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大怒,叱道:“我今天要不是为了我儿子,老子才懒怠见你这臭娘们儿!”说完抬头就要走人。
就在这时,儿子小爸闷闷不乐回来了。两人见儿子回来赶紧坐下,恢复常态,不再争吵了。但小爸看见妈妈脸上的泪痕犹在,已摸几分,遂不大耐烦地质问他爸,道:“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儿?一见面就吵,就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既然这样,你们当初是怎么生的我?”
妈妈听后,失声哭了出来,当着儿子面把刚才吵架的原因给说了。
儿子小爸截口道:“你俩不用费心了。我要住到阿曼家去!”
此话一出,父母二人大惊。
他妈瞪大眼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要去她那里?”小爸编了个谎回了,实际那是大爸他们四个早就预料到因此安排好的。
他爸也不同意,说道:“那阿曼家太小,不适合你俩住!”
儿子小爸站起身来,扔出狠话:“你们要不干,我这婚就不结了!”说时,径自回了房。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不再言语。他俩都知儿子的脾气,执拗不过,只好认了。
他爸好气地对他妈说:“由他去吧,过些日子受不了就得回来!”听似无意,实则宽慰他妈。他爸最清楚,小爸这个唯一的儿子在这个前妻的心目中所占有的分量。
第十八节
小爸的婚礼,整个地球都在为小爸和阿曼开始转了,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我凭借自身优势被选为“童男,”小爸那边也奉送一女孩作为“童女,”她叫立陶宛,跟小爸妈妈那方是亲戚。她长得还不错,人如其名。但要我如实说的话,我只能说自己要比她略胜一筹。没有办法,人长得太好看,女孩子都要汗颜的。这就是我的苦恼。
怎么你不相信?从幼稚园到大学毕业对我表过好感的女孩子不计其数,还包括后来的立陶宛,甚至还有男生。亦有后事可证,暂且不表。
且说有了“童男”“童女”,自然得有伴郎和伴娘,这好象都是从西方传过来的习俗。小爸父母那边要找一对儿未婚的,但小爸执意要大爸和苏丹做伴郎、伴娘,否则后果自负。这一家子为此又吵了一架,但最后还是依了。
婚礼前夕,大家围在一起商量明天大事及可能发生突发情况的各种措施,个个都显得异常兴奋和激动,好象明天自己要结婚似的,到最后连新郎不见了都不知道。大爸第一个发现小爸不见踪影,遂急忙跑到阿曼家找他,只见花烛下独阿曼一人黯然发呆,光景凄凉。阿曼告诉大爸,原来他去了高棉家。
高棉开门迎接的大爸。他什么话都没问,就让大爸进屋,把他带到了小爸所在的卧房里。
房里没有点灯,黑黢黢,隐约只见一人孤零零地蜷缩在角落里,抱紧双腿,若有所失,全身微抖。大爸立即转身对高棉客气地说:“兄弟,又打扰了。估计这小子又闹情绪了,我来劝他几句。麻烦您先出去下,好不?”高棉随即避开,带好了门。
大爸走过来,看见小爸那副可怜样,喉咙就开始沙哑了。但他强做无事,站在一旁,呵斥道:“明天就要成大人了,还淘呢?”干笑一声,又道:“走,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得漂漂亮亮呀,你可是新郎哦!”说着把手伸了过去。
那小爸像是得到了一根救命草一样,死死抓住那只手,随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方道:“我好怕结婚……”那大爸在这个时候没有稳住,情绪登时失控,抱起小爸脑袋碰头痛哭,鼻涕酸水一大把。只听大爸抽泣道:“乖,别怕,有我在……”根本说不下去了。
小爸颤声道:“我好怕穿西装,打领带……”
大爸紧紧拥住他,一串地安慰道:“你,还有我……”
外面的高棉也是同类人,何曾不了解这其中的辛酸和无奈呢?背着他们暗暗地哭得不像人形。那晚,他到外面旅馆睡去了。剩下的俩人说了一晚上白话。
第十九节
婚礼现场。张灯结彩,屏开鸾凤,褥设芙蓉,鞭炮锣鼓、笙箫歌乐之声,通衢越巷。大爸亲自为小爸扎领带,穿西装。当时,中山装和西装各一套,但大爸说西装合身,潇洒大度……
大爸见小爸时常眼圈有红,便安慰道:“酒席上,有我在,不要怕。你只管放开,要开心,做做样子。喝酒有我替你顶着!”
小爸却说:“一路上,你要牵住我的手!”大爸想了想,终于点头允了。大爸从来都是言必行,行必果。一路上,从接新娘,走司仪,过亲戚,最后入席陪酒都牢牢牵住小爸的手。客来客往,人情礼仪,也由大爸在一旁暗暗提示,或出面抵挡。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而我和立陶这对“童男童女”也因此结下不解之缘。
我俩任务完成后,躲在一旁歇息随时候命。那立陶宛悄悄跟我说:“以后,我结婚要四个童男,四个童女儿!”我听后,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她不屑地看我一眼,又道:“你紧张什么?又没说跟你结婚?瞧你那熊样?”
我忙问她:“熊样?你有没有搞错?”
那立陶宛窃笑道:“咱妈说了,小时候长得漂亮的人,等长大了都很丑。但女孩子除外!所以,我基本把你排除了!”当时,顿感受辱,瞪着眼睛鄙视她。
那立陶宛笑道:“你别急呀,我妈妈虽然那么说,但也有特殊例外啊。我相信你是个奇迹。真得,我就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