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此次夜游的结果就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杨白又往家捡回了一个人。虽然主要意志是原客的。
回了家,两人看着躺在床上浑身脏兮兮,身体倒是没有什么伤痕,并且肚子里时时传出的惊天的轰隆声,原客和杨白对视一眼,总结出,此人实乃被饿晕的。
杨白去厨房煮了些粥,原客帮老管家换了衣服,擦了手脸。至于为什么不帮他洗澡,可绝对不是原客嫌弃,而是以他对老管家的了解,要是以后让他知道是自己这个主子亲身伺候他洗澡,他实在怕老管家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来。
一碗热粥下肚,老管家的肚子乖乖的偃旗息鼓,眉头也从先前的紧皱慢慢舒展,看来这次是心满意足的睡着了。留下的杨白和原客看着老管家香甜的睡容,自觉地抱了床被子去偏屋的小卧室挤了一晚上。
“小白,能让老管家住下吗?”
“嗯。”
“小白,你真好。”
轻轻地在杨白额上印了一个吻,原客满足的拥着杨白安心睡觉。
第二天,很多村民天一亮就上门来帮杨白收拾残局,虽然扰了他们的好梦,两人却也是极高兴的。外面婷婷同同了一上午,终于把杨白家的原貌给露了出来,大家都婉言拒绝了杨白要留吃饭的意思,各回了各家。
也跟着忙了一早上的杨白和原客,随便弄了点午饭吃了,正打算回屋再睡个回笼觉。这是主屋的门却突然开了,老管家站在房门口,手还按在门板上,膛目结舌的看着院子正中央站着的他家的相国大人。原来昨天不是他的梦,真的不是梦,他找着他家大人了。
老管家突破年龄的限制,一个箭步奔到原客面前,想上前摸摸他家大人的真实度,可是心里主仆有别却让他强忍住伸手的冲动。原客自然看出了管家的思虑,他上前轻轻地抱了一下这个瘦小很多的老人,这个从来都是真心对他,一心为他好的老人。
老管家这下可真是激动地泪流满面都不止。不过他还是屈服于自己一直以来的观念,轻轻地挣脱了原客的拥抱,跪下身,用愧疚的语气说:“主子,是我没用,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杨白站在一边体会着被老管家当成透明人的感觉。不过他倒是很少看见原客第一个人真真的没有心防,真情流露,以前在相国府他虽然只见过原客寥寥几面,不过印象却是这个相国大人很不近人情,虽然那样很有型很有魅力,却显得高不可攀。看来这个管家在原客心里的位置倒是不低。
“这怎么能怪你,我还要谢谢你,在我落难的时候,仍旧对我忠心耿耿。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看你的肚腩都没有了。”
看着眼前眼神温和,笑意盈盈,明显带了点调笑意味的主子,老管家两眼发直,这还是他那高高在上的主子吗?虽然他知道主子对他多少有些亲厚,可是从前也没见主子这么的平易近人啊。
就在老管家心里默默的揣测着千万种不靠谱的念头时,杨白家的大门突然被推开,杨白刚转过身,就被一个人飞扑进怀里,趔趄了几步才站稳身子的额杨白,立刻被胸前大肆蔓延的湿意惊到。
“二狗,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呜呜呜……小白哥哥,你救救我……爹,求你了,救救他。”二狗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
“你爹他怎么了?”杨白一听这话也急了。
“我爹今天早晨去山里打猎,他说这是冬天以前最后一次进山。可是刚才和他一起上山的二李哥把我爹背回来,说是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估计腿是摔断了。二李哥回家套驴车去了,我们想把爹爹送去镇里治伤,可是……没有钱。小白哥哥你能帮帮我吗?我也知道你们刚盖了新房可能没多少银子,可是,我想不到别人家,我……呜呜呜……”
话刚说完,二狗再次忍不住大哭,才十几岁的他,被这次的事快吓死了。杨白安抚着二狗,转头看原客,原客思忖了一下,说:“咱家的现银不多了,可能不够,银票我那天给了李涵,他有用。所以……”
原客也很震惊,可事情偏偏这么凑巧,前几天他和李涵调查的假银案有了新的突破,可是需要一大笔银子供他们的人混进假银工坊,所以原客把剩下的两千两银票都给了李涵。现在又赶上二狗的家的事,他又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告诉杨白银子去了哪里。
二狗一听杨白家也没钱了,登时绝望,哭得更大声,杨白和原客也烦躁不已,明明是件很容易的事,可现在却变的这么棘手。
“那个,我有钱,很多钱。”
老管家声音不大的话让几个人同时转头看向他,老管家被众人的注目礼看的有些怵,他转身急奔回屋。
原客和杨白对望,也许这次还真有转机。
☆、36三六:悬念(捉虫)
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大把银票,每张的面值足足有五百两,原客扶额,管家不会把他的相国府都变卖了吧!
二狗更是目瞪口呆,老人说的很多钱就是这一大把的……纸。从没见过银票的二狗自然觉得自己满心的期盼却被忽悠,于是哭得更大声。原客从那一大把皱巴巴的银票里抽出一张,剩下的让管家拿进去放好。再看二狗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