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笑出声来,她们偷偷从包包里摸出了几个手动的礼花筒,在温阳吹灭蜡烛、灯光亮起来的瞬间,“砰砰”几声拉开了礼花筒,五颜六色的纸屑漫天飞舞,飞了一屋子人满头满脸。
“清洁工阿姨要揍你们的。”温阳煞风景的说道,脸上的笑容却灿烂得不行。
少年们在一边喊道:“别叨叨那些,赶紧切蛋糕!”
温家爸妈给温阳买的是一个十五寸的蛋糕,二十来人分差不过刚刚好。
为了避免给清洁工阿姨增加更多的工作量,屋子里的人都克制住了自己冲着寿星的脸扔蛋糕的冲动。
吃完蛋糕自然又是该唱唱该跳跳该喝喝。
沈飞白唱歌很好听,被接二连三的喊了安可,麦克风拿在手上就没放下来过。
而被人严防死守不准接近麦克风的温阳,则可怜巴巴的盯着脑袋上的卡纸小王冠,抱着一瓶子酒哼哧哼哧喝。
皮皮李说得有道理!
酒壮怂人胆!
酒后吐真言!
酒还、还能乱那啥!
温阳喝完了两瓶,抱着第三瓶,啃着瓶口,眼巴巴的看着顺着五月天歌单一路唱下来的沈飞白,咕咚咕咚又是一瓶下肚。
时间过得飞快。
等到沈飞白把接连提出要离开的同学都安排妥帖送上车,又去结了账,最终重新回到包厢里准备跟温阳回家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温阳面前已经摆了五个空瓶。
沈飞白看着温阳,温阳却并没有站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仰头冲沈飞白张开双臂,道:“抱!”
喝醉了。
沈飞白是见过温阳喝醉之后的样子的。
他叹了口气,认命的坐在了温阳旁边,背对着他。
温阳傻笑了两声,趴在了他的背上。
沈飞白的体力很好,至少从ktv出来,一直往前走了两个路口,都没见他流出汗来。
“骑小白白回家。”温阳趴在沈飞白背后哼哼唧唧,拱来拱去,“我这是不是也算醉驾了呀?”
“……”座驾沈飞白并不想跟醉鬼阳讲话。
“驾!冲啊小白白!”温阳伸手捏了捏沈飞白的脸。
沈飞白偏头往一边躲了躲,斥道:“别闹!”
温阳顿时就不闹了,乖巧的趴在沈飞白背后,脸贴着沈飞白露出来的后颈上,感觉到那里的肌肉随着少年的运动而紧绷又放松,周而复始。
沈飞白又走过了两个路口,走进了小区外的那条老街。
温阳一直没说话,只是偶尔换一面脸贴沈飞白。
“阳阳。”沈飞白喊了他一声。
温阳蹭了蹭脸下贴着的肌肤,应道:“嗯?”
“你是不是……应该有话要对我说?”沈飞白问道。
“咦,这你都知道?”温阳闻言,抬起脸来。
他的脑袋伸到沈飞白肩侧,与背着他的少年脖颈相贴。
心脏鼓动的频率清晰无比的反应在紧贴的脖颈肌肤处,细微的碰撞与不属于己身的体温在此时变得有些奇妙。
温阳身上还有一股酒气,两个少年紧贴着,气息纠缠,仿佛带上了一丝微醺的醉意。
沈飞白脚步停下,掂了掂背上的少年。
“你没话对我说,我也是有话要告诉你的。”他道。
温阳被掂了一下,揪紧了手底下的布料,问道:“什么?”
“你先说。”沈飞白道。
“没问题呀。”温阳的声音黏黏糯糯,他问道,“小白白,你喜不喜欢阳阳呀?”
那声音近在咫尺,几乎能够清楚的捕捉到少年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似乎这是从心尖与骨骼之中传递而来的一般。
沈飞白偏头,轻轻顶了顶温阳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