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俩以后能不能长点脑子呀?就算看不出来这些,你们就不觉的这个当妈的和儿子一点都不联相吗?我也真服你俩了。司机,开车,先走通辽,然后察哈尔,今晚之前务必开进热河。”
“啊?你还要回热河?”那咻问他。
“闭嘴!!!人贩子的帮凶没有说话的权利。”
那咻自知理亏也就没有再说车很快就开出了吉省,等到了通辽后就是一望无际的科尔沁大草原了。司机倒是挺健谈,一路上一直跟他们吹牛,说自己年轻时候走南闯北,见识多么广博,你们这些年轻人出门在外的可千万要注意安全之类。
“停车!”突然,马程峰喊道。
“小伙子,咋地了?咱这可刚到开鲁呀!你不是刚下去上过厕所嘛?咱得抓紧时间了,要不然天黑前可进不了热河城。”司机一脸不解地问马程峰。
“那兄,这车你是从哪雇的?”马程峰干脆就不搭理那司机,回头问那咻。
“胡同口呀?我看这师傅长的挺面善的,而且要的价钱又不高。怎么了?”
马程峰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司机,司机能有五十来岁,生得是又黑又壮,一身的大腱子肉,t恤都要包不住了。“回去告诉你主子,多谢他的好意,可路是程峰自己选的,不需要别人帮忙。好了,告辞!”说完,马程峰带着众人就下了面包车。
“哎?马程峰?你们这么走不安全呀!江湖险恶,你们几个孩子半路上别再出事,我没法回去交代,我真的没动啥坏心思,你听我说呀?”他下了车追上去喊道。果然被马程峰猜中了,他是受人指使,专门来等他们的。
“师傅,我今儿心情不太好,可不想再杀人了,要不然他们俩非骂我是侩子手不可。”马程峰也不废话,从腰里边就把七星刃拽了出来。那家伙以前也听说过马程峰的大名,一看人家是来真的,吓得赶紧跳上车一脚油门就跑远了。
街边,老的老小的小,楚天月和那咻一脸诧异地看着马程峰不知如何表达心声。他的成长太快了,那咻可谓是个老江湖了,可就连他都没看出来的事,马程峰连问都不用问就把那司机的身份揭穿了。幸好他及时发现,要不然他们的行踪可不是要暴露了吗?
“好了,二位大善人,这回咱们带着一老一小,一路上可不用担心寂寞了,去,再找一台车吧。”马程峰靠在电线杆子前,嘴里叼着小烟卷说道。
“哎?小那咻,你兄弟最近是不是吃激素早熟了啊?以前没觉得他心眼这么多呀?”楚天月用玩笑的口气问那咻。那咻耸了耸肩自觉地走开了。
只要有钱,车到处都是,想坐什么好车都可以。很快的,大伙再度踏上了行程。哑巴孩子很乖,可能是知道他们是好人,也不再哭闹了,坐在后排跟楚天月翻绳。莫那娄教授则盯着窗外广阔的大草原发呆,可能是回忆到了一个多月前在察哈尔发掘那契丹古墓的场景吧。
“你是不是想回去找乔汐儿呀?我可警告你,你少跟那姑娘往来,小曼都吃醋了。再说了,就算乔迁在川陕甘再有势力,恐怕也不会白帮你的。”那咻说。
“你想多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回热河的?我是说给刚才那家伙听的,他应该是董三立派来的。咱们直接去湘西,乔迁的势力虽大,可湘西苗寨是自治,排斥所有汉人,乔大善人恐怕还不如我手里的这块彩蝶帕好使呢。”原来马程峰早就打定了主意,这小子心眼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现在才有了点老江湖的样子。
路上有看不尽的美景,碧绿的大草原,荒凉的戈壁滩,黄土高原,汹涌湍急的黄河……车子连续开了三天三夜,总算是进入了湘省地界。
湘西是苗族自治,跟外边的文化不同。车子也只能停在汉苗交界处,再不敢往前开了。
这里依山傍水,景色宜人,到处是深山老林,山上长满了翠竹,远远望去,苗山中大白天的都是一片灰蒙蒙的,仿佛是一幅灰色格调的山水画一般。
苗汉交界处是个繁华的古镇,也就是今日湘西的旅游胜地,凤凰古镇。那时候凤凰古镇还没有旅游开发,当地全都是商贩,苗人把山里的特产和茶叶背来贩卖换取粮食和日常用品,汉人则在镇子里赚点油水。另外,因为苗区封闭自治的原因,凤凰古镇又滋生了一个新的职业,走脚的马帮!
这些马帮,多的能有上百号人,少的只有十余众。他们里边都有几个熟苗子做向导,专门带人走苗疆三山的。如果没有他们带路,恐怕外人很难进入那片被瘴气所覆盖的神秘区域。
上午的凤凰古镇集上格外热闹,老街是依山而建,另一侧就是清澈的沱江河。马程峰坐在河边的一个苗人茶楼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茶楼下过往的客商。
“想不到这苗疆古镇还真是繁华呀,现在看来苗人比较热情,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独吧?”楚天月买了一身苗族姑娘的百褶裙,她穿在身上显得清新脱俗,不过就是那幅眼镜有点不搭调。她扶着窗台,一脸的好奇朝窗外望去。
“你又看明白了?那你能看出来街上哪个是生苗子,哪个是熟苗子吗?苗人的蛊术杀人于无形,人家脸上可不写字呀?”马程峰喝了口杯中的苗茶,茶水甘甜润喉。
“哎哟喂,这位小阿哥说的没错。汉人是不能出凤凰镇的,这镇子东边就属于苗疆三山的区域了,咱们苗人的蛊术最为诡异,可却也不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