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笑天问我何意,这还不是被他们逼的。我为了加深众人对肖明远的偏见,准备当着几位来探望我的大臣的面给伤口换药,好让他们看看肖明远伤得我有多深,哪曾想到给了李玲可乘之机。
李玲来探望我时,说是为了报答我收留她的恩情坚持要照顾我,原本我很高兴,哪知李玲从我身后的桌子上拿到刀伤药后,背着我悄悄往里面混入见血封喉的毒药。我是在和访客说话,可我的注意力也没从她身上移开。
看着她往我的药里加了作料;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往我伤口上敷毒药。站在她的立场这行为是在情理之中,可我的心哇凉、哇凉地。我原本想拖到王乔正法后在和他们摊牌,用首犯王乔的命来化解我和他们之间这段荒唐的仇恨,可照眼下的形式看,难呀——不,轻言放弃我之前的努力岂不付诸东流!
我被李玲的毅然决然激发出一个绝妙的念头。我一直苦于不知如何消除李玲和魏笑天对我的敌意,今个我有了灵感。男人要有才可仪表也很重要;女子要有貌只为找个好婆家。从这两方面入手我有了对付魏笑天和李玲的法子。第一步,我把魏笑天单独拉到养生堂,我要给他整容。把那些带有黑色回忆的伤痕全部抹去,身体好了,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就不会成天想照报仇——至少不会想如何报复我。
给魏笑天修复全身的伤疤,赝品送我的笛子派上用场。那笛子是活的,即可坚如磐石也可化开如水。我将笛子溶化混入水中,再浸透白布,万事具备,只等魏笑天脱下衣服。可魏笑天似有顾虑不肯脱,我笑盈盈地对他说:“别紧张,保证是好事,脱吧,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害羞的。”
‘主人’想用亲切的笑容安抚不安的魏笑天,可惜他因自己的完美计划难掩窃喜之色,令魏笑天看了更加全身戒备。
魏笑天不知道‘主人’的意图,他只知道生死关头面对‘主人’莫名其妙的无礼要求,配合也不是,拒绝更不行,在‘主人’再三盛情要求下,魏笑天心中百般不愿的褪下衣衫。接下来的事更让他匪夷所思,先是那两个男丁按照‘主人’的命令用泡了淡红色液体的布条把他全身包扎起来,除了露出两个鼻孔全身没有暴露在空气中的地方,以至他连关节都不能打弯。魏笑天没有反抗是因为这些棉布条并不结实,只要他运功就可挣断,他耐下性子静观其变,可他仍然忍不住在心里胡乱揣测。
据他所知有一种点天灯的死刑,就是把人全身缠满油布条点火烧,可他身上浸湿布条的液体不是油只是水,可以排除一把火把他点天灯的可能。之后,他感到自己被人抬到一架竹床上,身下有温热的带着药香的蒸汽泛起。
我故弄玄虚地对魏笑天说:“别紧张,半个时辰就结束,这期间皮肉会有些刺痒和如虫蠕动的感觉,那是正常现象,睡一觉保你醒来看到翻天覆地的变化!”
用赝品的血给人类治疗烧伤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可为了掩饰立竿见影的效果,我只好铺开阵势,用许多不必要的花活做障眼法,幸好我的美名中也有‘医神’之称,半个时辰内把一个面目全非的人恢复如初,也说得过去。只是我看着躺在竹床上做药熏的魏笑天,让我想到蒸笼上的粽子,不免好笑起来,估计他自己也有此体会。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失,魏笑天全身皮肉开始出现‘主人’所说的症状,尤其是受过伤的地方,如虫在皮下蠕动的感觉更为明显。这种感觉虽然怪异但不痛苦,魏笑天隐约察觉出‘主人’的意图,可他不敢确定,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情迎来解开绷带的时刻。
魏笑天看着落地铜镜中的自己,他惊呆了,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可看着不再被丑陋疤痕扭曲的身体还是难掩惊叹。他身体的机能,他的肌肤,他的脸如同受伤之前般,甚至比之前的肤质更好。难以抑制的亢奋情绪充斥着他每一个细胞。王府的家丁将他原先的灰布衣服换成白色锦缎的绣花新衣,看着如获新生的自己,魏笑天似乎又回到六年前,所有的不幸如南柯一梦。
恍惚中,魏笑天被王府的家丁从养生堂请回静心苑,这时我正拿着一大堆男人的画像和名帖让李玲挑选。女子最终的归宿就是找个好婆家,所以我把能想到的好男人全部画下来,再编辑好他们的简历让李玲挑选。看画不如看活人,可这么短的时间我只能先画出人像,这没关系,我也没指望李玲能立刻找到如意郎君,只是用这个拖延时间等待魏笑天脱胎换骨。如我所愿,当李玲看到复原的魏笑天她惊异的不能言语,她从震撼中缓过神第一句话是问魏笑天:“你真是姐夫?”
这等治愈速度和效果,是很难让人接受,李玲有此疑问可以理解,加上她对我有成见,所以她那句问话也不排除怀疑我是不是把魏笑天给掉包了。我无须多说,找个借口告辞让他们两个聊一聊,真假自然见分晓,正好我也可以看一看我的攻心计成效如何。
“你真是姐夫。”李玲在提了几个关键性的问题,确认是魏笑天本人后,她忧虑大于喜悦。关起房门,她问魏笑天:“姐夫今后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魏笑天在回静心苑的路上就在考虑,深思熟虑后他对李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