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认得,还是一表人材啊。”秦深接到手里,嗤笑:“怎么,听说我出狱就来参观囚犯?”
“表弟说笑,我是想来确认下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不方便跟许姨讲的告诉我无妨。”秦夜舟彬彬有礼。
站在旁边的沈牧旁观他们往来寒暄,因着暗潮卷涌而倍感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这男人离开,自然忍不住询问:“你亲戚真多,这人看起来还挺像样。”
“像样?恐怕是太像样了。”秦深没好气的关上门:“难道没跟你讲过我们家最著名的两桩喜事吗?”
沈牧摇头。
秦深哼道:“我爸的表弟叫秦唐,原配白锦帛化成灰你都认识,而秦唐叔叔的老婆则是白锦帛的亲妹妹白绮秀,刚才那人,就是他们唯一的孩子秦夜舟,著名的商业天才、青年才俊,没觉得他和我哥名字才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我更像个粗鄙外人?”
沈牧渐渐明白,叹息说:“哪有,你的名字不是挺好,和那些人不像最好。”
“对啊,秦深,情深,对你。”秦二少无耻地把脸凑到他面前,露出得意的笑。
沈牧挥手轻轻拍打了下他脸庞,而后鼻尖对着鼻尖轻声叮咛:“不准蠢到再被他们伤害了,你要过的比其他姓秦的都好,知道吗?”
第14章 发水
人的身价越高,就越不可能做多余的事。
秦夜舟的来访让表弟嘴上说得轻巧,其实早已一石激出千层浪,逼得他竖起所有警惕提防。
然而作为始作俑者,秦夜舟本人却是分愉快。
他款款走出小区,便在豪车面前停步,对着守候着自己的冰山美男笑了下:“袁瑞,久等了。”
冰山美男穿得比自家的老板还要一丝不苟,侧身拉开车门伺候他坐入,然后稳稳地扮演起司机的角色。
车子很快驶离了令秦夜舟窒息的混乱住宅区,他摘下眼镜缓慢擦拭,嘲弄道:“那个私生子还是副没出息的鬼样子,坚持和姓沈的体育老师混在一起,能活得如此没觉悟也是少见,犯错误不可怕,不吸取教训就没救了。”
“秦总,还是别这样称呼的好,说习惯了可能引起麻烦。”袁瑞半点表情都没有,像个稳定运转的精密仪器:“毕竟你大伯的财产多半要由他继承。”
“他配吗?”秦夜舟犀利的眼眸闪过丝嫌弃。
袁瑞忠心耿耿:“轻敌等于输掉一半,别忘记秦深已经杀掉了一个哥哥。”
秦夜舟带上眼镜,也重拾起笑容:“这你也信?我表弟没那种魄力。”
袁瑞抬起桃花眼看向后视镜:“不是牢都坐完了?有什么不信。”
“傻瓜。”秦夜舟这般挪揄,然后吩咐:“先去公司开会,从美国飞落地就去瞧他,想必他正坐立不安呢。”
袁瑞摇头后继续认认真真地开车,直到身边的老板陷入浅眠,才独自幽幽地叹出口气:“傻瓜?傻瓜……”
——
事实上,有沈牧陪伴秦深并不可能如坐针毡。
他虽然因秦夜舟来示威而多想很多,但依然亲自哄着又发低烧的心爱之人睡下,之后终于悠闲出门,带着吴光去巡视牛河店。
吴光办事麻利,早已把状况打探清楚:“沈哥好像在您入狱之后失去工作,就把房子卖掉做起宵夜买卖,幸好生意还不错,除了供沈歌读书外还有点积蓄,健康一直是问题,这两年身体比从前还差,基本上不看店了,不过那几个伙计算是有良心,规规矩矩干活,不怎么占沈哥便宜。”
秦深叹息:“沈牧就是有那种本事,总能让身边的人喜欢他。”
“谁喜欢都多余,有您就够了。”吴光笑眯眯地拍马屁。
秦深果然龙颜大悦,拍过他的肩膀:“把齐律师给我约去,我有事要问他。”
吴光手脚麻利,立即拿出电话联系凶巴巴的齐磊,结果片刻之后垂头丧气:“老板,他说要陪儿子,明日再拜访您。”
“他有儿子?试管婴儿?”秦深疑惑。
“……结过婚又离了,大家都知道,齐律师的前妻给他带了绿帽子。”吴光报告。
秦深啧过,抬眼瞧见沈记牛河已到,便如入自家门般走进去。
已然熟悉状况的吴光喊道:“陈胜,你起义的兄弟到了,赶紧找个座位。”
正鼓捣凉菜的陈胜探出头笑:“哟呵,秦兄、吴兄!”
秦深招招手,待他靠近便径直问说:“让你当几个月老板,你做得来吗?”
小胡子瞬时虎躯一颤:“什么?深夜来访竟是为了篡权?”
吴光无法忍耐地拳头招呼过去:“好好说话!”
秦深叹息:“我想让沈牧轻松地调养下身体,他不应该再分心在生意上了。”
——
全然不知自己被胡乱安排的沈牧在家睡得很熟。
直到午夜时分,忽感身后的单人床微陷,才迷糊地说:“干吗去了……”
“帮你去打理下店。”秦深向往常那般用力搂住他:“下个礼拜就正式入职,没那么多时间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