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中枪落地。
巴掌声响起,男人赞道:“好眼力,好准头!”
梁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喃喃道,“我经常用弹弓打麻雀…”
男人走过来,拍拍梁囡肩头,“触类旁通,可造之材啊!”突然紧盯着少年,“我是
做军火生意的,老巢在柬埔寨…囡囡,刚才问你的话,想好了吗?”
梁囡抬头看向男人,呆住——
清隽的脸上,一对金色的眸子,光华璀璨;眼波流转间,似天上的繁星,又似最上
等的松香黄玉!
迷失在美得令人窒息的眼睛里,梁囡心头小鹿乱撞,下意识地不停点头——二叔竟然
比今天偷看到的新娘子漂亮一百倍……
男人看着痴傻的少年,淡淡一笑,“那咱们说定了,明天就上路……还有,别叫我二
叔,老气!叫我克雷。”
“克雷…”梁囡低低叫了一声,抬头,正对上炫目的金色眼眸,便又不好意思起来,
低下头去,再说不出一句话……
……
明月如勾,群星点点。
三人围坐在小木桌边,“转转酒”,“坨坨肉”,香气四溢……
少年不时偷瞧男人;在他眼里,克雷的眸子比最亮的星星更加闪亮耀眼!
第十四章
终于走出大山,梁囡却没表现出丝毫兴奋,一路上沉默不语,也不搭理克雷,偶尔
还会恶语相向。
奚春只得替儿子赔不是;克雷却不以为意,总是笑看着棱角锋利、浑身是刺的少
年,有意无意地再说些招惹他的话。
漫长的旅途就在二人的别别扭扭中渡过。
……
克雷的老巢在柬埔寨的洞里萨湖区,当地土著仍然过着刀耕火种与世隔绝的生活,
并且排外性极强,经常把外人赶到瘴气弥漫的沼泽,有去无回!
趁着柬埔寨内乱、政府无暇他顾的大好时机,克雷利用土著中比较开化的年轻人为
他办事,建立起庞大的军火集散地,大把敛财,俨然洞里萨之王!
……
篝火处处,人们围坐起来,喝着‘坛子酒’,高谈阔论,为梁囡和奚春接风洗尘。
当地人喝酒不用杯子,只在酒坛子里插些竹子吸管,人们坐在酒坛子周围,想喝酒
了就拉过一根吸管,把酒吸到肚子里。
梁囡好奇地拉过一根竹吸管,用力一吸,香醇米酒下肚;少年人不知节制,越吸越
多,两颊慢慢泛起红晕……
克雷探身过来,拿走梁囡嘴里的吸管,递上一块米糕,“囡囡,别喝了,吃点东西。”
梁囡不理睬克雷,随手又牵过一根吸管,咕噜咕噜大口喝酒,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挑
衅!
少年外表桀骜嚣张,心底却已乱成一团麻——
一看克雷的眼睛,自己就会眩晕,心怦怦狂跳,甚至浑身的血液都乱了方向!
似乎早已习惯梁囡的乖张,克雷笑着摇摇头,又从锅中捞出一盘大虾,放在梁囡眼
前。
梁囡一甩头,正想再给克雷一个白眼,却突然涨红了脸,两眼发直——一个漂亮的波
鲁族姑娘,腰间围着长裙,上身赤裸,丰满的rǔ_fáng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囡囡,你的脸比这盘煮熟的虾米还红呢。”克雷笑看着脸红气喘的少年,哈哈大
笑,“小傻瓜,波鲁族的女人都不习惯穿上衣,那是她们的传统风俗……以后,你有
的是机会偷窥姑娘家的胸脯。”
被克雷嘲笑,梁囡脸红得更加厉害,却又忍不住再偷瞧姑娘两眼…
克雷打个响指,那姑娘笑盈盈地走过来,靠进男人怀里。
克雷伸手握住姑娘娇软的rǔ_fáng,揉弄把玩。
何曾见过这等香艳画面,梁囡血脉喷张,猛地站起身,一路狂奔,跑回屋里,关紧
门,靠在门板上,喘着粗气——
自己竟然希望像那个姑娘一样,被克雷拥在怀里,被他修长的手指肆意玩弄……
简直太可怕了!
少年跳上床,用被子蒙住头,胡思乱想一通,终于沉沉睡去。
……
清早起床,梁囡敏感地发现人们都不大对劲,就连克雷也神情阴郁…
梁囡想弄明白,却没法和那些土著交流,只得硬着头皮去问克雷。
克雷长叹一声,示意梁囡跟他走。
三里地外的密林中,一具尸体躺在地上,身上盖着白布,正是昨晚有过一面之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