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琬玲一听,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
苻云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让她那么好笑,一时之间懵了。
叶琬玲走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天下最虚伪的人。人都已经被你们处死了,还说什么让她们生活愉快!她们当然愉快了,在再也不用呆在这冷冰冰的皇宫中受尽折磨了!”
苻云大吃一惊,说道:“什么?你说她们全部都死了?不可能!皇上说,给她们选择,要不然带着孩子到她们的封地去,要不然,留下孩子,拿一笔钱就可以离开。怎么可能处死呢?”
“大骗子!皇上是一个大骗子!”叶琬玲脸上浮现了异样的红云,说道:“选择到封地的人,半夜里,孩子就会无端端死去。于是,圣旨就会马上下来,说她们照顾主子不周以致皇子去世,将她们处以极刑。选择把孩子留下来的,确这是拿一笔钱就可以离开,只不是拿的是冥币,离开皇宫之后就到了地府!”
“不会的,小重不是一个这么狠心的人!他对我极好的!”苻云似乎在安慰自己,又象在反驳叶琬玲。
叶琬玲冷笑了一下:“他当然对你好。他怕你没有孩子,在宫中地位不稳,就把他所有的孩子交给你。又怕你知道有别人为他生孩子,你会难过,就把孩子的母亲给杀死了。这不是,你们的断袖之爱吗?如果没有了你这个妖人,十几个妙龄女子,怎么命丧黄泉?”
苻云听了,心潮起伏,好象有两个声音不断在斗争。一个说:你要相信皇上,不要相信这个害过你的女人。另一个又说:她说得合情合理,也符合重子渊的行事为人!终于,他上定决心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叶琬玲大笑了起来:“你担当皇后的职位,难道不知道,有《彤史》吗?如果你看不到,你可以去尚亲殿看一下,凡是生下子嗣的宫人,死后都在那里有一个牌位。皇上,在这事上倒也慷慨,你一看便知!”
苻云脑袋轰一下乱了,只觉得眼前有点发黑。他二话不说,冲了出去,不顾侍从的劝阻,一下子向尚亲殿。
皇夫大人,一路快跑,马上引起了宫中人们的侧目,大家都远远地跟了上来。等到了尚亲殿,整个皇宫的人都已经知道要发生大事了!
定国经历了十七朝,三百八十多年,尚亲殿中供奉先主及其后宫多如林立。苻云对前来侍后的人说:“这年,死去了后宫,供奉在哪里?带我去看。”
果然,如叶琬玲所说,有十几年后宫的牌位立在其中。他随手抽出一个牌位,翻到后面,看她的墓志铭,看完一个又看一个,直到全部看完。他越看,脸色越苍白,心情越沮丧。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勤政殿找重子渊。
重子渊早已经有了耳闻,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可是没有想到,苻云一来到勤政殿,就倒在软榻上,闭目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