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不是专业的音乐学院,而且很有中国特色:家长们给孩子报兴趣班大多图个面子工程,在他们眼里,钢琴就是西洋乐器的半壁江山了,另半壁是小提琴。孩子学个打击乐器,在七大姑八大姨面前都坐不稳屁股。
叶朗干脆把乐团裁到最低配置,然后挑了几首曲子,结果全都被校领导给驳了回来。校领导嫌格局小,不震撼,甚至想要跨院去找乐手,无论如何也要搞出一个“交响乐团”或者“管弦乐团”来。
“什么狗毛病,”霍杨很不可思议,“逼急了咱全员打三角铁!”
叶朗第三次从办公室出来以后,就一直一言不发。他转身回了宿舍,当晚一盏台灯亮到凌晨。
第二天中午,他把一桌子乐谱收拾进文件夹里,往腋下一夹,面无表情道:“走。”