被冰封数载的火种再度燃烧,就算化为灰烬也是他之所愿。
是的,他一直渴望着燃烧,明亮的、热烈的、放纵的燃烧,而不是那种被雨雪打湿的焖火。
苏伟毅颤抖着,冰凉的唇印上了另一方带了年轻气息的脸,在他上唇那柔软的须根上轻轻地舔吻着——他第一次的主动。
魏执吃惊不小,但很快地被撩拨起了符合他这年龄的热情,那天他们做得很疯,从沙发上滚到地下,在苏伟毅近乎狂放大胆的配合下,甚至在桌子上也做了一次,被压在桌上的苏伟毅双手按着桌面,胯部死死地顶住桌沿,后撅而突出的臀部不停地颤抖着,腿脚软软地撑不住身子,结果上半身就这样无力地倾倒在桌面上,胸前的小凸点被光滑但冰冷的大理石冻得硬邦邦的,魏执在他体内硬得一塌糊涂,这样站立着的交合姿势方便于腰力的灵活运用,在魏执迅猛如打桩般地进攻之下,还没撑得住到床上苏伟毅便已经来了一次,可身后的火炮却仍未交火。喘息还未平稳的苏伟毅被拖到床上的时候,身子已酥软成一摊稀泥。扶起他跨坐到自己身上,魏执只是帮他将手搭到自己肩上勉强稳住身子,马上又一瞬不歇地开始了自下而上地冲击,喷吞着怒焰的火龙一进一出地在灼热光滑的洞穴里抽*着,苏伟毅感觉自己象是坐在火山口上,随时有可能被那暴发的岩浆冲到九天云外,又抑或就这样死了,被烧熔在那滚烫的洪流里。
然而,他还没有等到那岩浆真正地暴发时就已经晕了过去,被颠簸着高速晃动的头脑闪过一道白光,突然胸腔里呼吸不进空气,眼前少年红的唇、黑的瞳、白的齿幻化成无数缤纷的色块,昏朦的视线里搅入了这些颜色,绚丽得象夜空中绽放的烟火,疲软的身子努力地追逐着,想撷下最美的一朵,然而还未等他到达,那开合只在一瞬的火花已拖着淡青色的尾烟坠落,他亦只能追随着那烟花的坠落下沉,沉重的身子跟着它一起化成白雾,化为青烟……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栽倒在魏执身上,耳边依稀有听得他急切又焦灼的呼唤,但那种堕落云际般微带醺然的迷失感实在很好,苏伟毅心甘情愿地一头栽了下去,就此不省人事。
…………
朦胧之中,有温热的暧流源源不绝地哺育过来。干渴的消化系统在尚无意识状态就开始运作起来,那一线热流如丝如缕,却从未断绝,从咽喉沁下,流过胸腔,淌下胃肠……所到之处,身体各器官的机能渐渐恢复了运转,象是一台老旧的机器又叫人上足了油。
“你还好吧?”
突然出现在耳际,明朗清晰,不再虚无飘渺如幻听的声音让苏伟毅整个身体紧张起来。极不甘愿地睁开眼睛,迟钝的神经慢一步才接受自己已然醒来的事实,张开的眼帘中映入的是魏执如释重负的笑容。
“我……还好。现在几点了?我要回去了……”
边说边起身的苏伟毅突然眼前一阵金星乱冒,整个人晕得又跌回了魏执的怀抱,恢复了嗅觉功能的鼻除了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外,还有一种类似麝香的味道——情交的味道。
乍然回想起自己竟然是因为做*时摇晃得太剧烈而晕了过去,苏伟毅脸上的红潮泛起,瞬间漫延到整个身子都一片粉红。
“别担心,现在还不到四点。你并没有晕多久,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从来不知道老男人也会有这么可爱的时候,魏执逗弄着眼前接近透明的粉色耳垂,不觉一口咬重了下去,呼吸又开始粗重起来。
“别再……”
再被玩弄下去会死的!
还残留着快感的身体根本无力抗拒,苏伟毅颤抖着发出嘶哑的哀求。
“我不会做的了!”
用可以说得上是温柔的语气安抚已经全然没有长者风范的可怜人,魏执低下头附在他耳边道出一个更让人脸红的事实:“可是安全套破了,我射在你里面了。不弄出来不行吧?”
“!”
竟然做到连安全套都破掉!听他这么一说,苏伟毅这才感觉到体内是有那么一股黏稠液体正缓缓地向外流动,脸上轰的一下,快要烧起来了。
带着满身情事的余韵也就算了,但肚子里还留下了别的男人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