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了,快用这个剪开。”李逸催促着把剪刀塞到了无病手里,“你们这些孩子真是太胡闹了,缠的这么紧不出事才怪。”
救人要紧,无病什么都没再多说,拿起见到小心的把裹在沐决肚子上的白布剪开,沐决的肚子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大小,才一得到自由,里面的小家伙就开始撒欢了,沐决那高高耸起的肚子,不断的颤动,时而这突出一块,哪儿又突出一块。
小家伙在沐决肚子里打拳踢腿,大肆报复,昏睡中的沐决感觉到了疼痛,眉头紧皱着,但之前憋得青白的脸色,这会已经缓和了下来,无病又探了探沐决的手腕,拿了一刻药丸喂给了药丸,忙完了一边抬手擦满头的汗,一边拉开被子给沐决盖上了转头看向一直留在室内的李逸。
李逸见无病想要说话,抬起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释义无病跟他走,无病会意跟着李逸往外走两人走到门外关好门,无病让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去通知钟万霆,遣走了旁人才开了口,“李世叔,决他……”
“孩子是谁的?”不等无病说完,李逸先开口正中直接问了最重要的问题。无病没想到李逸会知道沐决是怀孕了,原本还想找个说辞蒙混过去,抬起头看看李逸,几次像开口却y言又止。
“是皇上的,对吧?”李逸看着无病那犹犹豫豫的样子,再看沐决现在住的地方,仔细一想便猜出来了。
无病垂头,只得点了点头,“世叔你怎么会知道,沐决是怀孕?”
李逸笑笑,有几分怅然感慨的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世叔我这个年纪,经历的事情多了,看的也比你们年轻人多得多,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啊…”听李逸这么一说,无病顿时膛目结舌,他怎么不知道男人怀孕在这个世界上这么普遍。
李逸看着无病那样子,扯扯嘴角道:“这事你师傅也知道,那个人就是你师傅帮忙接生的。”
“啊……”无病再次惊叫,这次比刚才又高了几个分贝,“我师傅从来都没和我说过!”
“如果不是决儿也这样,我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李逸转头看了眼室内,声音里略带几分对往事的唏嘘,转而看着无病道:“你有没有联系你师傅,决儿的情况,你能不能处理。”
“我找不到我师傅,当初陛下带我们一群人去南方,就是为了找我师傅,决当时中毒,虽然毒解了但是伤了肺脉,但是但是最后却一无所获,一点师傅的消息都没找到。”
“我有个法子或许能和你师傅联系上,不过时间恐怕要耗费长一点,决儿的肚子几个月了?”
“六个月多了。”
“我以为还要更大些,你们养的可真好,当初……”李逸垂头沉思了半晌,低念了一句,没说完就把话头停住了,抬头看着无病道:“样的好是有好处,不过生的时候可是麻烦事,你该注意一下。”
“是世叔,我知道了。”
“我这就回去想法子跟你师傅联系,我先走了,陛下回来你好好交代一下,陛下那个脾气,恐怕免不了又要发火,你开解开解他们。”无病想想也觉得头疼,有气无力的的说了声是。李逸故意要捉弄无病似得,拍了拍无病的肩,“世侄,任重而道远啊。”说完转身背着手离开了。
无病看着李逸走远,转身回到室内,看着床丄昏沉的沐决,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格外的凝重,但他还没想出所以然,门就被人推开了,钟万霆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看了眼还在昏睡的沐决,转头质问无病,“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动了胎气了。”
“刚才沐决是束腹去赴约的,因为裹得太紧了所以呼吸不畅,起身的时候可能是急了,有些晕眩肚子撞到了桌沿。”
“束腹?用这个鬼东西?”钟万霆听了无病的话怒气更增,拿起无病随意堆在床边的布条,“他胡闹你就有他胡闹吗,你是怎么照顾病人的。”
无病眼看着钟万霆这股火就要烧到自己头上,忙撇清,“不是我的注意,是决他非要束腹的,他什么脾气,我怎么说得服他。”
“朕最近真是对他太好了,今天不……”
“今天不怎么样,”幽幽的一个声音响起,沐决缓缓的从床丄坐了起来,目光锐利的扫向钟万霆,“皇帝大人要收拾我吗,想把我怎么样,捆出去打还是把我轰出皇宫,如果是后者我还真是感谢你,放我一马。”
“沐决,你…你……朕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别以为朕真的不敢收拾你…我…”钟万霆被沐决顶了几句,本来就火冒三丈,这会更是炸了,大有要上前动武的架势,无病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职责,拉住钟万霆的手,拼命往外拖,“放开…朕今天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无病死托活拽,终于把钟万霆拉到了外面,这厢屋外的大喊大叫,屋子里的那个也不甘落下风,在里面叫嚣,无病忙安抚钟万霆,“老大你别和沐决吵,他刚动了胎气,这会儿不易动气,你别跟他吵。”
钟万霆的眼光一暗,虽然在激怒之中却还是有些担心沐决了,“动了胎气也是他自己找的,活该!”
无病听着钟万霆的声音虽然还是高八度,但是比刚才已经明显弱了,垂头微叹了一声挑眉道:“你这么说可真是错怪了沐决的一番好心,沐决这么做全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