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莫名其妙地开始担忧起这样的不同,不知道自己会长成什么样子——都说儿子随妈,可他不喜欢妈,也不喜欢爸,长成谁他都不乐意,他只想和哥哥一个样,可是……
想到此,他转过身抱住程陌,口中埋怨出一句:“你怎么不长呢?”
程洛在那天后,心中揣着多种的愤慨,整天心神不宁地研究哥哥。晚上惯例是要检查一遍身体的:拉开裤腰瞅瞅,抬起胳膊抬起头地看看,反正程陌在他面前没隐私,非常合作地依言行事。
程洛天天看,越看越觉得没变化,越看越是心里纳闷。一个多月下来,他觉得自己又长高了一点,可相对的,哥哥却还是那样,所以心中不免怀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怪症?可他还没找出病症为何,日子却渐渐忙碌起来。
那个之前不待见他的女人竟然开始联系上他,虽然说话没好气,但确实给他安排了一些小事做,真的只是小事,诸如:跟着一帮小孩拉拉琴,有时琴都不用拉,直接开口唱就行,有时也上个广告镜头,可片子播出来时,头都不知道在哪里。
但饶是这样,程洛每回都能得到一笔小财,所以他没怨言,无论做什么,只要给钱就没所谓。他欢心地拿着钱,回家反倒憋着,憋到父母都不在家时才挨近哥哥身边,把钱拿出来叠好又收好。
程陌听声音就知道弟弟在干嘛,但也不敢多问。虽然心里会莫名地有些不开心,且并不能直白地找出不快的原由,但他没法和弟弟一起欢心,只能伸手搂住对方,心里想出个愿望,希望弟弟总在自己身边,不要离得太远……
程洛在家收拾欢心的结余,而那位不待见他的amy则隔三差五的给曹老师通报他的业绩,电话里连说带笑的嘲讽,把他当成了一个活物笑话。
“那么多日子我就没见他笑过,你这个当老师的怎么就能把孩子教成这么个苦大仇深的样子呢?”她笑两下,继续说:“不过现今就流行他那样的,脸一板,腰一直,没本事都能装出几分能耐来。”
曹老师听着也笑了,在电话那头附和着:“别说你了,从他进小学到现在,我也没见过他笑,连咧嘴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