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以大病初愈为由躲过了几次敬酒,本来也没几个人真敢敬他酒。他头脑清明地跟大家道别:“吃好玩好秀秀买单!”他也想玩,主要是他担心自己在,其他人玩不开;再说,陆大爷尿频似的频繁换腿,早已是一脸的坐不住了。一张脸刷着“我想回去”的大字。
千帆觉得好笑,以前陆征帆因工作需要,也算是个玩乐中的高手,怎么现在不喜欢热闹了?
大概真的是物极必反吧?以前是声色犬马现在巴不得清心寡欲。
两个老大一走,留下的人唧唧歪歪:“那真的是老大的大哥啊?”“不像吧?”“秀秀姐,你是不是有□□消息?”
秀秀笑而不语,高深莫测。
陆征帆开着车把千帆送到他现在住的地方,是十分简单的单身公寓。车停,千帆也不下车,开口问:“上去坐坐?”
这是一种邀请了。
深夜,你问以前有过那种接触的人去屋里坐坐,大家不是小男生不懂这暗示着什么。
陆征帆深深地看他一眼,眼前的人剥下老成持重的保护壳,眼睛明净如少年,嘴角掩饰着恰如其分的不安,毕竟当时留的那封信表明了他的态度:你是我哥,我们在一起有悖伦常。
态度反复太不是东西了!千帆骂自己。继而又想,管他呢,别人说就说去!哥不是让我顺其自然吗?
陆征帆这段日子照料他,也只是在他住的地方烧饭熬汤,从不过夜,行为完全符合端方君子,憋得他都怀疑自己比那个行正秃驴要静心了,可千帆那眼神犹如不解风情的春风,吹动了他的心……
去他妈的君子。陆征帆暗骂一句,抓住千帆的手问:“你这是引狼入室了。”
门推开,很快关上,陆征帆把他压在门后亲吻。
两个人似乎比赛着谁比谁心急,一个抱着对方的脸,一个下手去解对方的皮带,没有多余的言语交流,也不需要照明,他们闭着眼,靠呼吸,靠唇舌,靠皮肤接触去感知怀抱里那个人的心情。
当千帆的那处被陆征帆握住,他浑身僵住了。时隔两年,那个东西再次落入陆征帆的手掌里,yù_wàng来得那么真实,比一切言语要坦白。
“让一切顺其自然。”
陆征帆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千帆不再压制,放任yù_wàng左突右冲,在陆征帆的手里释放了一次。
“好帆儿!”陆征帆在他嘴上亲了亲,打横抱起他,往卧室走去。
单人床,双人躺,陆征帆脱掉衣服上床时,床响了一声。
“后悔……还来得及。”陆征帆是这么说着,可是声音并不甘心。
千帆突然响起陆征帆当年说起“气人不气人”时那发苦无奈的笑,他心狠狠得疼了一下,于是双手搂住他脖子,把腿勾上陆征帆的腰,整个人扒在他身上:“别说话,爱我。”
陆征帆深深地看着千帆,发现千帆以同样渴望的目光看着他,他不需要其他答案了,闭上眼睛去吻千帆的脖子,在要害部位舔舐,粗重的呼吸喷在大动脉处,跟千帆滚烫发狂的血液呼应。
如果我这时候再逃那我真是始乱终弃彻头彻尾的混蛋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喜欢的人啊……千帆这么想着,张开眼睛去看陆征帆,那人欣喜和惊讶的目光被自己接住,砸落到他的心里,砸出一片片花瓣,正是心花怒放。
当两个人除去身上的障碍物,陆征帆把他翻了个身,千帆不由得哆嗦,两年没做,家里没有润滑液,会不会疼死?
陆征帆的手掌顺着脊椎往下摸,整个人压在千帆背上,胸膛贴着后背,心跳透过骨肉,呼应般地跳动着,千帆生出一股能一生一世同生共死的感觉。
他全身都软了似的,只有一个地方硬着。他把脸埋在胳膊里,肌肉紧张地绷紧了。两年的时间并没有叫那种对陆征帆渴望的感觉消失,它们只是沉睡了,等着一把叫陆征帆的温柔。
温柔一来,全部复苏。
陆征帆按着他的臀,手掌在上面揉捏,希望他放松,千帆的那处被被子摩擦着,隐隐又有释放的征兆了。
他说进来吧。
陆征帆怕弄疼他,用手指一根根地开拓……
饶是如此,以陆征帆的尺寸,进去之后千帆必然得痛上一痛。
“帆儿,放松……多做几次就习惯了。”陆征帆等他把气喘匀了就继续动,很快就找到千帆的敏感点,他撞击,快速,用力,后面分泌的液体让他进出更加畅快,千帆叫着射了一次,可是陆征帆没停,将他翻过来,面对面地继续□□。
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眼睛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明,似乎看到他在他身下饥渴难耐,似乎看到他在他身上疯狂索求。两个人应该是谁也看不见谁的,可是为什么能那样清晰直接地感觉到对方的心情?好像这样的结合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我爱你,我要你,你不要再离开了。
千帆被撞得摇摇晃晃,身上有两个人的汗水,他不断喊着哥……停下,不行了……可是陆征帆没停,专门往那一处顶。
千帆的□□有一种撒娇的粘糯,软软的,像含在喉咙里,包含着渴望和爱意,在某一刻发出,骚动着陆征帆的心。
这是真正的冰释前嫌,带着地老天荒的一次结合。陆征帆爱死了他的声音,他疯狂地顶弄,两个人都发出了又急又重的喘息。这样的结合比任何一次都意义不同,是约定至死,是深爱至死,是冲破一切阻隔,千帆在强烈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