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用灵魂吞噬的方法的吧?”
“当然不会。我有更好的方法。”里德尔看了哈利一眼,笑而不语。
“那么你已经知道了其他的魂器在哪里?”邓布利多教授问道。
“我本来就知道啊,毕竟就是我自己放置的嘛。魂器能和主灵魂共享记忆,不过在主灵魂死去身体以后,这种联系就断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虽然我是知道魂器放置的地点,但是它们现在还在不在那里就不清楚了。”里德尔耸耸肩。
“你的意思是……”邓布利多教授的表情沉凝起来。
“就如你想像的那样。”
德拉科回到寝室后将赫敏还给他的貂皮大衣挂在衣柜里。寝室里的其他人都不在,有的已经回家,有的前往了霍格莫德。
他本来今天就要回马尔福庄园,和父母一起共度圣诞节。他对学校举办的圣诞晚宴没有一点兴趣。但是邓布利多的传唤打破了他的计划。
也许以前德拉科还会想着在宴会上结交几个狐朋狗友,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或者去找格兰芬多们的茬……但他现在毫无心思。
德拉科不打算上完在霍格沃茨的第三个学年,这个圣诞节结束他就要被送到北欧的德姆斯特朗学校接受教育。
他原来是一点都不留念这里的。自从他认清了自己和他人后就变得冷漠自持,与他人保持适当的距离,没有任何交心的欲_望。他心知自己正在变得麻木而极端,结局很可能是走火入魔。
但这条路只能他一个人走。
鬼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能召唤出格兰芬多的宝剑,他想,但如果是现在,一定不行了吧。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德拉科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行李,将几个银绿色的大行李箱整整齐齐地拖到床边。他在床板上呆坐了一会儿,太阳西沉,楼底下传来热闹的声响。他从窗外看去,圣诞晚宴就要开始了,学校的走廊上装饰着圣诞树和不停变换颜色的铃铛。一些留校的少男少女穿上华丽的晚礼服前往礼堂,一路上唱着歌。
德拉科想了想,这恐怕是他在霍格沃茨参加的最后一次圣诞晚宴了。他换上一件墨绿色的三件式西装,走下楼梯。
礼堂被装饰得红红绿绿灯光闪烁,一片喜庆。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口味的馅饼、芝士蛋糕、菠萝面包和卷饼,德拉科甚至看见了比比多味豆。
他围着餐桌绕了一圈,夹了几块饼放进自己的盘子里。舞台上已经有几对男女随音乐起舞,既有教师也有学生。他们借着节日的欢愉尽情放纵自己,卸下平时高高筑起的屏障。
可德拉科知道自己依然在屏障之内,步步为营。
“马尔福,可以和我跳支舞吗?”潘西拿着酒杯走到他面前,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抱歉,帕金斯。”他淡淡地拒绝了,端着餐盘走到角落。也许他不应该来的。
“你还在这儿啊?我以为你已经去了德姆斯特朗呢。”
德拉科回过头,赫敏正站在他的面前。她还是穿着之前的那件毛衣开衫和风衣外套,随意而简单。
“我明天就会回家。父亲已经帮我办理好了手续。”德拉科慢慢地回答道。
“你是要在那里学习黑魔法么?”赫敏随口问道,“听说那儿特别冷,我觉得以你的娇贵一定忍受不了。”
“不只是黑魔法,我还要在那里学习格斗技巧,当然最需要磨练的还是心智。霍格沃茨的教育过于温吞,并不适合我。”
“送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你爸妈不会不舍吗?而且那里已经超出了马尔福家族的掌控范围了吧,想必你不会像现在过得这么舒服。”
“我的母亲是不想让我去,但如果我坚持的话她也不得不同意。我去那里本来就不是追求舒适,而是要历练的。”
“马尔福,我觉得你变了很多。”赫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让德拉科莫名紧张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总觉得现在都看不出你在想什么,虽然好像很得意的样子,但你都没有笑到心里去。这种态度不能说不正常,但就你这个年纪来说,表现得还是太稚嫩了。”
德拉科如陷冰窖。他觉得自己就像被冻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血液都凝固了。他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如果是几年后的自己,面对这种突变和打击也许能妥善地处理,但现在的自己却只能无措地采取强硬和封闭的姿态去抵挡所有指责和攻击。
他茫然无措地去书中寻找答案,执意前往德姆斯特朗历练,但这何尝不是一种逃避。
他看起来无懈可击、锋芒毕露,实际上不过是纸老虎,一戳就破。他所依靠的还是自己的家世和钱财。他依然是那个脆弱无力的小孩子。
可这一次,在德姆斯特朗,不会再有宝剑和凤凰来救他了。
那该怎么办呢……这一次,他不能依靠别人,也不能依靠父亲,他只有自己。
也许我需要一个人生导师。德拉科心想,一个能给我指导意见的人。
“嘿,赫敏。”他叫住了正要离去的女孩,“等我到了德姆斯特朗,能不能给你写信?”
“噢,当然可以。”她看起来明显吃了一惊,“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德拉科将餐盘放回餐桌上,转身走出了礼堂。他觉得内心安定了一些,于是露出一丝笑容。
他看见一个人站在礼堂外的走廊上,柱子落下的阴影中,只有眼睛在黑暗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