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已经被打开了,里边被翻的杂乱无章,估计那伙盗墓贼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旧衣服三落在地上,全都是脚印。
这些衣服多半都是女人衣服,他拿起一件举起来对照着楚湘云的身材试了试,这衣服的主人应该跟湘云差不多,不过年代可有些久远了,从样式上看,很像是唐宋时期的风格。但无一例外全都是黄色的衣裙,另外还有两条大红色的披风,和几双绣花鞋。
柜子最里边散落着两个花兜兜,时隔数百年竟然还残留着些许香味,估计是死者生前贴身之物。古时候女人就爱美,不仅外衣裙上有刺绣,就连贴身的小肚兜上也有,大多绣的是牡丹,芍药,月季,蝴蝶这种图案。
但这两个肚兜很特别,上边绣着的竟然是黄皮子拜月的画案。那黄皮子通体白毛,连一丝杂毛都没有,两个小绿豆眼直泛精光,绣工极好,竟可传神。
“咦……程峰……你怎么还对女孩的肚兜感兴趣呀?变态吧你?”楚湘云连连咂舌。
马程峰说这可不是普通女孩子的肚兜,如果说这古墓中真埋着那黄仙姑的肉身的话,那这些陪葬的衣物很可能就是它穿过的,你们看,不管是衣裙还是肚兜又或者是鞋子,都跟常人无异。可见四大爷讲的那个黑段子可信度很高了,这黄仙姑早已幻化人形。
“啊?我一直以为是四大爷故意吓唬咱们的呢?难不成还真有黄仙姑成精的事?”马丫也是连连称奇。
马程峰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无仙最具灵性,懂得修行之道,自古以来它们幻化人形的也不再少数。
他自己养的那只胡小狸就是最好的见证了,除非胡小狸喝多了露出狐狸尾巴,要不然可不是跟常人无异吗?不过说起胡小狸,马程峰有些后悔了,是它把黄皮子想简单了,本想着这小畜生还能有天大的本事?可没想到这玩应比传说中还要邪乎。早知如此真该带上胡小狸。山里的狐狸可是黄皮子的克星,见面就掐,保准能识破这些扁毛畜生的诡计。
他们小心翼翼地躲过头顶来回悠荡的吊死鬼,石室尽头是一扇门,那扇门半敞着,犹豫松明子火光昏暗也看不清里边藏着什么,不过几日前,那伙盗墓贼定然是进去过了,地上还残留着他们的杂乱的脚印呢。
石室门外那恶臭的气味愈发的浓郁,熏的三个人直淌眼泪捏着鼻子往前探。
马程峰伸手推开了木门,由于这木门年代久远,地下通风条件不好,又有些潮湿,所以受腐蚀程度很严重,轻轻一推就栽倒了下来。只见倒在脚下的门板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古老的胡文咒符,这咒符的图案很奇怪,看着好像似曾相识。
马程峰赶紧拿出怀中的《盗经》对照。
“马大哥,怎么了?”马丫把手中的松明子凑近为他照亮。
“先别着急,这个图案我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这应该是古通斯语,在我们兴安岭深处传说有一个鬼衙门,鬼衙门附近有许多石像和石碑,上边刻着的就是这种符号。”
马丫告诉他俩,大兴安岭中有许多古老的传说以及古人留下的遗迹,其中“鬼衙门”的传说最慎,相传鬼衙门是通向地狱的大门,它坐落在兴安岭林海的深处。是当地人的禁区,这么多年来,只有少数人到过,不过没有一个敢去触碰那古老禁忌,也不知道鬼衙门中到底藏着什么。
马四海有一次带着小孙女去山里采野山参,那根野山参生长了许多年头,可能是生了慧根了,明明前天系了红绳,可那天下雨,马四海就没摘,雨水会破坏山参的灵气。第二天雨停了一瞅,老山参竟然遁地跑了。马四海是憋宝传人,憋宝老客干的就是这买卖,寻常人早就放弃了,只恨自己点背。
可马四海采参有密不外传的诀窍,他可以靠着老山参留在空气中的仙气和在土壤表面留下的痕迹追寻。祖孙二人一追就是上百里地,为了这根老山参他俩在岭子里连续奔袭了四天四夜,最后就发现,那老山参竟跑进了鬼衙门的区域。
“后来呢?甜甜,那老山参肯定有好几百年吧?这要是采回来能值大价钱。”楚湘云问她。
“爷爷没让我继续追,他说鬼衙门是禁区,再往里走就不一定有命活着回来了。不过我在鬼衙门山下发现了许多古老的石碑,石碑上刻着的字符就跟这张门板上的一模一样。兴许也是大鲜卑人留下的吧?”马丫回忆说道。
“哦,看来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带我们去找找,我觉得鬼衙门不一定像传说中的那么邪乎。”
“马大哥去不得去不得。”马丫晃着小脑袋,乌黑的大辫子直摆动。“别看鬼衙门不是啥好地方,可能不能找到鬼衙门也是要靠缘分的,它不是固定在一片山头上的。”
莫非是海市蜃楼?不应该呀?海市蜃楼大多出现在沙漠中,这兴安岭中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林海,哪里会有海市蜃楼?难道这鬼衙门是在水下?水长则升起,水落则下沉?仅靠一个十二岁小丫头片面之词,马程峰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眼下可不是想鬼衙门的时候,这仙姑庙中处处透着诡异,指不定门外藏着什么凶险在等着他们呢。
《盗经》后边几页上确实出现了这个古老的少数民族胡人咒语符号,但却没有注明这字符的具体意思。马程峰分析,这字符应该是镇鬼辟邪所用的。
从他们所在的这间石室中的摆设判断,第三层墓穴,至少这间石室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