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歪在家没有啊?我们主子请你喝酒去?”门外的汉子喊道。
马程峰与小曼对视一眼,心中猜测这群人不是无双派来的就是佟四喜派来的,看来马老歪还是有点本事的,要不然这两伙人也不会全都来拉拢他了!
“八成是佟四喜的人。”小曼道。
“何以见得?”
“你想啊,无双贵为盗门少主,他想要谁出力还用请喝酒吗?少魁爷下令,群雄莫敢不从!”
二人说话的功夫,敲门声愈加刺耳,对方虽然是来请人的,可很明显这马老歪江湖辈分不高,也不用礼贤下士。对方态度不免就强硬了起来。“我说马老歪,都老江湖了,还是看开点事吧!”
马老歪被吵醒,揉了揉眼睛,摇摇晃晃醉醺醺地走到了门前先是听了听外边人的动静。然后单指竖于嘴前示意两个孩子禁声。然后给他俩打了个眼色,让他俩躲进拆房的一个橱柜里去。这老东西可不傻,最起码不是真喝醉了,脑袋里清醒的很。
他家这橱柜是以前老木匠打的,里边挺宽敞,躲两个大活人不成问题。这几年家中穷困潦倒,能卖的全都卖了,以前这橱柜里吃饭的家伙可不一般,全都是当年跟着魁首的时候赏赐的,普通的一个吃饭的小瓷碗都是前清的古董。他也不管贵贱,全都换了酒。
二人会意,赶紧躲进了橱柜中,橱柜里有一股刺鼻的霉臭,这老光棍看来一辈子没娶媳妇儿,一点柴米油盐的生活也没过过。橱柜里黑漆漆一片,二人面对面,身子紧贴在一起大眼瞪小眼。虽是性命攸关时,可却也别有一番情意,俩人近的就差嘴都贴在一起了,连对方急促的呼吸都能嗅到。
此时马老歪已经披上衣服推开了屋门。“他奶奶的,大半夜的抽风啊?”
“呵呵……抱歉了老前辈,这可是我们第三次来了,我们主子说了,今儿是务必把您请去,府上早已备下了美酒,是从法国昨晚刚空运来的红酒,主子说您就好这口,您看……是不是移步?”门外的汉子已经为他打开了车门。
马程峰心中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如果对方推门冲进来就搜人,肯定是无双派来的,如果对方只为请马老歪,那就是佟四喜的人。
“啊……没想到你们老板还挺好客的,嘿嘿……哎呀,我马老歪这辈子就好一口小酒。不过无功不受禄,他是不是有事相求啊?要不然他这位金点传人也不会搭理我这闲散的乡下野汉吧?”马老歪别看现在穷困潦倒,但以前毕竟也是跟过老贼王的响马子出身,见惯了江湖大世面,对方一开口立刻就知道对方的来意。
做人就是如此,一世难得糊涂,糊涂有糊涂的好,可你却不能真糊涂,要真是到了你真糊涂的时候,那你就是个废人了。其实马程峰他们昨天来的时候,马老歪已经猜个**不离十了。之所以让他们先住下来,也是因为看到了马老二留下的字条。实际上,他今儿一天都没干活,他一直在等,或者说他在赌,看看到底多少人要找张铁鸡,他的筹码有多少,再选择把张铁鸡的信息卖给谁。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给马二爷面子,让他孙子找到了张铁鸡,以马程峰现在的处境,也未必安全。
“我说马老歪,你都混到这地步了,还有资格跟我们讲条件吗?赶紧走!别废话!”那人不有分说道。几台越野车里的壮汉也都走了出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若是他今儿不赏脸,恐怕他家这小房都得被人家拆了。
“呵呵……诸位兄弟莫要心急,老了老了,人呀,要是老了头脑就不灵光,你看看,我这身咋跟你们去宽城子呀?见佟老板总得换身体面衣服吧?诸位稍等片刻,老酒懵子马上就出来啊!”说罢,他陪着笑脸回手关上了房门。
他几步跑到橱柜前,推开橱柜门。马程峰刚想问他什么,他怕马程峰说话的动静招来那伙恶人偷听,赶紧捂住他的嘴。“现在,我说,你听!一个字都别问!”
他目光炯炯,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微微颤抖着,哪里还是那个嗜酒如命的醉汉呀!顷刻间释放出山里胡子的杀气。
“你爷爷已经早就跟我说明你的来意。你听着,张铁鸡不难找,难就难在现在只要你找到张铁鸡,你可能就没命了!你听明白了吗?佟四喜也是为了张铁鸡而来,但他又不是完全要找张铁鸡,而且,以他的手段想打开那玩应也不需要张铁鸡动手。所以,这次我跟他们去宽城子不管回不回得来,你俩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就在我家藏着,他们一时间找不到。什么时候外边风平浪静了,什么时候再去找张铁鸡。”说完,他把一张字条塞进了马程峰手里。
“张老歪,你这人咋这么磨叽呢?干啥玩应啊?走还是不走啊?别逼我们!”门外人又催促了起来。
张老歪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又嘱咐他说:“好孩子,你爷爷只有你这么一个后人了,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其实,他是又希望你得到这宝物,又害怕你因此而闯下弥天大祸呀!我本该再护你几日的,可……珍重吧!”
说完,他回东屋换了件白衬衣和西裤转身跟着那群汉子就钻进了车里。
马程峰听着汽车轰鸣的马达声愈来愈远,回忆马老歪刚才说的那几句话,突然有股生离死别的感觉,不免眼睛里瑟瑟起来。
“程峰,我觉得你错怪了你爷爷,咱们也错怪了张老歪,他们都是好人。”小曼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上,与他十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