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认识这些朋友真好。
同人圈就这么大,真要把一个人掐出圈子,除非理由站得住脚,否则时间一长,就能自动让流言止于智者,冯跃其实并没有太担心。
吧主跟冯跃分析说,那个帖子不过是把一些事实加上个人主观臆测,理由挺勉强的,搞不好那个自称喜欢风吹君的文的楼主,其实本身也是个写手,觉得冯跃太碍眼了,就单单针对他,想把他掐走。
这件事再次进入一个转折点的契机,是奉旨贪污发的一条微博。
【说是脑残粉的人,其实大抵不脑残,相反,他们冷静得很。狂热的人,自始至终更多的只是围观党,打酱油打上瘾了,一时的头脑发热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掐到最后只会沉浸在自h的漩涡中无法自拔,连奉旨贪污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用知道。】
冯跃盯着电脑屏幕,那条微博发出去有快半个小时了,一条评论都没有,而且今天的那些帖子刷得也没有平时那么多了。就像是,奉旨贪污说了这番话以后,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一样。
恢复一贯讽刺又犀利的口吻,奉旨贪污大大的话全都说到了冯跃的心坎里。
脑残粉这个词就像一块免死金牌,不管多么疯狂的事情,只要冠上了这个词汇,所有的行为都能被合理化。因为人们总说,跟脑残粉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跟脑残粉掐是掐不赢的,跟脑残粉怎么样总归会是脑残粉的胜利……
而说自己是脑残粉的人,难道就真的是因为喜欢那个偶像喜欢到无以复加了吗?
不同的理解产生不同的体现。
对于冯跃而言,脑残粉是个很可爱的词汇,比粉丝还要再进一步,他到现在也不敢完全说自己就是奉旨贪污大大的脑残粉,他对大大了解得越多,就发现他有更多想要了解的关于大大的事情,而“喜欢——了解——更喜欢”的过程无比幸福,他喜欢奉旨贪污大大干脆利落敢说敢做的个性,也喜欢奉旨贪污大大全凭心情做事的洒脱,偶尔展现出来的热心和温柔更是让他高兴得睡不着觉,这就够了。大大是个可爱有个性的大大,那么他就努力当个能配得上大大的粉丝,这就是一种支持。
然而对于不少人而言,脑残粉是可恶的代名词,只要是关于自己的偶像,一点小事都能掐个好几天,路人的一句言论在他们眼里无限放大,非要把对方掐得低头道歉为止,而往往这样的掐架既无意义也无效果,不过是所谓的脑残粉自我满足的行为,他们这么做,很有可能让路人从此转黑,他们捍卫的行为反而给他们的大大招了黑。
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冯跃勾着嘴角反复看奉旨贪污微博上的那句话,后来越看越喜欢,觉得十分有道理,就抄了下来。
尽管他一个下午什么都没做成,逛到哪儿都保持沉默,可是现在他真想跟奉旨贪污大大说点什么。他想了好久,最终给大大私信了,一个表情加上谢谢大大四个字并不能概括他想说的全部,况且奉旨贪污大大这么说肯定不是为了自己,他一定是觉得最近来烦他的人太多了才出来说这么句的,表现得太狂热了会让大大讨厌的。
挠了挠脖子,冯跃点了发送。
方寻在催他吃饭了,冯跃匆忙关了电脑。
毛虫最近成功撺掇了其中一个小学弟玩网游,正跟小学弟杀得不亦乐乎,两个人趁着下副本的时间让他们去打包。
冯跃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手机响了。
冯跃一脸黑线地挂断了电话,跟方寻双手合十,让他先去吃饭再去帮毛虫和学弟打包,他则犹豫忐忑了好久,按下一串号码。
周遥知显然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听声音似乎有些惊讶,还有难以察觉的喜悦:“冯跃?”
“嗯……学长……”冯跃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紧张。
周遥知:“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冯跃:“不是……那个,学长,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我能不能……不能……”
他在心里快把自己骂死了,不就是一句话吗,至于那么纠结?
要是冯跃爪子够锋利,他恨不得在墙上挠几道。
周遥知:“什么?”
冯跃:“能不能……能不能……”他差点陷入了能不能的死循环,冯跃着急起来,一不小心咬到舌头,最后下定决心快刀斩乱麻,含糊地说:“横唔横赢里嗷我家日个换……”
周遥知分辨了半天才听到这个舌头被咬了的人说的是什么,于是他重复了一遍,“你要我,到你家吃个饭?”
“唔。”
冯跃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甘愿,他咬了舌头又不方便解释,不过周遥知也能猜到多半不是他自己这么想的。
周遥知低声笑了起来,“好。”
冯跃瞪大了眼睛:“诶?!学长你真的不用勉强的这完全是我爸妈心血来潮——”
周遥知:“正好我也没吃,在哪里吃不是一样?”
“哦……”
学长的接受能力还真是强大,如果换做是他,被自己爹妈惦记上,他躲都躲不及呢。
这么一想,冯跃就觉得他挺对不起学长的,要不是某天在家里不小心说漏了嘴,提到有个帮过自己许多忙的学长,他父母也不会对学长产生极大的好奇心,表示无论如何都要招待人家到家里吃饭。冯跃推了几次,实在拗不过他俩。学长跟他们可是半点都不熟啊,他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