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星洲也气得不行,这人刚才还说自己不是碰瓷的:“哎,你可不能这样啊,我车上有摄像头的。”
司图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架势,继续假哭:“我不信,你就是想跑才这么说的,你就欺负我人小不懂事。”
z国永远不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刚才这少年没闹起来的时候还不见有什么人,两人这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周围看热闹的人就在旁边围了一圈,有些还在指指点点的给后来不明“真相”的人“分析”事情经过,元星洲自认为脸皮够厚,但是再厚的脸皮也架不住这围观的人都是刚从旁边超市买东西出来的彪悍的大爷大妈,说来也是倒霉,碰上什么人群不好偏偏碰上了这一群比较厉害还特别有正义感的,看着地上那个少年可怜巴巴的样子,当下就有年纪大的大妈忍不住了,纷纷开始指责元星洲,言语中都说这孩子都受伤了不管怎么样都该先将人送医院去要紧,让元星洲带着这少年先上医院去,一些热心的大爷大妈还提出要一同前去作证,元星洲无语了,这作的是什么证啊,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他们连个眼神都没给。
双方正在僵持的时候,不远处又传来的一阵骚动,然后就听到了一个人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声,元星洲真心觉得那人的哭嚎声比抱着自己腿的少年假意哭唧唧的声音真实多了。
听到声音,这边看热闹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另一边,元星洲见状终于轻松了些,司图抱着他的腿,坐在地上也不装哭了,抻着脖子也想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抱着元星洲大腿的手依旧没松开,那边骚动越来越大,有好几个人在痛叫着:“有人咬人了!有人咬人了!”
元星洲觉得奇怪,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人咬人还能咬得那么惨烈?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哪个精神病医院的神经病偷跑出来了?
不过他懒得理会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刚想低头跟抱着自己腿的少年妥协,先带他去医院,然后等警察来了再看车上的视频将事情弄清楚,可那少年与他对视一眼,眼中奸计得逞的得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恐惧,元星洲看到他的反应也是一愣,自己应该没那么吓人吧?
还不等他开口询问,那少年便健步如飞地跑向他的车,直接坐上了驾驶座,启动引擎,冲元星洲喊道:“粥粥快过来!我们先走。”这动作看着一点都没有腿疼的样子。
元星洲看到自己的车被抢了,一阵着急,感情这碰瓷的目标还挺大,竟然还知道自己的名字,莫非是计划已久?
随即想到刚买的东西都还在车上呢,可不能就这么便宜这小孩了,“喂,臭小子!你给我下来,这是我的车。”
司图见他还在纠结这个简直无语了,废话也不多说直接下车打开后座的门,拎着元星洲就给他塞进车里去了。
元星洲一阵头昏目眩,好不容易找着北了,却发现他们已经驶出了老远:“我说,那个……”
元星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称呼正在开车的少年,说他年纪小吧,刚才竟然直接把自己一大男人拎起来了,看着可不像十六七岁的少年,说他是个成年人吧,可现在看着依旧是那么面嫩,元星洲那句大哥,被堵在喉咙里怎么都叫不出来,司图从后视镜看他:“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呗,磨叽啥?”
元星洲组织了一下语言,清了清嗓子问:“额,这位,嗯,壮士,你到底想干嘛?”
☆、第五章
你那是什么鬼称呼?我叫司图。”刚才元星洲看到那个骚乱之后迷茫的眼神终于让司图相信他是真的不认识自己了,虽然司图觉得有点挫败但却不气馁,就算现在不认识以后他们也会很熟,然后逐渐变成关系最亲密的人。
“司徒?”元星洲小声嘀咕:“只有姓没有名?人怪名字也怪。”
正好一辆大货车轰隆隆的经过他们身边,声音太大,司图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元星洲讪讪地笑了笑,有点心虚:“没什么,那我直接叫你司徒好了,那个,司徒,”
他对自己的称呼让司图很不满意:“叫司图多见外啊,你叫我司司好了,或者图图?或者阿图?反正怎么亲热怎么来。”
司图还记得以前元星洲正经的时候就叫自己阿图,不正经的时候就爱瞎叫。
元星洲有点诧异:“思思?等等,你名字到底哪个思哪个徒?”
司图转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公司的司,图画的图,你想到哪儿去了?”
元星洲囧囧地道:“哦,抱歉啊,我刚才不知道。”还有一句元星洲因为畏惧他的武力值没敢说出来:不知者不怪,您老可千万别把我扔出去。
司图转过头开车:“没关系,你以后别那么见外就行,对了粥粥,你家在哪儿?”
元星洲开始警惕,这人劫了车还不够竟然还想去自己家难道真盯上自己了?元星洲想了想选了个自己能接受的称呼,试探性地问:“阿图,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去你家呗,你不回家了?”
元星洲:“……”这孩子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司图看他半天没说话又转过头看他,结果差点把车开树上了,元星洲一看他这架势觉得这么着真不行,这孩子开车不太靠谱,他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