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策闭了闭眼，任由对方服侍着。

只是，这一夜，在这温泉之中，周天师只是碰着对方，却没有真的要。

周策勾了勾嘴角，眼中滑过一道幽暗。

洗好澡，回到房间。

躺在柔软的床铺间，周天师将人搂在怀里。

明天，就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吧？

周策明天会动手，而他，没有想过失败的可能，也不会失败的。

可是……

本来应该有的欣喜之情不知为何染上丝丝阴郁。

他不知道，不知道在师法之后会有怎样的结果。不知道到那时，一切是否会圆满。

如果说，小绿回来了，周策却……消失了。

那么，到时候，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开心。

他不想将这两个人放在同一个天平之中，但是，在知道了之后却无法不在意。

方寸乱了，心思乱了。

怪不得人常说不知道的人才是幸福。

现在，他倒是宁愿没有那么多想的，他倒是宁愿真的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不知道躺了多久，只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今夜，怕是睡不着了。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感觉着身旁之人平稳的呼吸声，周天师睁开了眼，将本就抱在怀中的人更加搂紧了些，彷佛这样就可以不让自己想那么多。

彷佛这样就能让不好的事情不要发生一样。

“阿策……小绿……呵呵，我到底在做什么，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阿策，你是小绿，是我的小绿……倘若不是，我怎么会动心……还说，我犯了错……竟然，对媳妇以外的人……动了心……怎么会呢……阿策，你告诉我，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让他如此舍不得……

舍不得对方消失，舍不得对方……不见……

夜越来越深了，而这一夜，周天师一直无眠。

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他身边的人也没有睡着。所以，他说的那些话，对方已经听见了。

动心么？呵呵，有这样的结果，或许已经不错了吧？

也不枉费自己……不择手段的成全。

第二日，周策睁开眼的时分已经发现身边的人不再了。

一直到黎明的时分才模模糊糊睡着，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