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城,他找我。”
白子月站在门口,小脸因为哭了太久有些浮肿,眼睛红红的样子让人心疼。
夜煜城大步过来,伸手就把她拉进了怀里:“白鹤轩吗?”
在夜煜城的怀里,白子月浑身放松了许多,小猫似的点了点头。
“听我的,把白氏交给他们去处理,从这一刻开始你只需要在我身边,嗯?”夜煜城用手指勾着白子月的下巴,轻轻的吻她的唇,声音带着几分蛊惑:“我完全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只是一开始因为你的关系不想插手太多。”
白子月闭着眼睛,睫毛颤动的像是蝴蝶的翅膀,眼泪就又忍不住掉下来了。
夜煜城吻的认真,像是抱着小孩儿一样把她放在怀里。
他很清楚,肖启凡的那些话里没有任何一句告状的,但是!他也暗示了白子月,自己的可怕。
尽管他永远都不会对白子月不好,但,男人的占有欲会反省,原本以为让她去面对白家是最合适的,而现在不行了,他甚至相信杀死肖启凡的是肖国,而不是沈婷。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他必须要每一分钟都保证白子月绝对的安全。
人,若疯狂,那么就无所不能,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更懂得。
“不要了。”白子月撑开两个人的距离:“你都不认真的。”
夜煜城愣了一下,嘴角弯起戏谑的弧度:“因为你不让更深入,所以我会想。”
“呃……。”白子月有些接不上话了。
就在刚才,白鹤轩打电话过来,一开口就叫了女儿,白子月差点儿直接把电话扔掉了。
当她听白鹤轩说要过来见最后一面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被扔进了冰冷的水桶里似的,刚刚失去了一个熟识的人,死亡这两个字简直是太可怕了。
所以,她不能不去。
夜煜城的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把她从失神的状态下呼唤回来,这才拉着她去洗了脸,换了衣服两个人牵着手出门。
车里,白子月有些紧张的两只手互相搓着。
夜煜城就一只手开车,另外一只手把她的小手握住。
温暖的感觉从手指尖蔓延开,白子月有些贪恋的勾了勾手指,勾着夜煜城的掌心。
“我要怎么做?”她问。
此时此刻,她像是寻求保护的小猫儿一样,等待着夜煜城的指令。
夜煜城的手微微用了一些力气:“把公司交给白鹤轩。”
白子月整个人就泄气了:“白鹤鸣吗?白潇潇呢?他们可不可以?”
夜煜城摇头。
白家人,也只有白鹤轩才有白老爷子的风采和魄力,白氏许多年来第一次经历如此重大的考验,领导层全部换掉,对于任何公司来说都是一场刮骨疗毒的痛楚。
“可是他说,他说要见我最后一面。”白子月声音很小,那样子像是大声说话就会被吓坏了似的。
那个在公司嚣张跋扈的小女人,此刻让夜煜城心疼的都一抽一抽的,皱眉:“那就见一面,以后都不理他了!”
白子月茫然的抬头看他。
夜煜城刮了她的鼻子尖儿:“在我身边,你变笨了。”
白子月的小脸刷一下就红了,低下头不吭声,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不愿意承认,只要夜煜城在自己身边,她都不愿意思考,即便是在别人面前那么霸气侧漏,其实也是因为心里有底,夜煜城在,自己无所顾忌。
但,她也清楚,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夜煜城是人,不是神。
车停在了医院门口,白子月看夜煜城。
夜煜城作势扶额,他甚至已经想象到了以后两个人的生活将会是什么样的景象,下车,过来打开车门,伸手把白子月拉下来,然后握紧她的手,轻声说:“别怕,有我。”
这样,就能感受得到她小脸上的那份安宁和坦然。
很好满足,不过以后准是个粘人的小东西,夜煜城心里美的冒泡泡了。
医院的走廊很长,白子月乖巧的样子让夜煜城放慢了脚步,他很享受两个人的感觉,不管在任何地方。
“喜欢什么样的求婚?”
白子月光荣的断片了,茫然的看着夜煜城,严重怀疑两个人的思维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她此时满脑子都是白氏的事情,白鹤轩的事情,哪里会想这些?
“在泉城会不会觉得委屈?”夜煜城又问。
白子月眨了眨眼睛:“我现在遇到了很多麻烦。”
“不,你现在遇到的是我,以后也是我,你的世界里装不下太多的东西,放我一个大活人就够了。”夜煜城说着,还放电似的笑了一下。
白子月竟随着他嘴角弯起来的弧度也笑了。
icu病房门前,白子月的手心沁凉。
夜煜城眼睛薄凉的恨不得一脚踹开门,再把血缘上的老丈人直接拽下来暴揍一顿,这苦肉计可真是够够的了。
“我进去了。”白子月看夜煜城,眼神儿可怜巴巴的。
夜煜城理了理她的发丝,轻声:“给你讲个笑话。”
白子月好像哭,这人是怎么了?
“一次,有个老头很凶的对我说:小子,信不信我只要动动手指头,你就会去见上帝。”
白子月瞪大了眼睛,她真没想到什么人会如此和夜煜城说话。
夜煜城笑了:“我对他说:你可以动动手指头试试,我夜煜城是吃米长大的,不是吓大的。”
白子月问了句:“后来呢?”
夜煜城差点儿朗声大笑:“重点不是后来,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