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营!”元拓回了一句,掀开帐帘走了。
元拓这巡营大概去了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元卓正在宽衣解带准备睡觉。
怀里却有东西掉了出去,不是别的正是上午麒麟给他的那瓶药,元卓弯腰想捡起来,却被元拓抢先了捡了起来,元拓只瞄了一眼上面的字,就对这东西的出处和用处了解非常。
“麒麟给你的?”元卓看着元拓两眼含笑,顿时两颊滚热,傻愣愣的点了点头。元拓扬眉坏笑,“这药应该很好,灵鹭特质的,要不要我帮你上?”
元卓满脸通红,把药抢了过来,瞪着元拓咬着银牙,半天说不出话来,“元拓,你,你……”
“不要我帮忙就算了,”元拓收起了脸上的笑,恢复正经,“明天德亲王要走。”
“明天就走?”元卓觉得德亲王很不对劲,却说不出是哪儿,皱着眉一脸陈霜。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是有不对,但是想不出原因,总觉得德亲王走的太容易了。”
“想不出就算了,我行得端做的正,那老小子想做什么,我可不怕。”元拓看着元卓那白净的脸上,淡淡的黑色眼袋,说了一句,“你早些睡吧,明天你也要和我一起去,给那老头送行。”
元拓说完就转身进了内帐,一进入内帐,元拓的脸就垮了下去,他有些事没和元卓说,关于天策的事,可能变成了画蛇添足,反而让德亲王抓到了破绽。
28、出柜 ...
翌日清早,天气清冷,无风,阳光有些朦胧,让人很难感觉到暖意,元卓换下了那身小兵的军服,穿上了一套灰色无花的儒衫,那一头青丝都披散着,头上套着一个白色的发带,把两鬓的头发固定,正好挡住了侧脸耳前的划伤,虽然还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但元卓身上那种如同傲竹一般的气质,让人无法忽略。
德亲王同样注意到了这样装扮的元卓,视线黏在元卓身上,似乎想起了谁一样。元拓可不想去深究这老东西想起了谁,看着他把视线黏在自身上就十分不爽,向前一步挡住了德亲王的视线,“王爷今日天色不太好,为防稍后下雨,请提早启程。”
“安阳真体恤本王啊,”德亲王扬眉皮笑肉不笑。
“应该的,王爷这次是为小将而来,要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小将可担待不起,若不是军营走不开,小将真想把您送回京城。”元拓含笑,彬彬有礼眼里却放着冷箭。元卓站在身后听着这两人的口气,觉得像是出自一人之口。
德亲王轻笑一声,冲元拓道:“安阳真是会说笑啊,安阳啊,这些新兵你练得可真不错,回去本王一定在陛下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将军言重了,为国练兵是我的职责,陛下把这个差事给了小将,是信任小将,做好是应该的。”
德亲王夸了元拓一句,年轻人谦虚是好事,说完迈前一步像是要往前走,却突然转身看向了元卓,“你是叫白泽是吧?”
“是。”元卓没想到德亲王会和他说话,却也不慌乱。
“我和你师父是老熟人了,他现在怎么样?既然是他的高徒,想必你的占星卜卦之术肯定是青出于蓝。”
元卓微怔,半晌苦笑道:“不瞒王爷,其实小人七岁过后就再没见过师傅,师傅的卜卦占星,虽然留下了不少典籍,但小人没那个天分,半分都没学会,真是妄为人徒。”
“七岁就没再见过…”德亲王的脸色一暗,喃喃的念了一声,“是那个时候……”元卓和元拓离的近,都听到了德亲王的话,相视一眼捏了一把冷汗。
德亲王看了一眼元卓,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唏嘘的道:“你师傅可真是无情啊,连你这个徒弟都没再见,我这个老朋友肯定也被他抛到脑后了。对了,你师傅的信物你可有带在身上,本王想寻他一聚。”
“师傅的信物,”元卓心里慌乱却强自镇定,只面露难色,“禀王爷,当初师傅离开时小人年幼,师傅是不是有交代,小人也不记得了,这次离家也没把师父的东西都没带在身上,请恕小人无能为力。”
“这样啊!”德亲王抬起手摸了摸鼻子,看着元卓的眼光闪烁不定,“那就没办法了,看来本王有生之年再难见到故人了。”
元卓看着德亲王,知道他对自己肯定有了怀疑,如果再说下去自己肯定会露馅,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兵而已,怎么可能避开王爷的问话,元卓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滴雨珠落进了脖子里,下意识的抬头望天,耳边想起了元拓的声音,“王爷,这雨已经下了,尊驾是现在启程,还是再留一天。”
元拓突然开口,德亲王脸色如常,对于元拓唐突开口并没有变现出不悦,伸手试了试,见果然有雨水落下来,“留下来是不成了,已经给陛下传信,本王今天要回去,要是不准时,陛下恐怕会不悦。”
德亲王冲身后的人使了个手势,一匹枣红色的马牵了过来,利落的跳上马背,居高临下的看着元卓和元拓,“安阳好好练你的兵,本王说不定还会来监察,可别怠慢了。白泽,改日如果有机会和安阳一起入京,别忘到本王府里一续,本王可以给你讲讲,你师傅的事。”元卓连声应是,德亲王含笑点头,扬鞭而去。
元卓和元拓对于德亲王最后的那番话,回应只是点头,看着那难掩沧桑的背影离去,元卓和元拓心里都有些难以言明的感觉,元拓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眼前的一切给他的感觉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